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衍生同人 > 夫人假死后侯爷疯了 江南怜雨眠

23. 第二十三章

小说:

夫人假死后侯爷疯了

作者:

江南怜雨眠

分类:

衍生同人

他抚上玉镯,仿佛这样还能感受到那人的气息。可刚触碰到那裂痕,“咔嚓”一声脆响,玉镯骤然崩裂。碎片溅在掌心,划开几道血痕,血珠渗出来,他却浑然不觉。只是怔怔望着散落的玉片,眼眶倏地红了。

黎昭月留下的唯一念想,如今也碎了。他眼底凝着湿意,目光却放空来。

——回忆

李既白坐在书案后,面前摊开着几份刚送来的密报。曾钦宁坐在下首,正低声与他分析着三皇子近日的动向。

突然,书房门被急促敲响,不等回应,府中管事连滚带爬地跌了进来,面无人色:“侯爷!不好了!城西别庄……走水了!火势太大,夫人,夫人她……没能逃出来!”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李既白执笔的手一顿,一滴浓墨猝然滴落在密报上,迅速晕开,污了那片象征着北境的山川。

他缓缓抬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走水,没能逃出来?”他重复了一遍,声音平稳得可怕。

“是……是!火灭之后……只在废墟里找到一具……一具烧得面目全非的尸身!还有夫人贴身丫鬟云舒,和小厮福安的尸身!”管事伏在地上,声音抖得不成调。

李既白沉默着。书房内只剩下管事大口的喘息声。曾钦宁放在膝上的手无意识收紧,指甲掐入了掌心,但她迅速垂眸,掩去了所有情绪。

片刻后李既白才放下笔,动作甚至称得上从容。他站起身,绕过书案,走到管事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尸身,确认了吗?”他问,语气依旧平淡。

“身形……身形与夫人相仿,庄子上留守的老婆子也指认了那废墟的位置就是夫人住所……而且,当时有几个路过的百姓都看见了冲天大火,可以做证……”

“知道了。”李既白打断他,声音里听不出喜怒,“按规矩办后事吧。低调处理,不必声张。”

他甚至没有追问细节,没有表现出丝毫要去亲眼看一眼的意图。那平淡的态度,冷漠得让管事都怔住了,连呼吸都忘了。

“侯爷……”管事下意识抬头,想再说些什么。

“下去。”李既白的声音骤然转冷,带着威压。

管事吓得一个哆嗦,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书房门重新关上。

李既白站在原地,背对着曾钦宁,身形挺拔如松,仿佛刚才听到的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消息。只有离他最近的曾钦宁,能看到他负在身后的手,指节攥得死白,手背上青筋虬结。

他在极力克制。

“或许,我们应该去看看。”曾钦宁悄然起身,走到他身侧,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黎小姐很聪明的。”

李既白对上曾钦宁的眸子,像枯木突然沾了春露,瞬间有了神采。

是啊,也许昭昭在耍脾气,可能是她故意放的火营造假死。毕竟昭昭喜好自由,也极其聪明。这一切,都可能是她的计划。

“说得对。”李既白呼吸轻快了些,“备马,去看看那黎昭月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他带着曾钦宁一同去到别庄。可也是这个时候,墨痕告诉他别庄的密信不见了,他这才察觉到不对劲。

曾钦宁垂着眼,意识到了什么,浑身像被抽干了力气,“今日难道是调虎离山,只为了那封些密信?”

李既白没有反应,他捏紧拳头,却最不希望是这种结果。

别庄被大火侵蚀得只剩岌岌可危的几个石柱,一切几乎变为废墟。而黎昭月所住的院子是里面烧痕最为严重的。

李既白看到这一幕时心跳都慢了一拍,他摇着脑袋,控制自己走上前。

他走上前,榻上躺着的尸身手上挂着些融化的东西,唯一可见的便是一只满是裂痕的镯子。而另外两具尸体,则不那么“规则”,是单独在另一隔间的,附近的地面还依稀看得出血迹,像是逃跑时撞出的,一切都那么逼真。

昭昭,你果然很聪明,竟然知道找三具身形相似的尸体来掩人耳目……只是,你这“死亡”的姿势太过分了,竟然是躺在床上。

李既白面上阴霾散去,他得到了想要的结果,不打算留在这里了,“我们走……”

