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他?靠谱吗?】
姜明婳心声刚落,原本正仰头喝酒的韩云初动作猛地一滞,喉结滚动了一下,竟是将还没来得及咽下的酒液一口喷了出来,有几滴甚至溅到了他自己的袖口上。他剧烈地咳嗽起来,白皙的耳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泛红,一直蔓延到颈侧。
他倏地转过头,小狗眼此刻瞪得溜圆,看向姜明婳时,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满满的防备,只是那防备之下,似乎又隐隐纠缠着欲语还羞的慌乱。
“你……你别乱来啊!”他声音带着呛咳后的沙哑,身体还不由自主地往后仰了仰,试图拉开距离。
韩云初此刻羞恼中夹杂着无措的样子,反而瞬间点燃了姜明婳试试的冲动,大不了破罐子破摔。
“乱来?”姜明婳勾起一抹带着几分痞气的弧度,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光。她不再犹豫,猛地倾身过去!
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一只手撑在韩云初身侧的椅背上,将他困在高脚椅和她的身体之间,另一只手则在他试图偏头躲开的瞬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扣住了他的下颌。
韩云初完全没料到她会真的动手,不,动口!他瞳孔微缩,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却发现扣在下颌的手指异常有力。
下一秒,姜明婳的脸在他眼前无限放大,带着她身上特有的的香气,狠狠地覆上了他的唇!
“唔——!”
那不是温柔的触碰,更像是带着惩罚和宣告意味的掠夺。唇瓣相贴的瞬间,彼此的身体都僵硬了一瞬。姜明婳能清晰地感受到韩云初唇上残留的微凉酒气,以及他瞬间屏住的呼吸。
姜明婳想到刚才她哄半天,韩云初不理她,于是起着报复心在他下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韩云初闷哼一声,最初的震惊过后,他抵在椅背上的手骤然握松开,反抱住了姜明婳。
俱乐部里刹那间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人急促交织的呼吸声。
过了好一会儿,直到肺部的氧气几乎耗尽,姜明婳才率先结束了这个吻。
她猛地向后撤开,胸口因急促呼吸而微微起伏,原本盘踞在心头的那股冲动,随着这个吻的结束,理智重新回笼。
然而,她刚退开寸许的距离,韩云初却又本能地追了上来。
他一手仍下意识地紧扣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急切地抬起,想要捧住她的脸颊,试图再次攫取那份柔软与温热。他的小狗眼里此刻蒙着一层动情的薄雾,眼尾泛着红,里面是意犹未尽的渴望。
姜明婳却偏头避开了他追索的唇。
她抬起手,用指尖抵住他靠过来的胸膛,隔开了两人之间过于暧昧的距离。眼神里的迷离已然褪去,恢复了平日里的清明。
“还生气吗?”她问,声音还带着些许亲吻后的微哑,但语气已经平静下来。
韩云初的动作僵住,追空的唇就停留在她颊边不远的地方,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他看着她迅速冷静下来的侧脸,眼底翻涌的欲望慢慢沉淀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挫败和认命的复杂情绪。
他终究没有强求,顺着她抵靠的力道,缓缓将额头抵在了她的肩膀上,像是卸下了某种防备。低沉的声音闷闷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和固执:
“气。”
停顿了片刻,继续低声道:“不过你和谢厌到底怎么了,我不想问。”
他抬起头,目光深深地看着她,
“阿婳,亲了我,我就是你的人了。以后不要再和谢厌走得近了。”
眼见韩云初真的被哄好了,姜明婳隔空对着姜明珈竖了个大拇指,牛批,真的管用。
谢厌离开俱乐部后,并没有直接回姜明婳的住处,而是去了城郊他和弟弟曾呆过的孤儿院。果然在后院一棵枯败的老槐树下,找到了蹲在那里,用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的弟弟谢默。
谢默看到哥哥,黯淡的眼睛亮了一下,但随即又变得怯怯的。他不能说话,只是用眼神表达着依赖和不安。
谢厌蹲下身,轻轻抱住弟弟瘦弱的身体,在他耳边用极低的声音说了些什么。谢默先是茫然,然后在哥哥坚定和哀求的眼神中,慢慢点了点头。
当姜明婳哄完韩云初回到家时,就看到谢厌和谢默兄弟俩,并排坐在别墅大门外,像两只被雨淋湿后无处可去的小动物。
谢厌低垂着头,额发遮住了眼睛,而谢默则紧紧依偎着哥哥,小脸苍白,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对陌生环境的不安。
听到脚步声,谢厌抬起头,那双漂亮的眼眸此刻红肿未消,他拉着弟弟站起来,声音细弱蚊蝇:
“明婳,我们没地方去了,谢家不要我们了,我不想...再被做实验了。”
姜明婳的心瞬间被揪紧了。尤其是看到他手臂新的伤口时,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你的胳膊怎么回事?”她上前一步,不由分说地撩起他的袖子。纱布缠绕着小臂,但边缘还能看到渗出的点点血渍,和周围一些陈旧浅淡的疤痕。
谢厌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想缩回手,眼神闪烁,嘴唇颤抖:“没...没什么,不小心划到了……”
“是谢家?”姜明婳的声音冷得像冰。她立刻联想到谢厌之前作为实验体的经历,眼神微眯,或许,她该考虑直接收购那个该死的谢氏生物公司,从根本上碾碎。
“先进来。”她压下翻涌的情绪,打开门,让兄弟俩进来。
一直冷眼旁观的韩云初跟着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尤其是看到姜明婳对谢厌手臂伤口的紧张态度,他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鼻腔里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冷哼。苦肉计,真是够了。
安顿好惊魂未定的谢默,姜明婳拿来医药箱,想给谢厌重新处理一下伤口。谢厌顺从地伸出手,眼眶依旧红红的,像只等待主人安抚的猫。
就在这时,韩云初突然几步走到姜明婳面前,伸出自己的手臂,语气硬邦邦的,带着一股别扭的劲儿:
“我也受伤了,帮我包扎。”
姜明婳一愣,低头看去,只见韩云初结实的小臂上,赫然也多了一道新鲜的、不算深但很明显的划痕,血迹才刚刚凝固。看那痕迹,竟和谢厌手臂上伤口的走向有几分微妙的相似?
