又到了给贵妃娘娘送东西的日子了。
其实柳阿五也十分好奇,每次入宫无论送的是参汤还是钗镮首饰,亦或是补药人参,唯有那个紫檀木匣子是不变的。
上头的铜锁只有贵妃和谢氏能打开,究竟放了什么她并不知道。
方匣子并不重,晃一晃也听不出什么声响。
“那就打开看看。”桓晏倒是觉得不必如此费劲,“铜锁而已。”
阿五摇头,“被发现了遭殃的是我。”
她看着桓晏,眼神里是疏离和警惕,“我并不想参与到他们的事情当中,若是二公子有兴趣大可将我打晕抢过去,随你怎么砸开与我无关。”
说完也不理他,独自朝着隐世阁的方向而去。
桓晏挑眉,思索片刻后跟上了她的步伐。
此事就此揭过,自然,第二日柳阿五也并没有被人打晕,仍旧如往常一样带着匣子入宫。
贵妃看上去瘦了不少,哭着询问了侯府的情况,阿五一一详细应答,在听到谢氏病重时柳阿五发现贵妃若有所思地愣了一下,随即又问:“侯爷近来可好。”
阿五答:“一切都好,因着先前陛下对侯府的安抚,侯爷的心情好了大半。”
贵妃点头,这事她知晓。
桓伯承擅自出京回来后就同桓晏达成协议,让他掌家,桓晏也恳求陛下放了侯府一马,何止是放过,还赏赐了些许银钱珠宝以示重视。
为此侯爷对桓晏更加信重和依仗。
“你虽作为大郎的未亡人掌管内宅之事,可毕竟还年轻,若是不想被困在侯府一辈子本宫可以……”
贵妃娘娘话没说完,阿五也还在震惊中就听宋嬷嬷在一旁提醒,“娘娘该吃药了,那些个不该您操心的事,您就别管了,自个儿身子要紧。”
听着像是一句关怀,实则更像是让贵妃闭嘴。
阿五看了看贵妃的脸色,又看了看宋嬷嬷,她们之间的眉眼官司她看不懂,但贵妃的话却记在心里。
她为何要这样劝自己?
直到出宫回府,坐在了自己的躺椅上,柳阿五都未回神,一直在琢磨贤贵妃的话。
“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桓含嫣伸出手在阿五眼前晃了晃,“是谁欺负你了。”
阿五回神,瞪着眼睛看着她,片刻后才出了一口气,“没什么,想点儿事走神了。”
而后又想起什么坐直了身子拉着桓含嫣的手问:“那日你二哥哥直接带着我走了,我们再回去找你的时候说是那位袁公子带你吃饭去了,他可有欺负你。”
说完又十分不满,“你二哥真是,怎么能将你扔给一个外人呢。”
桓含嫣笑得娇羞,声音呐呐,“他不是外人,他是二哥最好的朋友,信得过的。”
阿五撇嘴,“男人说信得过未必信得过,还是得自己长眼睛长脑子。”
袁子与的样子又一次出现在眼前,桃花眼风流身,的确招人喜欢不假,可这种人靠不住。
“我晓得的,他是个不错的人。”桓含嫣声音很小,脸色发红。
阿五没注意到,劝她,“你才同他见了一次,不过谈论茶道契合而已就这般向着他说话,可见这个人厉害得很,你得当心。”
说完又转过头问她,“我觉得你的事还是可以找个机会同你二哥问一句。”
谁知桓含嫣一听这话脸更红了,嗯嗯地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就别操心了。”
阿五正色,“我怎能不操心,你若是当真别无他法,咱俩就一道走。”
说完招呼珍珠拿来她的匣子,打开给含嫣看。
“你瞧,这是我这些年攒下的,有的是大公子赏的,大部分都是月银和平日里做些手工换来的银子,不知不觉也攒了不少了,这些还只是一部分,我还有,到时候够咱俩在外头过一阵子,剩下的我们再想办法。”
桓含嫣惊讶不已,没想到她竟然能攒下这么多私房钱,而后又十分心疼,“阿五,这些年你一定过得很辛苦,不舍得花一分钱还要自己做手工。”
阿五摇头,“靠自己不辛苦,我有手艺,你字写得也好,到时候咱们一起赚银子过日子不用愁的。”
“含嫣,你尽管放心,凡事我们尽力而为,真的不能如愿也不要责怪自己。”
桓含嫣点头,犹犹豫豫道:“其实我还是充满期待的。”
阿五诧异,“是吗。”
“事情没到最后一步总是有转还的余地的。”桓含嫣不知想起了什么,娇羞一笑,“或许我会嫁给如意郎君,跟我喜爱的人一起过日子呢。”
转过头看着柳阿五,桓含嫣问:“阿五你憧憬那样的日子吗。”
什么日子,跟自己喜爱的人过一辈子吗,阿五摇头。
“憧憬未来,但是爱不爱的我觉得对我而言不重要,比起男人我更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能力相信自己一个人也能过得很精彩,我还想去看看大夏的大好河山,去吃好多好吃的美味,这一生不拘于此不限未来,才不会白过。”
对于她的话,桓含嫣不甚明白,更不明白她为何不相信任何人,尤其是男人。
对桓含嫣而言,男人也有好的啊,比如……小以哥哥。
“啊啾”,小以打了个喷嚏,看了一眼一旁的冰桶揉了揉鼻子,“我说,这才刚入夏你就用上冰了,也太……”
桓晏抬眸瞟了他一眼,小以噤声。
“你来所为何事。”
袁子与素来不喜欢登门拜访,今日特意带了好茶叶来实在古怪。
“事出有异,必有妖。”桓晏不紧不慢地烹茶。
“哪里就有妖,我不过是……”
袁子与叹了口气,“好吧,我是为了你六妹妹来的,桓晏,大舅哥,我要娶她。”
对此桓晏毫无意外。
那日第一次见面桓晏就看出了袁子与对含嫣的不同,只是……
“你孤魂野鬼一般,连个府宅住处都没有,叫我妹妹去跟着你喝西北风吗。”
“府宅还不好办,我又不是没银子。”袁子与立即从袖中掏出一沓银票,“这些年的银子没花,莫说三进院子,就是五进大宅咱也不在话下。”
这一点,桓晏相信,是以也不用看他的银票。
伸出两根手指,桓晏弹走了他的银票,十分不屑道:“拿走,莫要脏了我的地方。”
“咦,桓晏,你说这话,我的银子都是自己赚来的没偷没抢,哪里脏。”
桓晏递给他一杯刚泡好的茶水,“没有长期稳定的收入,以何成亲养家,日后有了孩子,你养得起吗,难道要一辈子替人科考朝不保夕,或是被抓锒铛入狱,妻离子散家……”
“呸呸呸,臭嘴。”袁子与恨不能用手捂住桓晏那张不饶人的破嘴。
但是话糙理不糙,袁子与心知肚明,自己的确没有稳定的收入来源,也无功名在身,这事桓晏劝过他许多次,可是浪荡子的日子多舒服,他不愿被束缚更不愿同那等让他鄙夷的人为伍。
二人都没说话,相对默默喝茶。
屋内光线明亮,窗前抬头就能看到树影和落花。
两盏茶后,袁子与才开口,“我想过了,为了含嫣我应当有一份差事,我也会好好做,给她一个家,将来还要给她挣个诰命,让她跟着我一辈子踏踏实实风风光光。”
“且此生只有她一人。”桓晏抬眸看着他。
袁子与二话不说,点头,“这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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