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墙角》
蒲灵当然没有亲回去。
她又不是傻子,上赶着给靳西淮送福利。不过她也没有生气,毕竟两人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还不止一次。
这点吻倒显得格外像小孩子过家家,纯情十足。
午休完,下午的戏轻松许多,其他主演占重头戏,蒲灵只需偶尔出镜,有大片的时间空闲。
趁这空闲时间,蒲灵拉着靳西淮坐在休息区,葳蕤树叶荫庇下一片心驰神往的凉意。
“我要喝水。”她无比自然地朝靳西淮伸手。
靳西淮身上随身挎了一只黑色的包,搭配一身短袖长裤,未经修饰的自然发型,镜框后的眉棱乌黑干净,朗唇星目,浑然天成的少年气。
自包里拿出一瓶纯净水,递过去。
蒲灵撇唇,“我想喝有味道的水。”
靳西淮从善如流,将纯净水放回去,又拿出一瓶由蒲灵代言的果味饮料,“这个可以吗?”
蒲灵看着那瓶水蜜桃味的果茶:“不想喝这个口味,想喝柠檬味的。”
本以为靳西淮会被她得寸进尺的行径气到,没想到他眉毛都没皱一下,像个机器猫,真的从百宝箱里掏出来一瓶她需要口味的饮料。
蒲灵神色愕然:“你不会把所有口味的都带过来了吧?”
“那倒没有。”靳西淮帮她拧开瓶盖,这才递过去,“就带了两瓶,恰好有一瓶你需要的。”
蒲灵适可而止,接过来喝了几口,就没再喝了。
靳西淮接回来,却并没有拧紧瓶盖,而是极其自然地送到了自己唇边,接着喝了两口。
蒲灵来不及阻止,盯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气哼哼地问:“干嘛喝我喝过的,不是还有别的吗?”
“我也想喝有味道的水。”靳西淮看着她,被水润过的唇瓣泛着莹莹光泽,薄白光线下,像是涂了一层琥铂色糖浆。
蒲灵不自然地挪开盯着他嘴唇看的视线,“那不是还有一瓶水蜜桃的吗?”
“那个太甜了。”靳西淮拧回瓶盖,扬了扬手中瓶身,吊儿郎当道:“我只喜欢这个。”
算了。
蒲灵不没再计较,喝她喝过的饮料而已。
两人连吻都接过那么多次了,更别提每一次亲吻,靳西淮都会近乎贪婪地吮卷她的唾-液。
思及此,蒲灵脸颊又不争气地升了温。
怕靳西淮察觉出她的异常,她拿出手机,装模作样地低头划拉着屏幕。
过了一会儿。
蒲灵鼻尖突然萦绕着一股纯天然、毫无添加剂的水果清香,芬芳盈鼻。
她偏头看过去,发现是靳西淮在剥一个巴掌大小的橘子,澄黄外皮一角被修长的手指轻易撕下,露出饱满晶莹的果肉。
“给我剥的吗?”蒲灵托着腮问。
“不然呢?”靳西淮抬眸悠悠觑她一眼,像是觉得她的问话是多此一举,复又低头专心致志地扒开剩下的果皮。
蒲灵看着他把橘皮完整剥离,朝靳西淮伸出一只白净的手掌,示意他放上来,但靳西淮并未给她。
“不是说给我的吗?”蒲灵撅嘴。
靳西淮垂着眸:“是给你的,但还要再等一会儿。”
“还要等什么?”
