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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露出马脚

小说:

我为青帝

作者:

苡敏

分类:

衍生同人

第二日清早,宋庭玉将信纸用蜡封好,交给静待一旁的黑衣护卫,叮嘱道:“陈先生临走前说要去漠北的荡州,如今已过去大半年,不知道他还在不在那里,荡州离鄂州不远,你们多找找,他看了信应当愿意回京一趟,到时你们将他一起带回来。”

威远大将军宁思清常年驻守西北鄂州,宋庭玉年少时与这位舅舅关系亲密、如同父女,只是长大之后,宁思沅常年在外,很难回王都一趟,再加上宋庭玉与敬慈夫人的关系日渐紧张,渐渐地,与这位舅舅也少有往来了,只不过是逢年过节有节礼互赠。

她叹了口气,自己如今亲缘淡薄,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如今敬慈夫人离京,宋庭玉总要将此事向宁思沅知会一声的,除此之外,就是派人去荡州,寻找淑妃的父亲陈郎中,还带了一封信给他。日后若有机会,能让父女两个见上一面,就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希望一切顺利吧。宋庭玉想,了却了心头一桩大事,她终于能躺下好好睡一觉了,没想到这一睡,第二天却没能按时起身。

“殿下如何了?” 忍冬一脸焦急。

姜缮摆了摆手,示意几人出去说。

到了前厅,姜缮才摇了摇头,示意几人不必担忧,众人悬着的心刚刚放下,他又道:“殿下的身子没有大碍,只是这几日忧思甚重,又过于劳累所致,只需将养几日。可长久如此劳心费神也不是好事,在下开了温补的方子,劳烦忍冬姑娘一定提醒殿下按时服药,万万不可再像从前一样,有一顿没一顿的,终是不能起作用。”

忍冬心道:那也要殿下听得进去才是啊。想了想,还是答应下来,想着日后若是殿下再不喝药,就让林先生来劝劝她。

宋庭玉一觉睡到了下午,醒来时只觉头脑胀痛,昏沉沉的,身上汗湿,并不舒服,忍冬伺候着她起了身,她批了件单衣,径自坐到凉亭里吹风。

暖风送来一阵淡淡的清香,宋庭玉昨日刚刚在芳荷殿里闻过,此时一下子就反应过来。

“荷花?哪里摘来的?”

她回过头,见林徵鸣抱着一捧新鲜的荷花走进前来,粉色的花瓣上还带着露珠。

“不是摘的,路边看到有人在卖,我见开得正艳,花苞又十分新鲜,就买了几枝,想必是在城外的哪方湖水里摘的。”

“今年荷花开得早,初夏的天气,竟已经开得这般艳丽了。你去书房里看看,有个青玉裂冰纹的花瓶,拿来插上。”

自从林徵鸣编纂的《百花诗册》让宋庭玉在景元帝面前大出风头,她就给了他与以往不同的信任,不仅可以自由出入她的书房,每次议事他也无需回避,有时宋庭玉还有问问他的想法。只是林徵鸣志不在此,又实在不喜这一道,故而要不委婉回绝,要不跟风而谈,总之提不出什么有见地的想法,引得宋庭玉手下的“智囊团”对他频频侧目,只有宋庭玉,仿佛意识不到似的,对他总是十分信任。

林徵鸣拿了花瓶出来,见他兴味盎然,将荷花递给她,宋庭玉轻轻嗅了嗅,笑道:“王都的荷花开得早,可若说哪里的荷花开得最盛最艳,还要数淑妃娘娘的宫里。她喜爱荷花,连衣裳上都是荷花的样式,我昨个还看见了呢。”

林徵鸣知道她进宫是为了赐婚一事,他自然听说过曹文益的名声,来王都短短几个月已经与他多有龃龉,只是毕竟是皇帝赐婚,若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他眼神一暗,盘算着什么。

宋庭玉终于将荷花摆出一个自己觉得好看的造型,放在眼前看了看,又拿远欣赏片刻,满意地笑问:“如何?”

林徵鸣点点头,见她精神头不错,有意引着她多说几句。“淑妃娘娘?我整理后妃诗册时没见过这位娘娘的墨宝。”

宋庭玉一笑:“哪里有什么墨宝,她是个江湖郎中的女儿,小时候只跟着她父亲识了药方,走街串巷的,哪里比得上其他世家小姐识文断字。”

林徵鸣奇怪:“以淑妃娘娘这样的家世,如何能被选入宫中,如今还做了四妃之首?即便是曹宝林那样并非出自世家,可大小也是员外郎之女。”

宋庭玉冷笑道:“这有什么,我那好父皇年少时读多了才子佳人佳期如梦的话本子,偏爱些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艳清故事,微服出巡的帝王对出身寒微的女子一见倾心,从此花前月下、两心相悦,最后迎入宫中皆大欢喜,他这些年给自己安排了不少这样的故事,只是故事中的女子究竟是心甘情愿还是被逼无奈,那就不是一个帝王考虑的事了,毕竟那可是帝王的恩宠。”

