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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玉容糕

小说:

我为青帝

作者:

苡敏

分类:

衍生同人

尽管为了清雅诗会又出钱又出场地,花了不少心思,宋庭玉自己却没有过多的精力放在上面。随着烙印着“昭平”名号的各类文化盛会在王都盛行,宋庭玉在王都文人心目中的地位不断提高,不仅是寒门子弟感谢她,世家贵族也喜欢在玉昭园举行各类集会,时不时还有宫中的娘娘、朝中的大员出面主持点评一二,无疑是一个向上爬的好机会。

渐渐地,宋庭玉的身份不仅仅是一个久居宫外的公主,而是元夏文化的代表人物,民间稚童读了《玉昭集》、《百花册》,也要念上一句昭平公主的好。“凤栖梧桐,庭生玉树”的童谣在王都乃至整个元夏愈唱愈响亮,以至于民间甚至有人为宋庭玉建了生祠娘娘庙,有传闻称拜玉昭娘娘就可蟾宫折桂、得以高中,往来学子、百姓络绎不绝,香火甚旺。

宋庭玉没有去制止这些,或者说,如今的局面正是她一手促成的,自然也在她预料之内。景元帝子嗣不丰,她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皇室之中如今不仅有太子,还有一位响当当的公主殿下。

不过,随着立夏之日的临近,宋庭玉的精力全都放在了一件事上。

“殿下,您这样不行的,牛乳加少了,糕点就不成型了。”公主府的小厨房里,做饭的嬷嬷一脸无奈地看着她。忍了半天,还是开口劝道:“殿下,您做不惯这些,还是让奴婢们来吧。”

宋庭玉长叹一口气,将手里的碗放到一边,生无可恋地看着身后桌子上一字排开的几个失败品,笑道:“给你添麻烦了。”

“殿下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奴婢们可担待不起!”嬷嬷将宋庭玉放到一边的碗洗干净了,边干边说:“殿下能有这份心思,已经是至真至孝了,老夫人知道了,一定会欣慰的。殿下忙了已一早上,先歇息一会儿吧。”

宋庭玉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也不讲究,搬了张藤椅,坐到了厨房的院子里。

天气越来越热了,连日的晴天让温度节节攀升,即使公主府的后院种了许多树,也不能抵挡一丝一毫的热浪。还没入夏,已经能听到阵阵蝉鸣不绝于耳。

宋庭玉思忖:今年这天气,这是奇怪得很。

忽而一阵带着水汽的凉风吹过,让她烦躁的心总算能够平静一二,只是从湖面上吹来的风到底敌不过从太阳勃发而出的热气,没一会儿,她的额头又渗出汗来,湿湿黏黏的,很是难受。

她靠在躺椅里闭上眼睛,心里算着日子,还有三日,就是立夏了。

每到这个日子,宋庭玉就生出一阵茫然,她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稍稍令敬慈夫人快活一些。小的时候,每每到了立夏,她练起宫来就格外用力,因为教养她的嬷嬷告诉她:老夫人不过寿诞,殿下能好好读书、好好习武,就是老夫人最开心的事了。可是渐渐她发现,即使自己用尽所有力气,也无法让敬慈夫人的脸上露出哪怕一个浅浅的笑容。渐渐地,她也不提这件事了。

只是今夏不同,一来宋庭玉有了封号,对于她们祖孙二人来说,这是不同于以往的一年,不管她们有什么样的谋算,如今也算是开了个好头。二来,因为先前拒婚的事,宋庭玉与敬慈夫人闹了不愉快,之后又得知威远将军宁思沅无法回京的噩耗,敬慈夫人大病一场,身子骨越发不如从前。宋庭玉想着,即使不大办,至少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顿饭,让老夫人也能快慰些。

为此,她特意找了老夫人家乡的厨子,打算亲手为她做一份她年轻时最爱吃的玉容糕。只是她高估了自己的动手能力,还没开始几步,就已经铩羽而归数次。

她懒懒地靠在椅子里,心里为自己打气:不就是一个小小的玉容糕,哪里就能难死她了?

正想着,忽然感觉到一阵凉风从耳边吹来,带着阵阵湿凉凉的水汽。她以为又是从湖面上吹来的风,不慎在意地咕哝一声,没想到这风不同于方才那样转瞬即逝,而是一直保持着稳定有力的力道,一阵阵从自己的耳边吹过,仿佛一道看不见的屏障,将所有的暑气隔绝在外。

宋庭玉惊讶地睁开眼睛,转头一看,就见林徵鸣拿着一把扇子,满脸笑容地看着自己,脚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冰盆,几块晶莹剔透的冰块正冒着寒气。

“你怎么来了?”宋庭玉直起身子,看着脚下的冰盆笑道:“这又是你从哪里弄来的?前些日子我说房里放些冰盆,陈伯不同意,一个劲儿说日子太早了不可贪凉,你当心让他看见了,又要说你。”

林徵鸣摇着扇子撇了撇嘴:“他才看不见呢,这段日子他在清雅园忙着呢,哪里还顾得上府里的事,日后殿下的饮食起居皆由我来伺候。今日天热,午间用点冰块儿,不要紧的,陈伯就是太紧张你了。”

宋庭玉笑着拿过他手里的扇子,自己扇着,感觉着带着凉意的风一点点驱散心头的烦躁,笑问:“清雅园里的事情都做完了?你怎么自己回来了?怎么不同他们作作诗、读读书?”

