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出,周围人都惊讶地愣住了。
周继博这是在当众求和?
大伯周汉唐也是老脸发烫:"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你堂哥说得没错。"
周毅仍旧端坐在他爹怀里,低头看了一眼周大力的表情——笑得那叫一个开心,显然早已接受了大房的道歉。
见周毅冷着一张脸,周继博面露惭愧地轻咳一声,顶着众人的目光硬着头皮道:"堂弟,不管你信不信,我去年是为了进省城书院才找同窗刘峻搭关系。但那时刘家只说想跟二叔合作...我之前对你是多有看不惯,对二叔也...但我从没想过要害你们!"
在凌河大牢待了半个月,
亲眼目睹爹娘和二叔遭受酷刑,周继博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他读了那么多书,通晓那么多道理,结识那么多家世不俗的同窗,可身陷囹圄时却没有半点用处。圣人言大道理,在差役拔掉他娘指甲时宛如狗屁;认识的县衙官员之子,在二叔替爹挨打时,昔日同窗视他如粪土,避之不及。
直到走出县衙大门,重见天日,他才知道关键时刻能救自己、肯救自己的,只有那个从前百般看不上的堂弟。
周继博当着所有族人的面深深鞠躬,嗓音低沉:"二叔,此前多有不敬是侄子不孝。堂弟,此前种种都是我这个做兄长的错,不敢奢求原谅,只希望堂弟看在血脉的份上,给我个机会。口说无用,日后且看我如何对待二叔二婶。"
这番话倒是说得诚恳。
同为周氏一族,又是堂兄。若是上辈子,周毅肯定不会再分给周继博半个眼神,说不定还会在合适的时候阴他一把。但这辈子投胎到重血缘、重亲情的周家,再怎么看不上周继博,他也无法彻底摆脱这个曾做出恶心事的家伙。
原谅是不可能的,
以后不阴你就是了。
周毅哼了一声:"我听我爹的。"
"听、听我的?"周大力见儿子松口,又哈哈笑起来,拉着族人与周汉唐转瞬又吹牛去了。周毅与周继博两堂兄弟,一高一矮,视线对上。
周毅扭开脸懒得看他。
周继博晒然一笑,抬手抹了把鼻尖。
"你说谁是案首?"
府城。
正在府学读书的蒋济同听说凌河县又出了个小三元,即便早预料到那个叫周毅的不简单,却没想到屡次拿下魁首、获得小三元殊荣的竟真是他。
"是叫周毅,千真万确!"
蒋济同的书童石棋现年十七,伺候蒋济同读书,自己也考过了府试,只等来年院试一展身手。
"那刘振呢?"
蒋济同拧眉问道。
"刘少爷啊..."石棋道,"刘少爷府试排名第五,县考第三。第二是白鹿书院张晓庚,府试第二名是白鹭书院胡伟,第三名也是张晓庚。"
"白鹭书院..."
蒋济同目光微眯。
红衣教**前,他本打算去省城白鹭书院念书,可红衣教一事将他父亲与白鹭书院彻底隔开,无奈之下他才来的府学。
白鹭书院百年底蕴,
即便大部分优秀学子和先生都随迁到了省城,但仍有剩余实力在。只是没想到,整个白鹭书院学子和凌河镇十二乡的所有学子,竟全被年仅七岁的周毅压了下去。
"周毅么..."蒋济同唇角微勾,"我在省城等你!"
中了童生,周毅没让族里大摆宴席,镇上所有学子的**他也都没参加。
科举一途虽看重同乡人脉,但周毅看得明白:纵有高朋三千,不如知己二三。朋友,他在柳氏书院的同窗至交已经够了。再者,府试刚过,
周毅自傲,觉得此时结交不过一群庸碌之辈,除了浪费时间毫无用处。
九月府试诸事一过,周毅再度投身紧张的学习中。
受他影响刺激,柳氏学堂几人都铆足了劲刻苦攻读。柳家每月的蜡烛钱从一两翻倍到三两,柳三泰不得已再次涨价。
同样的,他的课程也更加紧锣密鼓。
在此情形下,周毅去年拔高用功时研读的历年真题、案首文章就派上了大用场。备战院试,涉及书籍不再限于四书五经,春秋左传、梦溪笔谈、易经、儒林外史、进士程文、会试录、乡试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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