“唉……看来夫人是铁定心自焚,尸体腹部有朱砂残留……她在火起前,就因服用过量而失去了意识。”陈太医在一旁摇头道,“只可惜另外两人,被锁在了房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大火吞没。”

朱砂……李既白停下脚步,脑海中闪过宫宴时的场景。

他不愿让黎昭月掺和进这浑水,特意下了朱砂在酒中,而考虑到黎昭月练武,他便下了比平常多些的分量。只愿她能睡个好觉地度过这日,然后他再将她接回府中。

墨痕这时从门外凑近,“侯爷,三殿下来府上了。”

话落,李既白身子微不可察地抖了下,他突然命令道:“陈太医,你先回府。黎昭月是自焚,简直丢了侯府的脸面。”

待送走了陈太医,李既白紧绷的脊背骤然垮了几分。喉间那股强压的腥甜再也兜不住,只听“噗”的声闷响,一口黑红的污血直直喷出,溅在乌黑的地面上。

“侯爷!”墨痕惊呼。

李既白摆了摆手,“无妨……”

他摇摇晃晃向前,目光死死盯着那具尸身。

“钦宁,你跟墨痕……”他顿了下,“一起先去。”

二人四目相对,无声地退下。

李既白走至榻侧,“黎昭月……你真是好得很哪……”

他深吸一口气,脸上扯出了一抹带着疲惫和不耐的冷笑。面上痛恶,可心底却如同被毒藤缠绕,越来越紧。

这场火的由来,已经板上钉钉了。他原以为所做的一切能保护她,却没想到,最后是他亲手断送了黎昭月能逃走的唯一一丝可能。李既白啊,你才是害死她的真正凶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仰头大笑,嘴角咧到耳根,可眼神空茫得像蒙了层雾。

——侯府书房

上官威一身常服,姿态闲适地靠在桌边,面上似笑非笑,“自姨母离世,倒是头一次来你们侯府,果真是气派得很,表弟打理得井井有序啊。”

李既白躬身,“殿下说笑了。”

上官威撇了撇嘴,目光在书房内扫过,最后落在李既白那张看不出情绪的脸上,“听闻别庄走了水,还折了那位刚烈的侯夫人?”他语气轻松,仿佛在谈论不足挂齿的小事。

李既白垂眸,声音平稳无波:“劳殿下挂心。不过是个不识抬举的妇人,死了倒也清净。”

“哦?”上官威挑眉,走到主位坐下,“我还以为,你对她多少会有些旧情。”

他指尖轻轻敲着,“毕竟,当初让你娶她,虽是本皇子的命令,但看她那容貌性情,也不算委屈了你。”

李既白抬起头,哂笑道:“殿下说笑了。棋子而已,用完了,自然该弃。若非为了取得黎家信任,拿到他们与朝中某些老顽固往来的证据,臣何必与她虚与委蛇这许久?如今她自行了断,倒也省了臣一番手脚。”

他的话语冰冷彻骨,不带一丝人情味,完美地扮演着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走狗。

上官威仔细观察着他的神色,见他确实毫无悲戚,反而对黎昭月的死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厌弃,眼底的审视才稍稍淡去几分。

他哈哈一笑,语气几分戏谑:“说得不错!既白啊,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如今障碍已除,你与钦宁,总算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钦宁对我忠心耿耿,又对你情深义重,有她在你身边辅佐,我也能更放心。”

曾钦宁适时低头,脸上飞起一抹红晕,声音轻柔:“殿下厚爱,钦宁愧不敢当。能陪伴侯爷左右,为殿下分忧,是钦宁的福分。”

上官威满意地点头,随即话锋一转,语气里带上几分惋惜和贪婪:“只是……黎家那边,到底死了个嫡女,怕是没那么容易善了。黎国公还有北境的黎昭雪,都是麻烦。不过……”

他拖长了语调,“黎昭月虽然死得早了点,没能用来威胁黎昭雪乖乖就范。但她带过来的那笔丰厚的嫁妆,尤其是商铺和田地,倒是实实在在的东西。可惜了,若是她再多活些时日,或许能榨出更多价值。”