林徵鸣心道:你可饶了我吧,我日后再也不想看见“诗”这个字了。面上乖巧道:“还是伺候殿下更重要些。”

“可有特别出色的学子?那日我走的匆忙,没能听他们说说话,你觉得如何?”

林徵鸣暗自摇头:你可幸亏没和他们说话,现在只是惊鸿一瞥,就让多少人念念不忘呢。他想起那天那个姓蒋的书生,不快道:“哪有什么出色的,会试都没考呢,考出功名再说吧!”

宋庭玉听着他酸溜溜的话,心里好笑,看着他一阵儿,突然正色道:“你想不想在元夏参加科举?以你的能力,就差有人举荐获得资格,你若想考,本宫可以帮你。”

林徵鸣扇子掉到了地上,实在不懂他都摊得这么明显了,怎么她还想让自己入朝!转念又想,昭平公主对自己的幕僚如此尽心尽力,自己志不在此,可若真有人一心想往上爬,她是不是也要如此费心费力地托举?他完全忽略了宋庭玉为幕僚铺路最终也是为了培养自己的朝中的势力,换句话说,所有的投入都会需要百倍千倍的回报,似乎只有在他身上,宋庭玉从没要求过什么。

此时,他的心已然嫉妒得要死,为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

他捡起扇子,将下巴放在宋庭玉的椅子边上,一双眼睛充满祈求地看着她,软声道:“我不想科举入朝,我那时就说了,只想一直在殿下身边。”

宋庭玉摇扇子的手顿了顿,无比清晰的认识到他是在跟自己撒娇。

其实林徵鸣的外形看起来并不是一个能让人想象到他撒娇是什么样子的人。身形高大、手长腿长、肩膀宽阔,与一般印象里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读书人还是很有差别的,脸庞棱角分明、轮廓清晰,看起来有一些非中原人的血统。不做表情时眉眼严肃,看起来很有几分迫人的气势。

所以,每一次他窝在宋庭玉身边,努力把自己缩成一个团,甚至千方百计让自己处在宋庭玉影子之下时,她总是心头酸软,和他说话的声音也不自觉温柔下来。明明是一个高大的成年男人,这样低着头故意放软声音和自己说话时,仿佛浑身毛茸茸的,宋庭玉似乎看到他的身后有一只大大的尾巴,随着他的动作左摇右晃的,很是灵活。

她知道,林徵鸣与别人说话时并不是这个样子,很少有表情也就罢了,似乎连语调都是平直的,仿佛没有什么能够激起他多余的情绪。

于是,在林徵鸣判若两人的态度里,她再一次感受到他对自己的不同,也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对他的纵容。

很新奇的感觉,但是并不坏。

“好吧,既然你三番五次这样说了,本宫也就不逼你了。你想做些什么就去做吧,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陈伯提。”

她站起身,准备去做自己失败了百十次的玉容糕。

“殿下去哪儿?”林徵鸣跟在她身后,像只离不开主人的小狗儿似的,寸步不离开。

“你没有其他事情可以做了吗?”不知怎的,宋庭玉并不想让他看见自己手忙脚乱的样子。

“我帮殿下啊,殿下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林徵鸣伸长脖子,往厨房里看了一眼:“殿下是在做什么东西吗?”

宋庭玉望天,长叹一口气,自暴自弃道:“算了,你进来吧。”

林徵鸣颠颠儿地进了厨房,果不其然在桌子上看到了一排排摆放整齐的、姑且可以称之为“糕点”的东西,或奇形怪状,或颜色令人不忍直视,一排排失败品摆在一起蔚为壮观,也不知道放在这里是展示给谁看。

宋庭玉也突然意识到:对啊,她明明可以把它们直接扔掉,摆在这里做什么呢!

做饭嬷嬷不在,不知道是不是试图以自己的消失打消宋庭玉做糕点的念头,总之师傅都不在,她更束手无策了。

她心情不佳地靠在灶台边,看着林徵鸣像在研究什么古物似的,将桌上的废料左看看、右看看,突然抬头问:“殿下是要做玉容糕?”

宋庭玉直起身子:“你怎么知道?”

林徵鸣笑得眉眼弯弯,像是很高兴自己猜对了似的,指着桌上的材料道:“我儿时同家里人到苏州游玩过,那是吃过玉容糕,很是新奇了一阵儿,后来回了家对那个味道念念不忘,所以特意找了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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