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记得给她换冰封符,等我出关,再好好给她安葬。”
“放心吧,我昨天把子平也带来内城。这些天我会一直为他疗伤续命。还有长宁被关在禁闭室,院长迟迟不处理,应该暂无性命之忧,我们也会常去探望她。”
余蔓接着道,“被收监在刑部大牢的伙计和学徒,我会一直盯着不让他们用刑。”
“江蓠,不要再分心想这些了。你必须要控制自己的心绪,尽早引气。”
“嗯,谢谢你们,我会成功的。”
静室大门缓缓关闭,渐渐看不到门外李金凤和余蔓的身影,她们鼓励期盼的目光却还留在自己身上。
江蓠环视四周,聚灵阵,青灵木,活灵水,暗月草……一席打坐的蒲团,一台简单的竹榻,一旁小小的净室,这就是她闭关的地方。从今天起,她会一直在此处修炼,直到引气成功。期间三餐都只由小窗递进来,形同监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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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掌门下令。送江蓠和江铭二人,提前进入门派修炼。”
祁渊匆匆赶来,满脸疲惫地告知这个消息。
祁朗惊道,“为何?归源丹找到了吗?”
祁渊无奈地摇头,“没有,元长老坚持自己没有私取丹药,陈长老置身事外。师父只好让他们提前入门,以门内充沛的灵气和物资,助二人引气。”
祁朗闭上眼睛向后一倒,靠在椅背上疲惫道,“难道陈长老已经放弃江铭了吗?送去门内也好。那个江蓠,引气不成还整天往外跑,惹是生非,乱管闲事。刚和我说要闭关修炼,呵,也不知能坚持多久。”
祁渊不意他对江蓠的态度竟变了一番,沉默片刻道,“丹药丢失对她二人是天大的变故,世事炎凉,这些天想必受到不少冷眼,心态有些波动也是寻常。”
齐朗轻哼一声,“我是管不了了,送到门内,让师弟你去愁吧。想必这个苦差事,还是落在你头上。”
祁渊不以为意,“我看他二人资质不错,心性纯良。认真栽培,日后结丹有望。修仙路寂寥清苦,有更多的同路人才不至于孤独。”
“怎么?你还挺期待当这个老妈子?也是,你筑基不久,正是乐于指点小辈,想收徒弟的时候。等你像我这样隔五年收一堆小毛孩,就没那么多耐心了。”
“筑基期谈何收徒,她们若修行顺利,或许十几年后,就与我同阶了。”
“唉,十几年筑基,也就你们这些顶级天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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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室内,江蓠已经打坐一上午。她内心无法静下。
父母的隐忍和期盼,好友不顾后果鼎力相助。
关在禁闭室的常宁,等着救命的子平,无辜死去的女孩,帮父亲逃脱却被收监的伙计。
祁朗的威逼,元世杰的恶意报复,江铭的隐隐疏远……
她放在心上的亲人好友,存心针对她的敌人和帮凶。这些人的爱与恨,都像一根根绳索,紧紧绑在她的身体上、灵魂上。让她渐渐窒息在这深沉的爱意和期待,让人胆寒的算计和陷害中。
江蓠睁开双眼,李金凤的话其实很对,不问世事,安心修炼,自己一定能成功。
但对方已经打到门上,还会同意停战让你休养生息吗?
他们一定会有所动作。她不能坐以待毙,不能等下去了!
她看向四周,那些水木属性的天才地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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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今天江蓠就开始闭关修炼。她毕竟天资高,若当真引气成功怎么办?”元世杰心中不安,江蓠双灵根资质始终是压在他心上的大石。
元天雄缓缓说道,“不用担心,她闭关不了多久的。”
“父皇还有什么好计策就不要卖关子了!她们一家在神都无亲无故,但凡认识的如今都被关了起来。我们还能从谁那里下手!”元世杰焦躁不已,一想到江蓠会引气成功超越自己,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元天雄幽幽地看这个儿子一眼,修仙了就是不一样,半点不把自己这个皇帝老子放在眼里。“长老刚传来消息,那位祁掌门,要把二人提前接进门内。”
元世杰目眦欲裂,咬牙切齿道,“什么??这么一来,我们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没能阻止她们引气不说,还让她们得到掌门的全力支持!不说引气,筑基都唾手可得!”
元天雄嫌弃地瞪他一眼,“啧,你怎么都练气修士了还这么沉不住气?”
叹口气解释道,“怎么不用脑子想想?神都虽说是我们的地盘,却有天枢院和祁朗那个小人在,处处护着他们。对付她只能从她身边人下手。进了门内可不一样。
祁掌门那个人,心里只有大道。什么门派、弟子,都不如他自己和夫人重要。就算一时气愤把他们接过去,过段时间见无半点成效,说不定就失去耐心把她们置之脑后了。”
元世杰会意地残忍一笑,“门内负责庶务后勤的是咱家长老,负责弟子教导的是陈长老。江蓠就算到了门内,还是落在咱家长老手里,想引气修炼?那是做梦!”
元天雄满意地点点头,“总算没有笨到底。”
元世杰却还是嫉妒成狂,“可惜,有陈长老护着,想必江铭是必能引气成功。”
元天雄无奈地看他一眼,“陈长老不知和掌门做了什么交易才留下江铭这个单灵根弟子。如今不出面,不过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向江铭施恩,好让他忠心不二。怎么可能眼看着选中的好苗子枯死?”
元世杰攥紧拳头,双眼发红,“老天不公,为何她们不是单灵根就是双灵根,偏让我有三灵根!”
元天雄沉默半响,方道,“三灵根也能结丹。没有天量的资源支持,单双灵根也不可能结婴。你不必因此困扰,专心修炼才是正事!”
元世杰突地一笑,“呵呵,我真是迫不及待要看好戏了。真想看看江蓠被接入门内欣喜若狂,却始终无法引气渐渐绝望的样子。不知她到那时,会不会后悔当日得罪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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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你不该和仙师走得这样近。仙凡有别,凡人天生低修仙者一头。这一点,再深的交情也掩盖不了。不要和他们成为朋友,不要向他们求助。我们才可能保存一丝尊严。”
长宁沉默良久,“我觉得蓠小仙师和他们不一样。”
温岳轻嘲一声,“没什么不一样。就如王执事,你小时候,她对你很和善。但那和善与看到一只小猫小狗没什么分别。修仙者从根本上就与凡人不同,他们不可能真正平等地看待凡人。”
”我觉得江蓠仙师不一样,她对我从来没有居高临下的语气,也没有理所当然的驱使。她,她好似发自内心地认为,不管是护卫,还是夫子,伺候他的林姨,乃至李王二位执事和院长,都没有什么不同。”长宁脸上显出困惑的神色。
“甚至,曾经有下人窃听她们家中私事向皇室告密。她都只是偷偷把那人赶走,并不上报院长。她不仅和元家子弟不同,甚至和铭仙师也不同。”
温岳沉默,他也回想起,那虽然成熟早慧,却总是兴致勃勃扮演天真幼稚的女孩。
他闭上眼睛,叹一口气,幽幽道,“你觉得她不同,只是因为她尚未引气修炼。一旦成为修士,她也不会例外,不会再多看凡人一眼。”
长宁疑惑,“师父?灵气就如此奇妙?一个人但凡开始修炼,连心性都能改变?”
“脱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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