李既白听着上官威用如此轻描淡写的语气,评判着黎昭月的价值,谈论着如何利用她来威胁她的兄长,胸腔内气血翻涌。

但他脸上依旧是那副冷漠甚至带着点算计的神情,他顺着上官威的话:“殿下所言极是。是臣疏忽了,未能尽早将她手中的产业彻底掌控。不过,她既已死,那些嫁妆和商铺名义上还是黎家的,我们若强行接手,恐惹人非议,打草惊蛇。”

他主动将问题引向如何善后,如何避免引起黎家激烈反抗,表现得完全从利益角度出发。

上官威看着他,眼中最后一丝疑虑似乎也消散了。他拍了拍李既白的肩膀:“无妨。死了便死了,那些产业,徐徐图之即可。眼下最重要的是北境。赵昆那边,需要黎昭雪彻底闭嘴。既然黎昭月没了,那就只能用别的法子。这件事,你要多费心。”

“臣明白。”李既白躬身,“定不负殿下所托。”

“很好。”上官威站起身,意味深长地看了他和曾钦宁一眼,“你们……好好安抚彼此。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说完,他大笑几声,心情颇佳地离开了书房。

书房门重新关上。

李既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方才面对上官威时那份冰冷的镇定,如同潮水般褪去,显露的是一片死寂的荒芜。

曾钦宁默默走到他身边,没有出声安慰。她知道,此刻任何言语都是苍白的。她只是静静站在那里,如同一道沉默的影子。

良久,李既白才缓缓转过身。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眼睛,红得骇人。

“他承认了……”李既白的声音沙哑得几乎碎裂,“就是他……”

曾钦宁看着他眼中那濒临崩溃的光芒,低声道:“他越是这样,我们越要冷静。殿下今日前来,看似信任,实则最后一场试探。你方才应对得很好,没有露出破绽。现在,他应该暂时不会再将注意力放在……已死的夫人身上。”

李既白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那疯狂的赤红被强行压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深沉的决绝。

“我知道。”他声音低沉,“戏,还要继续演下去。而且要演得更好。”

他走到书案前,目光落在地图上落鹰涧的位置。

“昭雪兄那边……情况恐怕更危急了。”他沉声道,“上官威没了顾忌,只会更加不择手段。我们必须更快拿到赵昆通敌的确凿证据,否则……”

否则,不仅黎昭雪性命难保,北境防线也可能因此崩溃。

“我会加快与那边联络。”曾钦宁立刻领会他的意思,“江南的线,也可以用了。”

李既白点了点头,指尖重重按在落鹰涧的位置上,仿佛能感受到那片土地的焦灼与危急。

*

黎昭月的葬礼,到底没有“一切从简”。靖安侯府终究是勋贵门第,该有的规制不能少,只是气氛刻意营造得格外冷清压抑。灵堂设在侯府偏院,白幡低垂,棺椁静置,前来吊唁的宾客寥寥,多是走个过场,眼神中却难掩唏嘘。

李既白一身玄色常服,并未披麻戴孝,只臂上缠了一道白纱。他站在灵堂一侧,面容冷峻,眼神空洞地望着那具棺木。曾钦宁一身素白,安静地站在他身侧稍后的位置。

气氛沉闷得令人窒息。

就在仪式即将草草结束之际,灵堂外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喧哗,

“让开!我要见李既白!”

“启二公子,您不能进去!”

“滚开!我今天非要砸了这灵堂,问问他李既白的心是不是黑的!”

启靳权一身风尘,显然是从外地匆匆赶回,他双目赤红,如同疯虎般冲破护卫的阻拦,带着一身的寒气与悲愤。他看也不看那棺椁,目光死死锁住站在一旁的李既白,里面是刻骨的恨意。

“李既白!”启靳权声音嘶哑,几乎泣血,“阿月死了,她死了!你告诉我,是不是你?是不是你逼死她的!你当初是怎么说的?你说你会护着她!你就是这么护着的吗?!”

他根本不给李既白任何反应的机会,积压了数日的痛苦和愤怒在这一刻彻底爆发,挥拳就朝着李既白的面门狠狠砸去。

这一拳,带着罡风。

若是平日,李既白或许会避开。

但此刻,他看着启靳权眼中那纯粹的悲痛,听着他字字泣血的质问,心中的无数悔意与愧疚也跟着喷涌而出。

护着她?是他亲手将她推入了死地!

