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水牢中,疯太后凄惨的叫嚷声不断侵袭凌巳巳的耳膜,她感到排斥,无声退后几步,眼睛看着壬毓舟高大的背影,心中发怵:
看来太后真惹到这厮了,下手这么狠。
噬脑焚心蛊让人痛不欲生,太后甚至撑不过一息,就开始求饶,以一种极其可怜的姿态卑微求生。
可壬毓舟不为所动。
于是对方将主意打到了同行的凌巳巳身上:
“姑娘……求你……帮帮哀家……帮帮哀家这可怜的女人吧……你……你也是女子啊!”
凌巳巳皱眉上前:
“你居然真是装疯的,同是女子,我劝你最好回答壬大人的问题,他不是什么好人,拒不配合,只会让你越来越痛苦,用几个答案换你一条命,很值当啊。”
说着凌巳巳望向壬毓舟:
“我看壬大人他并没有要你性命的意思。”
壬毓舟无声扯了扯嘴角,略带冷嘲。
他没兴趣杀女人。
可这世上对人的惩罚,死亡是最干净利落的,最令人畏惧的反而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无法利用凌巳巳的怜悯之心,太后更显癫狂,怒骂:
“能同这孽种在一起的人,你果真也没有人性,你……你也是个畜——啊!!!”
随着壬毓舟指节轻轻敲动母蛊,太后对的唾骂戛然而止。
她的脑子好似正被上千双恶鬼之手扒开分食,心脏又好似烈火烹油灼烧,那种到达最深处的疼痛,永不止歇,她恨不得砍掉自己的头颅、挖出自己的心脏,以得解脱,哪里还有心气尖锐骂人?!
“够了够了……啊……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别催母蛊!”
因手脚被铁链禁锢,太后连满地打滚都做不到,噬脑焚心蛊这短短几息的折磨,已经生生掐灭了她苟活几十年的信念!
一开始她本以为壬毓舟多少顾念一些血缘,没想到,此子肖父,都是毫无底线的畜生一个!
在壬毓舟看来太后完全是自讨苦吃,见人愿意说了,他用母蛊将钻进太后脑子和心脏里作乱的两只子蛊引出来,冷声道:
“说!”
太后大喘粗气,许久脑子里那股疼痛才减弱了下去,她血目浑浊,浑身恶臭,虚弱道:
“二十年前……让泫璃出嫁外海,的确是哀家的意思没错,可那也是因为她不知羞耻令皇室蒙羞!
当年下旨之人,是先帝,你想要为母寻仇,得下地狱去找他!”
说着太后神情恍惚,状似又疯了,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你去地狱……去地狱报仇吧!你这孽种就不该来到这世上啊!”
“……”
凌巳巳真怕壬毓舟听得一个不高兴,把十种蛊虫一股脑全倒进太后嘴里。
结果一看,壬毓舟依旧冷静得很!
他仿佛已经习惯被人唾骂,安静等太后发狂渐停,才道:
“继续说。”
“……先帝遗诏,令哀家同文丞相等人扶持皇太孙,共同监国,根本没有传位浮渊,是哀家……”
太后过去在先帝在世时,是个了不得的宫斗人物。
入宫之前,她是十分出名的江湖女子,凭着江湖上的手段和姣好容颜拿捏帝王之爱,在后宫可以说是只手遮天,但她的野心不在后宫,而在天下!
皇后、贵妃都被她斗进了冷宫,投井而死。
太子也被她算计入狱,含冤自缢!
可就算如此,就算她扫清了一切阻碍,先帝却丝毫没有把位子传给他们二人共同儿子的想法。
意识到这一点后,她开始把满肚子的恶毒心计转向先帝:
他不传,自己就夺!
先帝临终时,将位子传给了自己的皇太孙。
当时殿中拟诏之人是李公公的师父,早已经投向太后的儿子——就是现在的浮渊帝!
他们光明正大地在先帝的龙床前谋窃国之事。
将写好的遗诏摊在先帝面前,直接气得先帝驾崩而去。
当年正值外海起兵,朝野动荡,民间多乱,江湖群雄应邀汇聚波澜海城各放异彩,护佑百姓,坚守城池,事后更不乏揭竿之举。
轮回宗、魔宗等大宗门因不服浮渊即位,更是直接领头攻到了天浮城,造成死伤无数。
浮渊少年时游历江湖,结识到许多江湖豪杰,其中最有分量的,便是持有神兵利器“七变刀”的癸葬与“机关圣手”侯璇淮。
在他们鼎力相助之下,皇族最后虽保住了江山,但也十分憋屈地允了癸葬等一众江湖高手的条件。
也就是当年,泫璃公主死在了外海。
从外海带回幼儿壬毓舟的癸葬因天浮城皇族要将血统不纯的壬毓舟用于祭祀而对浮渊失望透顶,两人友谊破裂。
浮渊最终是坐上了帝位,但波澜海城也彻底脱离了天浮城的掌控。
生养浮渊帝的太后顺理成章成了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可不到两个月,宫中就传出消息:
太后因思念先皇过度,驾崩。
举国哀悼,浮渊帝辍朝七日,闭殿门抄写经文。
谁能想到呢,当时葬入皇陵的根本不是太后,而是太后最信任最亲近的嬷嬷!
真正的太后,被困在皇宫地下深处,暗无天日的水牢之中,饱受自己亲子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她之所以遭受这些,仅是因为她当年主动提议:将女儿泫璃公主嫁去外海,祸乱外海皇室!
“哀家至今想不明白,他明明是哀家一手扶上去的,哀家做的一切,也是为了替他铲除了威胁,他为何要这样对待哀家!”
太后痛苦仰起脖颈。
眼中流出血泪。
没人知道她当年在殿外,亲眼目睹自己子女丧尽人伦时的愤怒与绝望。
她好不容易爬到高位,一双亲生的子女却想要拉着她一起下地狱!
将泫璃送去外海之事,虽是她提议,但是是先帝下旨,更是浮渊自己亲自送人出海,若说有罪,又怎么能独独怪她一人呢?
先帝和浮渊同样有罪!
见壬毓舟专注听上一辈那段往事听得煞气萦身,视线下垂着,袖中手掌紧握成拳,隐而不发,凌巳巳抿了抿上唇,主动朝太后问:
“那泫璃公主怀的,究竟是谁的孩子?”
“哈哈哈~”
心灵及肉身双重折磨之下,痛苦到极致,太后笑得反而更大声。
她转向凌巳巳,视线在她与壬毓舟之间来回转换,语气满是不怀好意:
“怀的是谁的孩子……哀家不知道,但一定是个无人能容的孽种!他不该存在,不该活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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