林徵鸣听话听音,知道她这样出演嘲讽,一定不仅是因为淑妃的事,恐怕还是与贞妃有关。

一阵微风拂过,送来荷花阵阵清香,宋庭玉深深嗅了几口,沁人心脾,郁结了几日的浊气仿佛也被着清香洗涤干净,只是没防备,忘记自己这几日身子虚弱,喉咙一痒,咳嗽起来。

林徵鸣皱了皱眉,给她倒了一杯水递到嘴边,宋庭玉抬眉看他一眼,又咳嗽几声,才接过茶水饮了几口压下了翻涌的难受。

“怎么了?可是染了风寒?”林徵鸣将她饮尽头的杯子放在桌上,又添了热水,忧心道。

宋庭玉摆摆手:“不妨事,姜太医已经看过,只说是累着了。”提起这个,她眉头一皱,十分不快道:“又开了一堆药汤子,着实令人心烦。”

林徵鸣失笑:“姜太医艺术高超,殿下是该好好调养才是。”

宋庭玉眉眼一动,突然道:“你不是也会医术?你给我看看,能不能不喝药了。”

说着把手一伸,皓腕如雪,透着淡淡的青色。

林徵鸣一顿,摇头笑道:“有姜太医珠玉在前,我岂不是班门弄斧。”

“又没有其他人,你就帮我看看吧,若是能将那苦得要命的药汤子改一改,我可要好好谢谢你!”说着,将手腕往他眼前伸了伸,示意他快点。

林徵鸣无奈,只得微微别开头,避开她如烈阳灿烂的眼睛,伸出二指把脉,细细感知片刻,道:“脉浮而紧,风邪入体,的确是气虚不足,需要服用祛风散寒的药,待风寒消散,方可温经暖脉,补养身子。姜太医的方子很是全面,没有能改动的地方。殿下还是好好吃药吧,良药苦口。”

宋庭玉翻了个白眼,正要收回手,就听一个严肃的声音道:“你们在做什么?”

她一惊,被吓了一跳,倏地抽回手,又突然意识到自己又没做什么坏事,到底在心虚什么!不耐转头看去:“谁啊!”

这一看,就看见了板着脸的吴文新,和他身边一脸无语,给自己使眼色的忍冬。

林徵鸣指尖一顿,感受着她手腕上的温度消失不见,带着满袖的香风从鼻尖略过,慢条斯理地收回手,在在桌下轻轻捻了捻。

于是,宋庭玉就看到吴文新的脸色黑得更厉害了。

“先生,您怎么来了?”

她站起身,笑道:“快进房里坐吧,忍冬,先生来了也不叫本宫,你是怎么做事的?愣着干什么,还不看茶?”

吴文新摆摆手道:“不必了,是我叫她不用打扰殿下。听说殿下欠安,我过来看看,一会儿就走了。”说着起身走进凉亭里,目光威严地扫了林徵鸣一眼,看着宋庭玉道:“殿下身子可好些了?”

宋庭玉笑着摇摇头:“都是他们太过紧张了,没有大事的。”

吴文新并不是一个擅长关心别人的人,见宋庭玉气色不错,点点头道:“那就好。我有些事同殿下说。”他明晃晃地看了林徵鸣一眼。

宋庭玉本想拒绝,像往常一样让林徵鸣不必避开,可是他像是突然有了眼色似的,向宋庭玉点点头道:“殿下先聊,今日小厨房准备了殿下爱吃的菜,我去看看如何了。”说着,同吴文新淡淡点了点头,出了凉亭。

吴文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墙角,才不快道:“他平日在殿下府中就是这样没规矩的样子?身为幕僚,就该行止有度,做自己该做的事,怎么管起了殿下的饮食?”

宋庭玉露出一个不自然的笑,其实不是小厨房准备了她爱吃的菜,而是她病中没有胃口,就想吃林徵鸣亲手做的小馄饨,他是给自己做饭去了。

只是这话更不能和吴文新说了。所谓“君子远庖厨”,吴文新是正统的儒生,一言一行十分刻板,若是知道了林徵鸣成了公主私房的厨子,更要挑刺了。

当下笑道:“先生言重了,他平日就住在我这府里,除了一应公事之外,也帮着陈伯操心些府里的事,这样他心里也过得去。”

提起这事,吴文新更是头大如斗。前朝打着养幕僚的名义养男宠的公主比比皆是,只是宋庭玉毕竟年纪轻、还未成婚,就让一个孤身男子住进府里,简直是不成体统,她是不知道这王都城里都是如何议论她的。且就算是宋庭玉自己不在意,可她终究是有担子在身上的人,如何能沉湎男色、钟情享乐之事?这与他一开始的期望大相径庭。

他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说的,只不过用词斟酌了片刻,没有点明,可规劝她不要在色字上栽了跟头的意思,宋庭玉却听明白了,哭笑不得道:“先生这是哪里的话!王都中的流言蜚语传的如此没影儿也就罢了,怎么如今先生也信了这无根无凭的谣言?”

吴文新见她神色坦然,不似作假,皱眉追问道:“当真没有?”

宋庭玉无奈:“当真没有。”心下嘀咕:她还什么都没做呢,就平白担了个沉迷男色的名声,真真是冤枉极了。

吴文新见状,神色倒是缓和些许,呷了口茶,劝道:“既然殿下并不钟情与他,我看还是让他早日出府的好。殿下身边如今能人辈出,恐怕也不需要这样一个身份不明的人留在身边。”

宋庭玉皱眉:“先生何出此言?若是因为他南梁人的身份,我想大可不必……”

“殿下自己看看吧。”吴文新打断她的话,从袖中拿出一卷文书来:“这是京兆府尹新报上来的案子,如今南梁王室动荡不安,不少百姓四散奔逃,其中就有偷偷越过两国边境,跑来我元夏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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