启靳权的拳头,像一面镜子,照出了他的无能与罪孽。

他甚至希望这一拳能落下来。

于是,在曾钦宁的低呼与墨痕欲要上前阻拦的动作中,李既白不闪不避。

“砰!”

一声闷响,结结实实。

那一拳重重砸在他的颧骨上,巨大的力道让他眼前一黑,脑袋猛地偏向右侧,嘴角殷红的血迹流下。

他踉跄着后退半步,却依旧站定了,抬手,用指腹缓缓擦去嘴角的血迹。他抬眼,看向启靳权,那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片平静,和一丝仿佛解脱般的认命。

“打啊。”李既白开口,“继续啊。”

这三个字,如同火上浇油。

启靳权看着他这副带着挑衅的模样,仅存的理智彻底殆尽。

“你以为我不敢吗?!”启启靳权怒吼一声,再次扑上,拳脚如同雨点般落下,专往身上最疼的地方招呼。“把阿月还回来!你这个混蛋!冷血无情的畜生!”

李既白依旧没有还手。

他只是站在那里,如同一个失去了灵魂的木偶,任由启靳权厮打。拳头落在身上,疼痛刺激着神经,反而让他那颗被愧疚和绝望啃噬的心脏,获得了一丝扭曲的慰藉。

对,就是这样。他欠昭昭的,他欠所有爱她的人的。

这顿打,他该受。

灵堂内一片大乱,白幡被扯落,供桌被撞翻,香烛纸钱散落一地。宾客们惊慌失措地躲避,惊呼声此起彼伏。

墨痕和几个护卫想上前强行分开两人,却被李既白一个冰冷的眼神制止。

曾钦宁站在一旁,脸色苍白,双手紧紧绞着衣角。她看着李既白那近乎自虐的姿态,嘴角不断溢出鲜血,脸颊青肿。她心中明白,李既白是在用这种方式惩罚自己。

直到李既白被一记重拳击中腹部,闷哼一声,终于支撑不住,单膝跪倒在地,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侯爷!”墨痕再顾不得命令,冲上前,一把架住还想继续扑上来的启靳权。

启靳权喘着粗气,看着狼狈不堪却依旧挺直脊背的李既白,他的眼神却平静得近乎诡异。满腔的怒火仿佛打在了棉花上,只剩下无尽的空虚和无力。

“李既白……”启靳权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深深的疲惫,“你……你到底有没有心……”

李既白缓缓抬起头,染血的脸庞在素白灵堂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目。他看着启靳权,嘴唇动了动,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就在这时,灵堂外传来一个慢条斯理,带着几分玩味笑意的声音:

“哟,这是唱的哪一出啊?在灵前大打出手?靖安侯,你这府上的规矩,还真是让本王开眼。”

上官威,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灵堂门口,他负手而立,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讥诮和看戏的神情,目光在李既白狼狈的身形和激愤的启靳权之间来回扫视。

他的到来,让混乱的灵堂瞬间安静下来。

李既白在墨痕的搀扶下挣扎站起。他抹去唇边的血,对着上官威的方向,扯出一个极其难看的笑:“让殿下见笑了。是臣治家不严,惊扰了殿下。”

他刻意将姿态放得极低,将一切归咎于自己。

上官威踱步进来,目光落在启靳权身上,语气陡然转冷:“启家二公子?好大的威风!敢在靖安侯府闹事行凶!看来启老将军平日里是太疏于管教了!”

这话,已是直接将矛头指向了启家。

启靳权赤红着眼睛瞪向上官威,刚想反驳,却被身边的随从死死拉住。

李既白适时咳嗽了两声,气息虚弱:“殿下息怒。是臣……是臣与启二公子有些旧日误会,一时冲动,惊扰了灵堂,与启家无关。一切……都是臣的过错。”

他这话,看似在为启靳权开脱,实则将自己放在了受害者的位置,更坐实了启靳权“行凶”的罪名。

上官威满意地看了李既白一眼,他冷哼一声:“既然靖安侯替你求情,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