她抬头,对上韩云初那双带着明显挑衅和不爽的眼睛,他正斜睨着坐在沙发上的谢厌,仿佛在说:“你能演,我就不能?”
姜明婳瞬间明白了。这家伙是在用这种幼稚的方式争宠?或者说,是在表达他的不满和存在感?
她简直要被气笑了。但看着韩云初那副“你不给我包我就一直举着”的倔强别扭的样子,她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拿起消毒棉签,没好气地帮他清理了一下伤口,贴上创可贴。
“行了,别添乱。”她低声道。
韩云初得到包扎,虽然过程粗糙,但目的达到。他得意地冲谢厌扬了扬下巴,眼神里的挑衅几乎化为实质。
谢厌自始至终都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遮住了他所有真实的情绪,仿佛对韩云初的挑衅毫无所觉,只是安静地任由姜明婳重新帮自己包扎好手臂。
夜色渐深。
韩云初觉得自己今天回来这趟憋屈又幼稚,准备离开。他走到门口,却发现谢厌和谢默丝毫没有要走的迹象。
“你们不走?”他挑眉,语气不善地问谢厌。
谢厌抬起眼帘,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迅速低下头,声音很小,却足够清晰:
“明婳答应让我们暂时住在这里。”
韩云初猛地转头看向姜明婳。
姜明婳揉了揉额角,点了点头:
“嗯,他们先住下。”
她看着韩云初瞬间阴沉下去的脸色,补充道,
“客房很多。”
韩云初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他狠狠地瞪了谢厌一眼,对方依旧那副低眉顺眼的死样子,更让他火大。
“好,很好!”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三个字,然后再次摔门而去,比上次动静还大。
深夜。
姜明婳想起今天韩云初离开时那副气鼓鼓的样子,揉了揉眉心,还是拿起手机给他发了条消息:
【放心,他们住在客房。】
消息显示发送成功。她等了一会儿,没收到回复,想着他可能还在气头上,便也放下手机睡了。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睡着后,一道悄无声息的身影溜进了她的房间。谢厌拿起她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找到韩云初的联系方式,干脆利落地将号码拉入了黑名单。做完这一切,他将手机轻轻放回原处,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回到了自己的客房。
与此同时,韩家别墅顶层的私人画室里,灯光亮如白昼。韩云初穿着沾满颜料的工装裤,正对着一幅刚铺完大色调的抽象画布发泄般地涂抹,画笔带着怒气,在画布上刮擦出刺耳的声响。他看到手机特别提示音,是姜明婳,心头那点郁闷瞬间散了大半,甚至带上了一丝得意。
但还是故意忍着不立刻回复,直到画作快要完成,他才扔下画笔,抓起手机,手指飞快地打字,带着点撒娇抱怨的意味:
【现在才想起我?我还以为你眼里只有你那只会哭哭啼啼的小可怜了呢。手疼,要好几个亲亲才能好~】
按下发送键的瞬间——
屏幕上弹出一个刺眼的红色感叹号,以及一行冰冷的系统提示:
【消息未发送成功,请先添加对方为好友。】
韩云初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
他瞳孔骤缩,退出,重新点开对话框,再次发送。
同样的红色感叹号,同样的提示。
他被拉黑了?!
韩云初猛地攥紧了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死死盯着屏幕,仿佛要将那红色的标记烧穿。刚才那点因为收到消息而升起的暖意和得意,消散的干干净净。
他几乎下意识就想拨电话过去质问,但手指悬在半空,又硬生生忍住。他几乎能肯定,这绝对是谢厌那个阴险家伙的手笔!
怒火无处发泄,他猛地转身,视线落在画架上那幅刚有雏形的画作上,混乱的色彩和笔触,恰如他此刻的心情。他一把抓过旁边刮颜料用的金属画刀,狠狠地在自己的画布上划了下去!
“刺啦——”
画布被割开一道长长的、狰狞的口子,底层的颜料和画布纤维翻卷起来。他一刀接着一刀,毫无章法地破坏着眼前的画面,颜料沾了他一手,混合着他手臂上刚刚凝固的伤口渗出的细微血丝,显得格外狼狈。
这一晚上,韩云初扔下画刀,瘫坐在满是颜料的地板上,背靠着被毁掉的画作,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怒火和委屈以及因为被拉黑而产生的细密刺痛,反复煎熬着他。
第二天一早,顶着两个浓重黑眼圈的韩云初,带着一身低气压,直接杀到了姜明婳的别墅。他一夜没睡,越想越气,那股被拉黑的委屈和怒火灼烧着他的理智,他必须当面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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