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现代言情 > 【瓶邪】万山归途 君子在野

13. 同居

小说:

【瓶邪】万山归途

作者:

君子在野

分类:

现代言情

我们把小金杯留在了工地旁,带着随身的行李箱,打车去往市区。

等赶到订好的酒店,已经半夜十二点了。

酒店一带相当繁华,一整天都在开车,我浑身酸痛,困得哈欠连天直泛泪花,摸出手机准备办入住,屏幕飘着一条加好友申请,来自四个小时之前,是明天要跟我们对接的工作人员,我赶紧通过,简单编辑了明天的行程安排发过去,对方非常负责,立刻打回电话。

我一边强打精神协调事情,一边掏出我和闷油瓶的身份证放在柜台上。

这边挂断电话,做完人脸识别,那边胖子和刘丧斗鸡一样掐起来了。

胖子把身份证和房卡牢牢压在柜台上,撸起袖子,冲着刘丧就骂:“别以为我看不出你这孙子打什么鬼主意,胖爷就看不得做人不敞亮。”

刘丧通红着脸,也去抽那张房卡,“你说谁不敞亮?你说谁不敞亮!”

胖子冲我嚷:“天真你评评理,你和小哥一间,我和这傻逼凑合一间,他偷偷改成他和小哥——”

“什么叫偷偷?前台就这么录的!我敬你是前辈你他妈的少血口喷人,不信去问她们——”刘丧一急就语无伦次,去跟前台的服务员拉扯。

刘丧不知什么时候换了西装,旅行箱放在一侧,身形挺拔,毫无疲态,完美融入公务出差的人群,这人要面子,下车先捯饬自己,比我们光鲜多了。

他在闷油瓶面前特别害羞,扔□□都不好意思直接给他,我猜他不会奔放到给自己安排个偶像见面夜,估计是录身份证的时候弄错了,但他这人小心思多,私下里换一换就能解决的事,胖子嚷到明面上,他的自尊心就过不去。

“天真你别理他,什么档次安排咱小哥,当着吴邪的面也不怕让人笑话——”

“我跟谁住一间关你屁事,你同不同意关我屁事。”刘丧冷冷的回头看向闷油瓶,“正主都没说话,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胖子当场就急眼了,咣当一脚踹翻了他的旅行箱,“太监骂谁?长了双狗耳朵犯牛逼症,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你潘家园肥天王!”

保安一个劲朝我们这里看,前台小妹也一脸警惕,给我急的,我冲小哥使眼色,意思是你劝劝,刘丧听你的。接着我就后悔了,闷油瓶哪会劝架,惹急眼了他一手一个打晕带走。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把胖子往后一推,没感情地说了句:“算了。”胖子没处撒的火全转闷油瓶身上了,“小哥你哪边的?怎么就算了,你跟外人一起挤兑我?”

闷油瓶估计这辈子都发展不出挤兑这么复杂的社交技能,一时也懵了。

我困得实在睁不开眼,脑子也不太管用,心说不就是偶像之夜吗,和稀泥道:“好了好了,今天大家都累了,都别吵,我和刘丧一间,胖子跟小哥一间,行了吧? ”

胖子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不明白我怎么想出的这个妙计。

他和刘丧同时开口:“你丫有病吧。”

“我想办法,你们别给我惹麻烦,谁动手谁是孙子!”我松了松衬衫领口,也急了,一急脑子就管用。

地上的事,没有什么是花钱不能解决的,如果不能,就再加钱。

我把二维码打开,豪迈的朝前台小妹一亮:“给我全换了,四间商务大床,一人一间。”

押金就刷了四万多,够买多少吨三合土?短信发过来的时候,我的心都在滴血。

胖子冲我挤眼睛:“花总报销。”

我指着他:“少给我扯七扯八,就你带头惹事。”

我重新办入住,胖子和刘丧各自上了电梯,闷油瓶留下等我,我赶上他:“小哥,你现在出息了,我们都开始争你的抚养权了。”

闷油瓶歪了歪头,好像真的在想这个问题。

我觉得他这时候特呆萌,一手拖箱子,另一手揽他的后腰:“走了。”

回到房间一看,已经十二点半了,我快速洗了个澡,换了T恤短裤,爬上床睡觉,迷糊了一会又清醒了,总觉得心里不太踏实。

盯着天花板想了半天,是因为闷油瓶,这人太不接地气,在家还好,东西放在哪他都熟悉,现在一个人住酒店,不知道他找不找的到中央空调的开关。

我们当年下斗,住的是荒郊野岭的破招待所,门板墙角一片霉,能有个闪雪花的破电视就算是高奢,再往早里说,他没身份证,在陈皮手里打黑工,餐风露宿,最好也不过是片瓦遮身。

