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分钟前。
裴清初望着台上走下来的阎越砾,alpha刚刚连输三局,若有所思。
阎越砾倒是不在意赌金,甚至也无所谓胜负,毕竟他身份在这里,真让第三军团的人来,掀了黑市也没人敢说个不字。
只是对面那个[元]十分可疑,以他S75+的动态视力和战场直觉,不可能答错,却偏偏输给了对方。
他还特意在后续对决中观察了对面,从眼珠转动的频率上,能看出来,对方根本没跟上机械的速度。
也没有发动技能,不然会有提醒——阎越砾眯眼,对方到底是怎么出千的?
“小心些。”目送裴清初上台,他发通讯,让齐鸢他们进黑市搞些信用点。
他无意破坏黑市规则,眼下既然已经摸清了大概,剩下的自然可以交给下属去做。
参加比赛需要押注,虽然对方已经是他们能找到的最便宜的擂台,每局还是要一万心想币。
阎越砾刚准备把自己账户上的额度转给裴清初,突然看见虚拟游戏赛场上,对面选手身后,投影出了观众席。
李稚珑怀里揽着omega,身后站着跟班,还有几个心想城的侍者,有人倒酒、有人侍奉,排场极大。
“刚才看投影我还奇怪,原来真是我们所的裴工。”李稚珑的手轻抚过怀中omega的脖颈,目光却盯着裴清初,忽然笑了下。
裴清初站在台上,也看见了远处那个被人拥在怀里的omega——有些眼熟。
台下的阎越砾比他反应更快,一眼就认出了omega身上是小研究员刚拍摄的全息投影,脸色瞬间一沉。
“怎么,裴工当少爷当腻了,要亲自来这种地方卖身赚钱?”李稚珑挥退上前的侍者,另有深意道。
他说的不只是裴清初出售全息投影。
前几天,严朝海带裴清初去“荇”艺术馆,让D星上层圈子看了场好戏:真假少爷之争,对美人强取豪夺,很符合众人对落魄贵族、豪门八卦的想象。
不少人对裴清初好奇,珠可执更是邀请裴清初参与研究项目……李稚珑表情阴冷。
姓裴的似乎总有本事攀上大人物。
眼下,裴清初一个人来到黑市,似乎也佐证了珠可执的说法:他跟严朝海的关系并不融洽,只是身份地位差距太大,不得不妥协。
既然可以为了金钱、权力低头,为什么不对他卑躬屈膝?
明明刚来研究所时还帮他做事、悉心讲解,发现他把项目外包就开始冷脸——
“裴工,你对面的这人,是我亲自捧的,一局能给我赚这个数。”李稚珑的目光盯着那张平静无波的脸,心底不吐不快的恨意开始无声蔓延。
“你那天说的确实没错。静庭的名额,我不在乎,三五百万的衣服,我想买就买了。”
他的手从身边omega的衣摆下探进,动作粗暴狎昵,眼神却始终钉在对面的人身上。
“——因为我跟你这种底层苦苦打拼、挣扎求生的贱民不同,我生来就拥有一切。”
怀中的omega齿间发出声痛呼,被他咬住了腺体,瑟瑟发抖,几乎落下泪来。
“你再努力有什么用?”
李稚珑在众目睽睽下完成了这场羞辱的临时标记,擦了把嘴,对着裴清初嗤笑一声。
“你努力半辈子,甚至不如严朝海的一句话。他现在色令智昏捧着你,愿意为你退让、讨你欢心。但等他玩腻了呢?”
他冷冷的、带着恶意地望着裴清初,身上的omega已经软瘫,急促地在他身上嗅闻,显然被那标记引入了发热期。
李稚珑回头,抬起omega的下巴,却并不动心,将人往身后一甩,狐朋狗友嘻嘻哈哈地将人接住。
他一字一句道:“——你也只能在不同人身下张开腿,求别人怜惜。”
裴清初皱眉看着这一幕。
他没懂自己为什么非得靠别人“怜惜”,但李稚珑明显沉浸在某种情绪中。
按兰昭蘅给他做的社交案例分析讲座,这种莫名其妙的人他可以不予理会,不算失礼。
“既然你刚来心想城,账户上,应该没有多少钱吧?”
见他不语,李稚珑扫过他的脸,又看向他身后观众席上带着金色面具的alpha,想到什么似的,兴奋起来,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少爷我今天怜香惜玉,既然你没有信用点,我们可以换个玩法——你用衣服抵下注。”
他嘲弄目光望着裴清初:“很简单吧?输一局,脱一件。一件就抵一万联邦币,在外面,可没有这么好的买卖。”
阎越砾猛地看向他,然而没等出声,展台上的裴清初已经点了点头:“可以。”
可以什么?
阎越砾目光一凝,心里简直有千万只利爪在挠,片片血痕在痛中生出痒意。
你到底知不知道,对方是在冒犯你?
他原以为,这么多年摸爬滚打,自己早就将他人的言语举止置之度外,再没什么能令他轻易动容。
可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依旧会因一句与己无关的窥探,而乱了阵脚。
但他要如何开口?
阎越砾想,他要如何向小研究员点明,那些话里藏着何种卑劣下流的想象?对对方而言,他不过是个突然降临的上级、勉强合拍的搭档,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
——而最讽刺的是,连他自己,也并不清白。
不管台下的人心中怎样风起云涌,台上,属于裴清初的比赛已经开始。
第一局是抢答,关于机甲种类特征的常识题,两人同时回答,却判了对方胜利。
第二局和第三局分别是分析机甲对战失误原因、排查设计图错误,裴清初稍慢半拍。
眨眼间,他已经连输三局。
包厢里,方才验过他们邀请函的侍者上前,依言收取押注,裴清初脱了外套、鞋子,第三局结束,他沉默片刻。
阎越砾原以为他会摘下手腕上那个黑色定位手环,然而青年摇了摇头,任由侍者褪下袜子,露出白皙清瘦的脚踝。
青年赤足站在冰冷的白玉台面上,如同一株无根却亭亭的莲。阎越砾在台下,眼神已然结冰。
已经有不少观众入场旁观,很大一部分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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