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抚月于灵药谷中用寻踪笛试了数日,无甚收获,便抽空到达绎洞中观测。正撞见明一在灵草丛中喂着眸眸们。
“明一师兄!”
“抚月?”明一一见她,立刻站起身来,喜道,“你是来找我的吗?”
“明一师兄,殷虹说你给我那竹管很贵重,我可不能白拿。你想要什么?高阶灵石还是仙器?别客气!”
明一一愣,忙道:“它只是个用来装饰的玩意儿,在我的灵戒里躺了可有百八十年了,没想到也有它派上用场的时候!”
“不管如何,仍须谢过明一师兄。要是明一师兄不嫌弃,随时可以将笛子收回去。”江抚月盈盈施了个谢礼。
“唉!抚月莫要如此见外!”
“师兄,你真好!”江抚月笑道。见明一满眼诚挚,她再客套反倒令他寒心了,便也不再拘礼,径直唤他“师兄”。
“师兄......”明一脑海中复现着江抚月唤他时的语调和表情,只觉自己像被一道天雷正正劈中了。
阵阵夺命的酥麻从头顶贯穿到脚底,麻痹了他的四肢百骸。恍惚间,他抬起僵硬的手臂,想摸摸脑后束好的发是否被电得竖直起来。
“师兄!这是怎么回事!”江抚月惊喊道。
明一回过神来,只见有两道青金色的天雷打在了江抚月的脚边,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是真的被雷劈了!
“这是……太清境的雷劫!”
江抚月周身的雷光愈密,隐隐有将她包围起来的趋势。
“这雷劫是冲你来的!”明一见江抚月被吓得一动不动,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防,扯住她袖子欲拉进共刹门,“达绎洞灵气太足,只会让这雷劫更大!我们得去磷谷!”
话音未落,他伸出的手便被雷击中,身形一晃。
“师兄!”江抚月急道,却发现灵儿还在她脚边。她捞起它欲递出阵外,前方却骤然一道雷霆落下,截断了去路。
灵儿扭身跃进江抚月怀里,两爪扒紧了她的衣服,头一埋,一副说什么也不下来的样子。
“这雷光有两尺粗,雷阵已成!走不成了……我只能在此开阵为你护法!”明一从灵戒中掏出一件衣服,扔给了她,“这玄冰甲你快穿上,能抵御三成雷击。”
那甲很轻,江抚月却险些没接住,才发现自己已自乱阵脚至此了。
她立刻冷静了下来,回想书中所说的雷劫。上清境是七道雷劫,太清境是十八道……她从玉清境升到上清境时没有遇到雷劫,而她才在上清境呆了不到半旬,便引来了太清境的雷劫。且这雷劫的雷柱乍一看是青金色,却紫得发黑......
“啊!”还没等她思量完,这第一道雷劫便打了下来。她只感觉头痛欲裂,眼睛登时失了明。
“抚月!聚气凝神!”明一见江抚月已经跌坐在了地上,急忙叫道。
可又一道雷劈下,江抚月已经失去了听觉。
第三……第四……第五……第六道雷劈下后,她已陷入了一片虚无与混沌之中。目不能视、耳不能听、鼻不能闻、咽不知味、触不能感、意不能聚……
“我.......”
她的识海中仅余几个带着微弱光弧的白点在缓慢地移动。她无法将它们类比于什么,因为她已经无法思考,无法在脑中联结任何关于“物”的意象.......它们在黑暗中慢慢凝聚成一个更大的光点,闪着惨白的冷光。
“死.......”
她竭力地聚起微弱的意识,想靠近那唯一的光点,仿佛触到它便能逃离这一切,却不知道能用什么手段靠近……它不是一个生命的起点,不是温暖的,鲜红的,而是灼痛的、麻木的、冰凉的……
那光点一烁一烁着,发出的光却渐渐暗淡了下去,仿佛是离她越来越远了…...
“不…...”
她用仅存的几缕意识攀附上去,甫一碰触,又被乍然的剧痛震地缩了回来。
但她一退缩,那光点就骤然小了一分。
“只要.......”
再没有比那更痛的,却也没有比这更简单的……只要,只要她能牢牢地抓住那个光点……
于是她又凝聚起意识,往那光点攀去。
又是一阵剧烈的,能震散意识的痛。她再次退缩,而那光点也随之变小了,涣散了。
“只要我......”
再也没有比这更简单的……
她识海中不再有沮丧、恐惧和绝望,唯剩的一念,便是“执”。
她复拢起涣散的意识,又朝着那光点探去。
一阵又一阵能碾碎意识,灵魂、一切存在的痛,但她没有再退缩。
震得越痛,她反而便攀得越紧……
神魂尽散又如何?
她还是她。
没有比这更简单的了。
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只过了几息……
她乍然复了明。她发现她近能看清遮在她眼前的碎发上鳞状的纹路,远能极目千里,看见远山的树林间有雏鸟正把尖喙探出窝巢。
听觉、嗅觉、触觉、知觉……每一道雷劫劈过,她的六感便恢复一分。
她终于又切实地感觉到她的呼吸正牵起每一寸肌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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