现在酒店都是智能家居了,全域语音控制,各种线条灯氛围灯比三叔留的线索还复杂,闷油瓶在长白山待了十年,出来赶上互联网时代,不知道他搞不明白会不会找人问。

怎么想他都不像会把脏衣服送去干洗、知道打电话找前台送餐的人。

我叹气,真是当老妈子当惯了,偶尔放个假还不习惯。

我摸起手机,给他发了条消息。

“小哥,睡了吗?”

发完又觉得有点二,凌晨一点了。

酒店有夜床服务,备了水果和点心,我从冷柜拿了个冰杯,切开一只柠檬,给自己做了杯冰柠气泡水,靠着床头发了一会呆,拿起手机设闹铃,突然发现闷油瓶回我了。

“开门。”

信息是五分钟之前发来的。

这给我吓的,跳起来去应门。

他还等在门外,头发有点乱,穿着白天的衣服和酒店的一次性拖鞋。

“小哥你还没睡么,进来进来。”我赶紧招呼他。他道:“睡了,又醒了。”

“我发消息吵到你了?你睡前记得开静音,一会我再教你一遍。”

他用手机只用最简单的功能,有些功能我教过了他也不用,他不是学不会,就是单纯认为没必要,什么都不感兴趣,什么都不挑的一个人。他睡觉特别轻,我翻个身他都能醒,在雨村我们三个去看老中医,大夫说短睡和夜醒最伤记忆力,我就很怕影响他的睡眠。

他淡淡说了句没事,进屋走到床边,看看我,又看看我的床,站着不动了。

按照惯例,这是要我猜哑谜。

我看向他的登山裤,又顺着他的视线去找,差不多懂了,这是没换外衣知道不能坐,我总唠叨他和胖子的生活习惯,他俩太不讲究了,整天光脚走来走去,干完农活回屋不换外衣就躺床,我看见就数落他们。

这一看就看出了古怪,我摸摸他连帽衫的衣角:“小哥你也是,怎么睡觉都不换身衣服。”

他沉默半天,憋出俩字:“没带。”

“什么叫没带?”我明明收拾了的。

他指了指角落里的旅行箱。

我一下子闹了个红脸,我特么给忘了,我俩的东西收一个箱子里,上楼时我困得神志不清,拖着箱子直接回了房间。

我被他弄无语了,蹲在地上开箱找他的衣物,回头道:“你来找我拿呀,跟我客气什么。”

他道:“很晚了,怕吵到你。”

他在小事上是真不在意,清心寡欲的像个菩萨,他的时间观念也和别人不一样,这也是我在雨村发现的,刚把他从门里接出来那段时间,他动不动半夜不见人了,给我吓得好几次犯ptsd,天天和胖子打着手电满村找他,连村头二丫都知道我们家有个经常走失的帅哥。

他的生活规律就是没有规律,他想睡就睡想醒就醒,一巡山就不见人,跟个猫似的,生活好像只有全力猎杀和窝着不动两种状态,在他的行动面前,日升月落也得给他让路。

我用了很久才给他养出了正常的作息,所以每当看到他晨练回来,蓬乱着头发站在院子里吃早饭,我都一阵劫后余生般的庆幸。

话说回来,他刚才估计回房间先忙着发呆了,等想到要洗漱睡觉时已经晚了,又不想再打扰我,干脆衣服都不脱就往床上一歪。

他自己可能不觉得有什么,这么多年他一直这么活着,非常自洽,但他的状态在外人看来其实挺难受的,什么都看过,什么都不在乎,黑白颠倒,记忆混乱,时间稀碎,找个土坡子垫块石头都能睡一觉,给他一个职责使命,他就会万古洪荒的承担下去。

我是个共情能力很强的人,我希望他好好的,希望我的朋友们都好好的,但我认为的好和他认为的好究竟是不是一回事,我也很迷茫。

他去浴室简单冲洗了一下,出来时已经换好了家居服,我俩经常换着穿T恤,但他拒绝我的纯棉大裤衩,一定要穿长裤,我和胖子背地里编排他,胖子说咱小哥守男德,我说老人家了,可能是怕吹风膝盖痛。

我指了指摊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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