蒲灵问完,就发现靳西淮干净的指尖转移到了果肉上,悬在上方,捻起一条白色丝络,扯了下来。
蒲灵眼睫动了动。
她吃橘子有个癖好,就是不喜欢吃外头那层丝络。
刚才本想着接过来,自己再处理一下,没想到靳西淮直接帮她效劳了。
靳西淮利落又细致地扯掉上面的每一条丝络,而后,抓过蒲灵已经收回去的手,将光滑完整的一颗橘肉放在了她手心。
“搞定。”他扬了扬唇:“你可以吃了。”
蒲灵拢了下手指,将橘瓣分开,放一枚进嘴巴里,尝了下味道,汁水饱满,酸甜适口。
她没再尝第二瓣,而是分了一小半,举着递到了靳西淮唇边。
兴许是没想到她会惦记着自己,靳西淮闭着唇,看着她没动。
蒲灵迎着他的目光,别扭地说:“我不吃独食。”
靳西淮还是没动。
蒲灵用力地捏了一下他垂在一侧的手指,凶巴巴问:“还要不要吃,不吃就算了……”
“要。”靳西淮握住她作乱的手指,另一只手勾下方才他喝完饮料又重新戴回去的口罩一角,露出漂亮分明的下颌与嘴唇。
他低下头,蒲灵扫一眼四周,见没人注意他们,伸手,将橘瓣喂了过去。
或许是动作太过仓促,她纤细的指尖直接碰到了靳西淮的唇瓣,被他含了一小截进去。
触感溽湿温热,蒲灵飞快地抽回手。
侧身背对着靳西淮,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吃剩下的橘子。
乌浓发丝垂落,以至于谁也没看见她蜷缩的指节,还有那发烫的耳根。
蒲灵抿实嘴角,双颊红粉,懊恼地锤了下自己的脑袋——
刚才,她竟然产生了将手指探进靳西淮唇瓣,搅弄他唇腔的绮念。
-
接下来的几天,蒲灵按部就班地拍戏,靳西淮则跬步不离,充当着她贴身助理一角。
他要了她的房卡,根据她通告单上的时间规划着她的行程,买好早餐,喊她起床。
蒲灵一开始还会设置闹钟,后面发现靳西淮的声音比闹铃有效后,她就没再设置过。
走进洗手间,也会发现靳西淮已经给她挤好了牙膏,毛巾被温水打湿,棉柔巾放置在一旁。
外面的桌子上,摆好了给她润喉的温盐水或牛奶,旁边是琳琅满目的早餐。
饮食起居完全无需她操心,使得蒲灵偶尔也能赖下床,多睡好一会儿。
这天的戏是一场户外戏。
剧中季节终于转到了跟现实相符的夏季,蒲灵得以穿上短袖长裤,绉纱和尼龙布料,款式也是旧年样式。
农田蜿蜒,草叶繁茂层迭,蒲灵站在一片欣欣向荣的作物之中,跟干着农活的叔伯对戏,头上戴着一顶由柔韧麦秆编织成的浅色草帽。
她正听对面的演员说着台词,表情懵懂天真。
却在这时,忽觉裸在空气中的小腿肚似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须臾,又一下,接二连三细而尖锐的疼痛扯动她的神经。
“……”
蒲灵浑身紧绷,暗自咬牙,才忍住弯腰去查看的冲动。
好在刚才镜头对准的不是她,蒲灵竭力调整自己的面部肌肉走向。
强迫自己去忽略被针扎过后奇异而难忍的痒,维持恬淡表情,笑着说出烂熟于心的台词。
两分钟后,导演喊了咔,工作人员招呼着大家拿好东西转场。
谁也没有发现蒲灵方才转瞬间的异常。
除了靳西淮。
他穿过攘来熙往的工作人员,径直走到蒲灵身边,清落躯体投下一片暗影。
借着身形遮挡,握住蒲灵的手腕,问她:“哪里不舒服吗?”
蒲灵咬唇:“我的右腿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
靳西淮立时蹲下身,轻掀起她裤腿一角,星星点点的红肿映入眼帘。
蒲灵提着裤边,瞥见他攒眉蹙额模样,不由紧张:“是什么东西?”
“毒蚂蚁。”靳西淮伸手捋上去一截裤管,攫住一只黑色斑点小蚁,指腹一碾,轻易结束了它的生命。
蒲灵从剧组那拿来一套备用的服装,去休息区的换衣间换衣服。
她掀开帘子进去,脱掉身上的衣服,正准备换上干净的衣服时,想到什么,动作一顿。
视线往身体上下左右查看一番,但困于眼睛被框在固定位置,目力所及的范围实在有限。
蒲灵纠结良久,还是磨磨蹭蹭地走到帘子边,细声细气地喊了一下靳西淮的名字。
“怎么了?”对方很快回应。
蒲灵谨慎地问了句:“外面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没有。”语气不解,稍迟疑。
“那个……”蒲灵扭捏着,“那你能进来一趟吗?”
外面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她听见靳西淮说了声好。
旋即,帘子被一只洁净白皙的手给挑开,高大挺拔的身形出现,显得不大的换衣间愈发逼仄。
羞耻心作祟,蒲灵用衣服挡在身前,靳西淮见状挑了挑眉,但并未多言。
事已至此,蒲灵硬着头皮开口:“我害怕背后会有漏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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