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真的么……?
整个一个下午,柳氏学堂的几个学生,没有一个听得进去柳夫子在讲什么。
铁峰他们都在疑惑刘振说的能是真的么。
只有周毅知道,这是真的。
若没有他那两首诗词,王清源还不一定会被蒋涛拿来顶锅,他那两句诗词无疑给穷途末路的县令蒋涛提供了另一种突破困局的思路。
王清源是个好官。
在蒋涛这样狭隘没有底线的上司手下,他仍旧能坚守本心,实心实意为百姓着想办事,足可见此人风骨。
可他却罹难下狱。
一切的诱因,皆是因为自己那两首诗词。
可问周毅后悔么。
他的答案是否定的。
如果此时此刻,明知自己的计策会害得王若晖父亲身陷囹圄,喊冤下狱,他定然不会这么做。
当时的他,面对家人父亲被无辜抓走没有任何办法,唯有破釜沉舟,方能绝壁求生。
散了学之后,几人一同要去王家看看。
柳三泰知道他们因何沉闷,也没有拦着,反而叫吴叔跟着一同去了。
王家后门积雪老厚,像是很长时间没人打扫的样子。
铁峰上前敲了许久的门,都没人应声。就在几人心情愈加沉重,打算去府衙走一趟的时候,一辆青皮马车停了下来,王燕亭吃惊道:“你们……怎么在这?”
王若晖下车后先是抱着他们哭了一通。
小胖子如今变得也不胖了。
“我爹、我爹他是被冤枉的……”王若晖抽噎说,“他向来爱民如子,蒋涛贪墨的钱,他从来都没花过一分,他要花了,也不至于倒插门嫁我外祖家……”
好容易见了一面的周毅等人:“……”
王燕亭:“……”
自家老爹的底都被你掀光了。
过了少许,王若晖缓和了些,王燕亭正色道:“我爹定然是冤枉的,这点不论是凉州府还是凌河镇百姓,无一不清楚。”
“但按察使不清楚。”
周毅一句话,叫王燕亭眼眸瞬间黯淡。
王燕亭怒然道:“京里来的按察使大人倒不至于偏听一面之词,但那蒋涛却是手握一些朝廷需要的东西,还有一把万民伞!”
“光是这两样,就足够他们罔顾事实,将我爹十余年的清白功绩全部抹去!”
“那你预备怎么办?”
铁峰问了一句。
“我外祖家乃商户,实话说生意做的还没有子宸弟弟家大,自我爹下狱,我能跑的关系都跑了。”王燕亭面容虽疲惫,但精神却没有半分软弱,“我听说正月十六凌河镇会举办一场诗会,届时我会收集所有蒋涛为祸一方的证据,当着按察使大人还有府城、省城一众大人的面,彻底揭露他的罪行!”
大邕按察使虽然官职不大。
但能直达天听,呈奏御前。
王燕亭此举明显是被逼无奈,兵行险着。
但在周毅看来未必奏效。
官场一切举动看目的,甭管是按察使还是御史钦差,来凌河就一个目的,那便是摁死凉王,便是他没有谋逆之心,也要叫他背上谋反罪名。
蒋涛已经跟按察使,或者说跟朝廷达成了目的交换。
王清源只是这一场云谲斗争的牺牲品。
他清白与否从上到下根本没人在意。
也更不会有人在意,凌河镇之前**到底因为什么,死在**中的无辜百姓有多少。所谓千年一瞬,四海昏,当新的秩序建立,有谁会在意底层百姓的死活。
众人一片愤怒之中,周毅淡淡开口。
“就是正月十六,是镇上白鹭书院与府衙教谕一同定下的,不会出错!”王燕亭眉头一挑,“阿毅,你家情况特殊,我知你与若晖情谊深厚,你的心意我们王家记着,但这件事你们还是不要来搅浑水了。”
还有两天就要大年二十七。
往常他们几个晚上必定要炕上打闹一番,但今日全都沉寂下来。几人在炕上横得乱七八糟,唯独周毅侧躺着还不忘捧着一本诗集看。
“你们说,若是王家伯父真的获罪了,以后咱们还能看见王胖了吗?”
铁峰一只手枕着后脑,眉宇满是愁锁。
“民愿不可违,若是这时候有百姓站出来替王大人说话,没准事情可能会有转机。”张子宸胳膊肘碰了碰周毅,“阿毅,你说呢?”
周毅侧躺着,没说话,他们都以为他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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