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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第6章

小说:

叔父又被贬官了

作者:

金欢

分类:

衍生同人

梧州苍梧县。

县城依茶山,傍桂水,大江绕其前,城池不大,城墙顺山形地势土筑石磊,木栏栅城门。

依山傍水,逐水营建,可避水患,军事有险可恃,易守难攻,还算块风水宝地。

城中有梧州刺史府和苍梧县衙,周围还有商铺、集市、渡口和百姓住宅等等,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木堰村的村民把沈符送到一家回春堂,洪征留下来照看,袁介则去城门口候着,等沈家一行人赶到,就把人带去医馆。

沈泰和卢氏问了郎中好几遍,再三确认沈符没有性命之忧时,一家人悬着的心才落地。

不过沈符的伤势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痊愈如初的,郎中嘱咐需得卧床月余按时服药,饮食清淡心境平和。

待郎中抓好药,沈泰决定带一家子人先去邸店用膳,休息片刻再做打算。

邸店临水,江边风景如画一览无余,江风徐徐,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女眷和孩子单独在一个房间,沈泰则在外面安排仆人出去买干净的衣物。

卢氏早已疲惫不堪,让魏妈妈扶着在榻上小憩一会儿,卢氏一向喜洁,这会儿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沈筠和沈策也围着躺在榻上的沈符,两兄弟说着笑着竟莫名其妙打了起来,翠梅姑姑和翠红姑姑忙一人抱了一个出去哄着。

沈符这才朝着窗边站着的沈箩撇撇嘴,沈箩无奈一笑,她身旁的沈妩和沈娴两姐妹则眼巴巴望着窗外的景色。

只有三岁的沈婉万事不知,折腾了这么久竟也不哭不闹。

岭南膳食风味独特,不仅有沈箩熟悉的鲜鱼素菜,还有她只在书中见过的所谓“海错”。

岭南近海,海错即渔民从海里打捞出的食材,有鱼、鳖、螺、蚶、蚝、蛎、贝等,错意在错杂非一,品类多样。

除了海产之外,还有山产,听闻无论飞禽走兽,还是鱼蟹蚁虫,岭南人几乎什么都吃。

不过沈家人是一时无法接受的。

所以当邸店老板听说沈家人的来历后,极力给沈泰推荐当地的蛇馔,只惊得沈家人头皮发麻,自然是婉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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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人用完膳便直奔刺史府,沈泰上任需要吏部发的告身文书和证明身份的鱼符,两样东西卢氏都让魏妈妈用一张牛皮紧紧包裹,沈泰一直贴身放着。

告身文书用金花五色绫纸,盖有吏部印章,书写官员姓名、任职地点、官职信息等。

鱼符分左右,左符放在内庭或当地官府,作为底根,右符由持有人随身带着,作为身份的证明。内侧雕刻文字,记载官员姓名、年龄、面貌、籍贯、官品等。

沈泰出示告身文书和鱼符,立即有人引着他进去拜见。

沈箩和卢氏候在马车里,魏妈妈和黄秀姑姑跟着,青云和绿珠也站在一旁。

堂妹堂弟们还留在邸店,让剩下的仆人们照看。

卢氏精力不济阖着眼休息,沈箩便掀开帘子看着窗外熙熙攘攘。

她没想到梧州这样的偏远之地,市井居然也这般热闹。

摊位杂乱,不像长安东西市般井然有序,叫卖声更是一声比一声高,买东西的人也着实不少。

远处的渡口人来人往,搬运货物的人一点都不比那丹水渡口少。

更让她诧异的是,居然有许多妇人独自支了个摊子,有卖酒的、卖药的、卖布的,还有许多售卖海错的,最难以置信的是街尾还有位屠宰解牛的娘子。

那屠娘看起来和叔母差不多的年岁,叫旁边的男人缚牛于大木,接着执刀数次便解牛完毕,技艺十分娴熟,让人惊叹不已。

沈箩见此正想让叔母也一起来瞧瞧,魏妈妈忽然掀开车帘一角,朝里面说:“娘子,姑娘,阿郎没见到人,谭刺史携家眷住在城中桐花巷,人不在刺史府。”

一行人又问路转道去了桐花巷,这条巷子一看就比城中其他地方阔绰多了。

巷道宽敞足够并排容纳两辆马车,路边是梧州随处可见,但沈箩也不知其名的树。

叔父认了出来,此树名刺桐。

沈箩才知这梧州刺桐遍地,皆因梧州原是苍梧郡,本地便有苍梧族,苍梧族是岭南一支古部族,主要生活在浔、桂两江沿岸。

刺桐花,又叫苍梧花,是苍梧族的图腾。

谭刺史的宅院在桐花巷中间,看上去占地不小。

沈泰一边走一边说:“刺史府的人说,给官吏配的宅院俱都简陋狭小,谭刺史家眷众多,只好另觅住处。娘子,你看我们家该是个什么章程?”

