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入宫后她权倾朝野》
及至七月,魏逢春入狱已半月有余,刑部并非滥施刑罚之处,二人又甚是配合,是以暂未受刑,至少身体上没有受刑。
可是一连半月,张见山呈上的供词都表明,翁作新与魏逢春毫无关系。
翁作新虽多次翻供,先是自陈看不惯冯守源借由京察党同伐异,故而上疏弹劾,至于天下世人群起弹劾,实在是冯守源借京察为名,行党同伐异之实,请求齐策彻查,而后又改口称自己是得了魏逢春授意,到现在精神已几近崩溃,证词更是胡言乱语,胡乱攀扯。
可是魏逢春却只有一言:“从未勾连外官!”
翁作新此人眼见是个两面三刀的软骨头,那么他胡乱攀咬的话,张见山自是不能全信,可是事关新政,又牵涉吏部尚书与宫里的虞贵妃,张见山不敢妄下判言,只得日日把供词上奏陛下,求齐策判定,可是齐策却置若罔闻,张见山审无可审,一时进退维谷。
及至他拖着一身倦容回府时,夜已经深了,夫人却并未入睡,瞧见他回来,她忙迎了上来道:“大人这几日怎么回来的愈发晚了?可是政务有什么为难之处?晚膳已经备好了,大人快些用膳吧。”
张见山早年丧妻,如今的夫人虽是续弦,夫妻感情却极好,张夫人出身贫寒,无父无母,却饱读诗书,聪慧灵秀,是个不可多得的贤内助,当初江域祸国,也是夫人提醒他刑部乃是为天下人求公允之所在,大人只需坚守本心,无欲则刚,他也是听了夫人的话,一直埋头刑部诸案,才在屹立至今,一看到夫人,他便觉浑身的愁绪烟消云散般轻松了不少。
既然夫人问起,他也不再隐瞒,直言自己奉命审理内宦勾连外官一事,虽然铁证如山,二人并未勾连,但陛下就是不信,仍命她彻查,他近来也听到些许传言,说是虞贵妃失宠,陛下是有意借自己之手,惩处贵妃亲信,敲打贵妃,但魏逢春并无错处,他实在不愿罗织罪名,陷害于他,一时之间进退为难。
夫人闻言,深思片刻道:“贵妃得宠失宠乃是皇家私隐,大人一心审案,此等私隐怎会传到大人耳中?”
张见山回过神来:“你是说有人故意想让我听到?”
夫人点头:“陛下若是真的想要敲打贵妃,大可以将魏公公留在宫中审理,为何要大张旗鼓的交给刑部彻查,大人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既然魏公公与外官勾结是为子虚乌有,那么陛下如今想知道的是什么?”
张见山:“到底谁捏造了这出戏,他们想要做什么——而谣传贵妃失宠之人,就是线索。”
“大人英明。”夫人莞尔一笑,替张见山斟满酒道:“那妾身敬大人一杯,预祝大人早日查明此事,不负皇恩。”
“是夫人聪慧,老夫也敬夫人一杯。”
明月当空,照的京都一片光亮,张见山被夫人三言两语点播,便摸清了其中的关窍,用过晚膳,他连夜赶回了刑部。
冯知念也终于彻查清楚了林妙容中毒地缘由,原来是药园仆役喜好丹青,觉得洗了笔的水倒掉可惜,就用来浇地了,丹青多用朱砂,故而离得最近,种的最多的黄芪便染了朱砂,但天长日久的,药园中其他药草也或多或少沾染了朱砂,即便他有心停了,也无济于事。
齐策勃然大怒,下旨诛了仆役满门,连药园管事,与负责林妙容安胎的太医也不能幸免。
所幸林妙容身体强健,皇后又发现及时,胎儿竟奇迹般地无事,冯知念倒吸一口凉气,宽慰林妙容祸兮福所倚。
林妙容却被吓破了胆,一直拉着冯知念道:“这是我的报应。”
冯知念反握住她的手道:“不,是有人蓄意陷害。”
张见山根据贵妃失宠的传言,顺藤摸瓜,查到了先前被虞归晚驱逐出宫的孙成,她本就对虞归晚多有怨怼,听闻虞归晚禁足,更是喜出望外在京中大肆传播贵妃。
至于所谓的魏逢春与翁作新勾结一事,虽然不假,但却不是今年之事,而是去年,贵妃刚进宫之时,翁作新因上疏请封先帝遗孤被齐策申斥,魏逢春前去探望,却被翁作新嘲讽“奴颜媚骨,枉读圣贤书!"
“魏逢春入狱被谣传成了朕想要借此敲打贵妃,还假借去岁之事混淆视听,张爱卿,你说这会是谁的手笔?”
昨儿虞秉中上疏,自陈舍妹幼时流落民念,不习诗书,性多莽撞,求陛下宽宥,他长兄如父,自请替妹受罚,外放南方瘴气从生之地,为一方父母官,以报君恩。
虞秉中先因虞恩怀抛妻弃子之事赋闲在家,突然上疏请求外放,齐策本以为他是眼见虞归晚失宠,想借机撇清关系,今日听了张见山的呈报,他才知,这朝中竟有人只手遮天了,他此前确实疑心虞归晚与魏逢春二人为保私仇,不惜以权谋私阻挠京察,如今看来,他倒是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有人想要借着自己大力推行京察之事,排除异己党同伐异了。
而且今日早朝,时旬突然上疏,提议彻查虞秉中,虞秉中因为子告父一事,已经赋闲许久,此次京察之事,户部没有堂官,便由内阁方承礼协管,可是方承礼毕竟年纪大了,又被量地之事所累,一事抽不开是,户部官员考察一事便一拖再拖。
可是此前虞秉中子告夫的时候,作为督察院御史的时旬毫无反应,反而不早不晚,刚好现在把眼睛放在了虞秉中身上,当真是巧合吗?
时旬可是出了名的见风使舵之人。
为了推行京察,选贤任能,奖优惩劣,齐策并不介意死几个无辜者,这是他一直以来的行事作风,可是他们已经这么着急把刀口指向虞氏一族了?即便如今的虞家,只有个不过五品的虞秉中。
“此等谣言已在京中流传甚久,臣一时难已查明,求陛下恕臣无能之罪。”
“倒不是你无能。”齐策目光幽深,“散播谣言之人居心歹毒,连朕都差点被蒙在鼓里了。”
张见山离开御书房时日已西斜,落日熔金,给皇城镀上了一层薄金,他摇摇头,驱散满心疑窦,漫步在空旷辽阔的宫道上心情愈发沉重。
京察太过依赖长官考察,因此便异萌生徇私舞弊,结党现象,及至后来更是成为了党同伐异的工具,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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