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两人终于走到了一扇门前。
沈崇借着烛火看清一旁的机关,沉思。
“这是...淮阴锁?”裴幼晚也凑过去看了片刻,猜测地说。
“想不到裴小姐竟还知道淮阴锁这种东西。”沈崇心中微讶。
“以前见过。”裴幼晚垂眸,轻声说。
“沈大人可会解?”她快速地问。
“一试便知。”沈崇把烛火递给她,眼神凝重许多。
裴幼晚不再言语,只是在一边静静地看着。
她记得苏叶以前说过,解淮阴锁其实有规律可循,只是她当时不太在意,故而没有仔细听。
“四奇八卦。”
沈崇哼笑,“裴小姐知道的真清楚。”
裴幼晚看到他的动作依稀回忆起苏叶的话,沈崇能掌管提刑司,到底是有些本事在身上。
耳边响起“咔咔”的声音,沈崇拉着她退后两步,门缓缓的打开。
“幼晚倒是对沈大人刮目相看了几分。”裴幼晚淡淡地说。
“能从你嘴里听到一句好话,也是难得。”沈崇语气带讽。
裴幼晚抿唇,正要回话,突然感受到有一阵风朝她的面门袭来,伴随着利器刺破空气的锐利声。
手上传来让人安心的力道,裴幼晚被推开,雪白的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
她摔在地上,烛台跟着扑灭。
沈崇抽出腰间的的刀,丝毫不避的迎上去,瞬息之间就与藏于门后的人过了好几招。
果然在此。
幽黑的密道之中,沈崇听觉敏锐,不过片刻就占了优势。
藏匿之人见打不过,不再纠缠,如泥鳅般滑溜从沈崇手中逃走。
沈崇并不打算追,密道错综复杂,不熟悉的人很容易迷路。
“裴幼晚。”他喊道。
“我在这。”裴幼晚摸到墙壁站起来,有气无力地说。
烛台重新被点燃,照着她发白的脸。
刚才那人是想杀了她。
“你没事吧?”沈崇眉梢微蹙。
裴幼晚的指尖落在脖子上,轻嘶。
也亏得沈崇反应及时,不然指不定小命都保不住。
沈崇瞥见她脖子上的伤痕,平淡地说:“都跟你说了会有危险,裴小姐还真是喜欢自找麻烦。”
“我乐意。”裴幼晚没好气地说,要不是因为跟着沈崇,她也不会亲自下密道。
她心中认为沈崇会护着她?
裴幼晚郁闷的想着,一声不吭。
沈崇蓦地挑起她的下巴,凑近了些,灼热的呼吸交错。
他的手指很凉,让她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你做什么?”裴幼晚皱着眉问。
沈崇掰过她的脸,看了看说:“伤口并无大碍。”
裴幼晚移开目光,不愿看他。
他难道不知眼下二人的姿势略显暧昧吗?
“沈大人,看够了吗?”她闷声问。
沈崇收回手,指尖还残留着她皮肤的温度和柔软。
“先出去吧,我会带人下密道来搜。”他冷冷地说。
裴幼晚对上他深不可测的双眸,莫名的心尖一动。
“沈崇。”
他停住,回头看她。
“谢谢你刚才救我,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会还的。”裴幼晚一向恩怨分明,心底觉得沈崇好像也没那么讨厌。
“裴小姐以后离我远些,就算是报答了。”沈崇声音冷淡地说。
“...是吗,若是没必要,我也不是很想跟你待在一起呢。”裴幼晚嘴角微抽,生气地说。
之后的事情裴幼晚不便参与,回重华宫后款冬发现她脖子上的伤,吓得不轻,着急忙慌的去请太医。
董太医三天两头的往重华宫跑,还都是因着裴幼晚,心中也很是无奈,他跟姓裴的人准是犯冲。
皇后得知她又受伤,把她叫到跟前说教了一番。
至于沈崇,带人搜了密道之后似乎还是没抓到贼人。
...
