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成炮灰靠换脸苟活》
姜蘅芷蹲在村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树下,故意把破草帽压到眉骨,露出的半张脸抹着泥灰,身上的麻布褂子烂了好几个洞,脚边还扔着个豁口的土碗。
“哪来的叫花子?滚远点!”两个穿着短打的打手扛着刀走过来,其中一个抬脚就往她身上踹,姜蘅芷早有准备,顺着力道往旁边一滚,沾了满身土,爬起来时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声音粗哑:“爷,俺是逃难来的,想找口饭吃,劈柴、挑水、喂猪,啥活都能干,不要工钱,给口饭就行!"
"赶紧滚,滚远点,不然我剁了你。"其中一人抓着她的衣领就扔了几米远。
姜蘅芷动作快,连滚带爬的抓住打手的一直腿,苦苦哀求:“官爷,求你了,我家人都死光了,我就想讨口饭吃,您行行好。”
眼泪自始至终就没断过,说得好像就跟真的死了全家人一样。
她都佩服她这演技,以前都没发现,早知道就去当演员了,也不至于出个车祸,来到这鬼地方,现在还要这么......
另一个打手上下打量她,见她身形壮实,阻止了正要发作的同伴,啐了口唾沫:“正好刘管事缺个倒泔水的,跟我来。要是敢偷懒,直接扔去喂狗!”
姜蘅芷赶紧点头哈腰地跟上,穿过村口那道挂着漕帮囤粮处木牌的歪门,一股更浓的馊臭味扑面而来,呕......院子里摆着三十多口大缸,缸口敞着,里面泡着烂菜叶、猪下水,还有些看不清的秽物,几个工人正往缸里撒白石灰,白烟咕嘟咕嘟冒,都压不住那股酸腐味。
“这些是料缸,”带路的打手指了指缸,“你每天的活就是往缸里倒泔水,再搅三遍,什么时候搅匀了什么时候吃饭。”
姜蘅芷点头哈腰没说话,拿起墙角那根比她还高的木桨,往最近的缸里伸。桨刚碰到水面,就搅起一层绿乎乎的泡沫,差点把早饭吐出来,她强忍着恶心,用力搅动,眼睛却没闲着,左边十口缸泡的是菜渣,右边二十口缸掺了动物内脏,最里面那几口缸的液体颜色更深,还漂着油花,看着像是快炼成了。
“磨磨蹭蹭干什么?”一个粗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姜蘅芷回头,看到个满脸麻子的汉子叼着烟袋,腰间挂着串铜钥匙,正用三角眼瞪她。
看他这样子,难不成他就是账册上的刘管事?
人称刘大麻子。
“俺……俺这就快点。”她低下头,故意把木桨搅得更慢,刘大麻子不耐烦了,一烟袋锅砸过来,正打在她后颈上:“给老子快点!再偷懒,让你尝尝鞭子的滋味!”
艹。
真是疼啊!姜蘅芷没吭声,瞪了他一眼,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她数清了缸的数量,记准了工人的分工,三个倒泔水的,五个搅缸的,两个负责往车上搬油桶,还有四个轮流守着村后的废弃窑厂,看样子,那窑厂才是真正的关键。
工棚是用茅草搭的,里面挤着十几个汉子,个个面黄肌瘦,身上都带着伤。姜蘅芷被安排在最角落,旁边是个瘸腿的老汉,别人都叫他李大叔,夜里躺在草堆上,她能听到李大叔翻来覆去地叹气,还捂着肚子哼哼。
“大叔,您不舒服?”她凑过去,从怀里摸出个窝头递给他。
这是出发前江鹤归让厨房给她备的,白天她故意藏了半个,就等着找机会套话,这里的工人大部分都是被他们强制拉来的,从他们嘴里的情报肯定不少。
李大叔眼睛一亮,接过去狼吞虎咽地啃起来,含糊不清地说:“老毛病了,这破油熏的,肺里总像堵着东西。”他吃完窝头,看姜蘅芷的眼神软了些,“你这后生,看着面生,哪来的?”
“俺家遭了灾,一路讨饭过来的。”姜蘅芷编了个早就想好的说辞,“听说这儿能找活干,就来了。大叔,咱这炼的油,都往哪送啊?”
李大叔往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还能往哪送?城里的酒楼呗,聚福楼和迎客楼倒了,还有福瑞斋,都是刘大麻子的关系。”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听说过几天漕帮总舵主来,要运一批新货去军营,说是给辅兵做饭用的。”
“给军营?”姜蘅芷故意瞪大眼,“这油能吃吗?不怕吃坏了?”
“怕什么?”李大叔叹了一口气,“人家有上面人罩着,听说兵部的韩主事都收了好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前阵子有个兄弟看不下去,想报官,被刘大麻子打断了腿,扔去喂野狗了……”话没说完,外面传来脚步声,他赶紧闭了嘴,翻身朝里睡。
是刘大麻子查岗。
姜蘅芷赶紧闭上眼睛,听着他的脚步声在棚里转了一圈,骂骂咧咧地走了,她睁开眼,借着月光摸出藏在草堆里的炭笔和纸,把“窑厂藏油、县丞受贿、军营供货”几个字写上去,又画了个简单的地图,标上大缸和窑厂的位置。
第二天一早,她借着倒泔水的机会,绕到村口那棵老槐树下,把纸条塞进树洞里,这是她和江鹤归约定的接头点。
可到了傍晚,她再去看,纸条还在里面,树洞口的泥土一点没动。
心里刚发慌,就看到刘大麻子带着几个人在村口搜查,嘴里骂着:“妈的,有个奸细混进来了,给老子仔细搜!”姜蘅芷心里一沉,知道江鹤归派来的暗卫被发现了。
收工时,一个挑着菜担的老汉从她身边经过,肩膀不小心撞了她一下,姜蘅芷感觉到手里多了张纸,刚想捏紧,就听老汉低声说:“江大人说,明晚三更,村西小河边接应。”
说完,挑着担子头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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