沈泰说完略带小心翼翼瞧了卢氏一眼。

卢氏板着脸,冷哼一声,未置一词。

已走到谭刺史宅院外,沈泰只好搁置话题。

仆人上去敲门,报上名号里面的人又去通传。

没一会儿,宅院里就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未见到人就听见郎朗笑声。

“沈公,你终于到了,我已期盼多时了!”

一位老成练达的中年男人出现在门口,身姿挺拔,穿着朴素的衣裳,一点不像长安的官吏镶金戴玉。

沈泰站在他面前,颔首道:“谭刺史,下官沈泰,奉命来梧州孟陵县上任,久闻刺史大名!”

“沈公不必多礼,快快里面请!今后你我皆为梧州官,同为朝廷效命,又有故友的交情,以后不必如此客气!”

沈泰便笑道:“谭公,多谢了。”

说完沈泰又一一介绍了家里的人,见过之后谭刺史亲自相迎,又让人引着沈家人进去,礼节十分周到。

进了正堂,众人皆落了座,谭刺史忽然问道:“适才仆人来通传,说沈公你及家眷在木堰村附近的江里遇到了水寇?”

沈泰听完神色一凛,起身回道:“谭公,下官正要禀告此事。”

“坐下说便可。”谭刺史抬手示意。

沈泰又坐回去,将遭遇的事情娓娓道来。

沈泰说到目睹水寇劫掠了数条商船,两人面上都露出忿忿的表情。

谭刺史道:“沈公,此事稍后还需请你去州衙协助一二。”

沈泰不假思索,立即应下。

沈箩坐在后面靠门的椅子上,忽然瞥见一行女眷朝着正堂走来。

走在前面的应该是刺史娘子,模样看起来很年轻,眉宇间还带着一股英气。

两人视线相撞,刺史娘子朝着沈箩微微一笑,沈箩见她停下脚步,便点头示意。

“蛮僚真是无法无天!”堂内沈泰话音一落,谭刺史就震怒不已。

待谭刺史发了火,刺史娘子才缓缓走进来,进来先看向了沈家人,眉开眼笑:“听闻有贵客远道而来,特来相迎……”

“沈公,这是我家娘子,她性子刁蛮惯了,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谭刺史笑道,看得出来刺史夫妇两人感情甚笃。

谭刺史转了个话头接着说:“沈公有所不知,人人皆道岭南瘴乡恶土,毒草毒物遍地,却忘了还有一人乱。

南蛮杂类,曰蜒、曰獽、曰俚、曰寮、曰??,俱无君长,随山洞而居,古先所谓百越是也。

高祖在位时,河间郡王平定岭南,四十九州皆来归附,可每每过不了几年安生日子,就总有逆贼作乱。

这些逆贼里有霸地一隅的酋豪,也有掌管一州的达官……”

“我在长安也听说过岭南时有叛乱,岭南与长安相隔甚远,有人掌一州之地,难免不生出二心。”沈泰神色肃然。

沈箩还是头一次听叔父说起这些朝廷之事,一时觉得有些新奇。

却观那刺史娘子坦然自若的模样,还插言道:“阿郎又在说我僚人的不是,沈明府,你们可别害怕。

人皆有善恶,僚人也有好坏,我族人当年归降大唐,如今一心想过安稳日子,没人敢有乱心。”

沈箩微微凝眉,没想到刺史娘子竟是僚人,难怪总觉得她言行举止与闺阁娘子有所不同。

见众人视线皆被自家娘子吸引,谭刺史解释道:“沈公,我家娘子出身当年向河间郡王投诚的宁家。”

沈泰想起来当年河间郡王为平定岭南,遣人分道招抚,岭南豪族冯家、李家、宁家率先遣子弟来投诚,之后其余各州尽数效仿,归附朝廷。

宁家虽是僚人,却也算是于大唐社稷有功。

“原来是功臣之后,难怪我观宁娘子气度非凡!”沈泰面带钦佩之色。

宁氏笑了笑:“沈明府过誉了,您为了关中百姓不惜得罪权贵王孙,这才让妾身佩服!”

沈泰只摇了摇头,谭刺史又叹道:“沈公,你们遇到的那些水寇就是不服朝廷的蛮僚之人,来无影去无踪,有钱的时候就图谋叛乱,没钱的时候就劫掠商船,抓了一波人还有另一波人,这些年来没少让我头疼!”

沈泰立即揖礼道:“沈泰不才,愿为谭公分忧!”

谭刺史却道不急,“捉拿水寇之事非一朝可成,当务之急是找到商船的苦主安抚。

沈公一路跋山涉水??,不如先歇息片刻,我派人先去木堰村寻沈公的船。”

“那就有劳谭公。”

沈家人想等着木堰村的消息,期望船上的行李还未被水寇抢走,便打算在苍梧县暂住一晚。

宁氏听说了,当即相邀,让沈家人在谭宅过夜。

宁氏颇为热情,卢氏从前没有见过这样举止无所顾忌无拘无束的女娘,一时推脱不得,只得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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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谭刺史在家中备上了接风宴,男眷在前院摆了一桌,女眷在后院也摆了一桌。

宁氏好奇长安的趣事,卢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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