事实上宫中再多的纷扰也和裴幼晚关系不大,她能贡献线索已经算是尽力。她此时正在御花园的凉亭中小憩,立夏将至,近日天气炎热不少。
“巧雁,你去将谷雨叫来,问问她我昨日命她做的荷包可完工了。”裴幼晚眉目慵懒至极,闲散地说。
“是。”巧雁并不疑他,只是想着裴小姐竟也看上了谷雨的手艺。
“小姐,咱们还要在宫里待多久啊?”款冬提不起劲,皱着眉问。
皇宫规矩严,哪有伯府自在。而且凌霄阁现下由苏叶打理,她不放心。
苏叶成日舞刀弄枪,哪懂家宅之事。
“快了吧。”裴幼晚低声说。
“小姐,奴婢下次不想再进宫了。”款冬苦着脸说。
来之前她心中还多有期待,但现下她只想早日出宫。
“也行,下回就不用你了。”裴幼晚随意地说。
“小姐,我就随口一说。款冬不陪着你,还能是谁陪着你啊。”款冬连忙表忠心。
裴幼晚笑而不语。
“公主,您要去哪啊?”
“安福公主,仔细脚下。”
“公主!”
裴幼晚听到呼声,看了过去。
一个圆滚滚的小女孩扑在地上,身后一群宫人手忙脚乱的上去扶。
裴幼晚轻笑,意识到不太妥当之后掩住嘴角。
安福公主没哭,爬起来后听到一声嘲笑,脸立刻就红了。
她站稳后怒瞪向裴幼晚所在的地方,裴幼晚的脸映入眼帘之后她的怒气平息了许多。
“你是何人?”安福公主插着腰问。
裴幼晚起身行礼,回答道:“臣女裴幼晚,见过安福公主。”
安福公主不认识她,不好发难,但又觉得刚才太过丢脸,于是质问道:“你方才为何笑我?”
“公主误会臣女了,臣女只是见公主憨态可掬,觉得十分可爱。”裴幼晚从善如流地回答。
安福公主小脸微红,看了她一眼又问:“那你为什么在这?”
“臣女在御花园中休息,不想惊扰了公主。”裴幼晚垂下眸。
安福公主,陛下幼女,九皇子胞妹,她记得也很是受宠。
“本公主不与你计较,不过...你要陪我玩。”安福公主说。
裴幼晚想也不想就推辞,“公主千金之躯,恐怕不太合适。”
“我不管...我就要你陪我玩。”安福公主急切地说,她好不容易看到一个长得美若天仙的女子,瞧着裴幼晚也算有意思,自然不愿放过。
裴幼晚脸上适时露出为难的神色,抿唇不语。
“公主,咱们出来已经够久,再不回去昭妃该担心了。”侍奉她的宫女劝道。
“我不要!”安福公主倔脾气上来了,谁说的话也不听。
裴幼晚哑然失笑,安福公主年幼,果然只是个稚气未脱的小丫头。
“安福,你在闹些什么。”一道温润的声音传来。
安福公主回头,看见来人后脸上扬起了明媚的笑容,朝那人扑了过去。
“七哥!”
祁宣接住她,微微蹙眉说:“你是公主,应当稳重些。”
“安福还是小孩子,所以没关系。”安福公主理直气壮地说。
裴幼晚脸色淡了下来,掩住眼底的情绪向他见礼。
祁宣见是她,感到意外。
“裴小姐不必多礼。”
裴幼晚抵了抵后槽牙,没想到会突然以这种方式相见。
“安福,你母妃在寻你,你该回去了。”祁宣放下她柔声说。
安福不太乐意,看向裴幼晚。
“若是惹你母妃生气,我下回就不给你带宫外的吃食了。”祁宣轻声说。
安福公主不甘不愿的跟着宫人回去,走之前还盯着裴幼晚留下一句。
“那你下回一定要陪我玩。”
裴幼晚没应声,只是微笑。
安福公主走后,祁宣没动,反而将目光放到她脸上。
二人都不言语,款冬觉得闷得慌,却不敢出声。
“你这回,倒是没躲着我。”祁宣说。
“七皇子这是说的什么话,臣女何时躲着你了。”裴幼晚装傻充愣。
“月升堂。”
原来他发现了啊。
裴幼晚在心中暗暗的想,却还是说:“七皇子应是认错人了。”
祁宣没有执着于这个问题,片刻后有些挫败地说:“躲着我,对我视而不见...你我一定要这样生分吗?”
“你贵为皇子,我只是一介朝臣之女,何来生分一说。”裴幼晚冷淡地回。
“晚晚,你明知我说的是...”
“七皇子,我忘性大。有些事,记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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