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其野口袋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他按掉,握着姜听晚的后腰,继续。
心跳得要窒息。
黑暗中,所有感官都被无限放大。
她轻颤的睫毛扫着他的脸颊,温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唇齿间弥漫着一股不知名的甜腻。
或许是晚餐时水果的余味,又或许,仅仅是属于她的、独一无二的气息。这甜腻勾得他满脑旖旎,理智早已溃不成军。
这是邢其野第一次接吻,生涩,却带着无师自通的情动。
意乱情迷间,一个念头如星火落入荒原,瞬间点燃了心底罕见的占有欲——这会是她的第一次吗?
这个疑问让他本能地加深了这个吻,近乎贪婪地缠着她,索取着,继续,再继续,最好永远别停。
“砰——”
一声刺耳的巨响骤然划破夜空,紧接着,一朵巨大的明黄色烟花在斜对面的山坡上轰然绽放,将漆黑的夜幕撕裂。随即是第二朵,第三朵……
连绵不绝的璀璨华光,瀑布般倾泻而下,将周遭映照得恍如白昼,也惊醒了桌下的人。
邢其野的手机再次响起。
姜听晚微喘着靠在他的怀里,轻喃:“接吧。”
邢其野把手机贴在耳边,清了下嗓音,接听:“什么事?”
“什么事?”导演在监视器那头,气得又点燃了一支烟,强压着火气,语调阴阳怪气,“邢老师,友情提示,您的麦没关。”
话筒漏出的音量不大不小,刚好能被听见。
姜听晚瞬间睁圆了眼睛,窘得几乎要哭出来,她下意识伸手去摸邢其野的后腰,果然,那个小小的麦克风还别在那里,如实收录着刚刚所有的对话。
邢其野低头看到她这副恨不得钻进地缝的小表情,反而低低地笑了,将她更紧地按在自己左肩,仿佛这样就能将她藏起来。
他对着话筒,嗓音恢复了一贯的淡:“嗯。下次注意。”
电话挂断,导演气得直翻白眼,拿着对讲机指挥着工作人员:“放,继续放!把镜头都给我对准烟花!”
怪不得摄影师说一直找不到两个嘉宾,搞半天这小情侣居然在他们眼皮底下搞暧昧?
姜听晚飞红着脸,从椅子上拿起自己的领夹麦,躲在桌底手忙脚乱地戴好,确认没有摄像机对着这边,才小心翼翼地坐回折叠椅上,姿态僵硬得像个小学生。
邢其野坐在她身旁,看着她这副模样,眼睛被笑意浸染的格外明亮。他抬手,轻轻帮她整理着刚才被他揉乱的头发。
“会不会被拍到?”她小声问,也伸手想去帮他整理微敞的衣领,指尖却意外触到他滚烫的耳廓,那红晕几乎要滴出血来。
她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也恶作剧地捏了捏他的耳朵:“邢医生,你害羞了。”
“嗯。”他坦然承认,捉住她作乱的手,包裹在自己温热的掌心里,“趁着大家都去看烟花,我去车上帮你拿外套。”
“一起吧。”姜听晚可不敢再单独待着了,她已经隔空接收到PD要杀人的眼神了。
“好。”
两人并肩朝着路边临时隔开的停车区走去。
邢其野怕她着凉,步伐略快,姜听晚却频频回头,望着天空那场盛大的烟花秀。
像是导演组准备的,一种庆祝仪式。
直到此刻,她的脑袋还是晕乎乎的,像漂浮在云端。她竟然……真的和他接吻了?可那个吻具体是什么味道,除了让人心跳失速的甜蜜,细节竟一片空白。
正出神,肩上忽然一沉,多了件衣服的重量。
姜听晚垂眸,看见一件崭新的粉色冲锋衣,胸口还有一只生动的猫咪刺绣图。
“你新买的?”她抬眼问他,眸子里映着烟花的奇异颜色。
邢其野不紧不慢地帮她套袖子。“今天去猫咖,正好在商场里面,休息的时候,帮你挑的。”
姜听晚乖乖抬手,袖子果然长了一截。他自然地低下头,专注而细致地帮她一层层挽起袖口,动作温柔得像撩人胸口的小猫爪。
姜听晚看着他低垂的眉眼、专注的神情,心底那点羞涩渐渐被汹涌的甜蜜取代,浓稠得如同化不开的蜂蜜柚子茶。
“邢医生,你真的很……”她一时词穷,胡乱用了个词,“贤惠。”
邢其野抬起眼皮瞥了她一眼,继续帮她卷另一只袖子,语气里含着一丝危险的意味:“还叫邢医生?原来某人亲完了,是不打算给名分的?”
他弯下腰,视线与她平齐,认真地看着她,尾音微微上扬:“嗯?”
姜听晚刚降温的脸颊再次烧了起来,下意识地用手扇风,声音小得像仓鼠啃木头:“男朋友。”
邢其野的黑眸浮出浅笑,伸手将她捞进怀里,没有一句话,但却在心上给姜听晚留了一个最重要的位置。
她从怀里探出头,清澈的眼睛巴巴地望着他:“那我不叫邢医生了,叫邢其野?”
他揉了揉她的发顶,宠溺地应道:“嗯。”
“那你叫我什么?”
“女朋友?”他故意逗她。
“喂!”她嗔怪地推了一下他的肩膀。
“晚晚,”他收敛了玩笑的神色,目光柔和,“其实,一直想这样叫你。”
“嗯。”她心尖一颤,被他嵌入一个更深的怀抱中,这一幕画面,刚好被头顶盘旋飞来的无人机恰好捕捉。
-
导演组足足放了二十分钟的烟花,这场昂贵的烟花秀,仿佛也燃尽了导演眼中对生活的最后一点期望。他看着邢其野和姜听晚重新走入镜头范围,弹了弹烟灰,终究什么也没再说。
另一边,赵砚舒一晚上几乎都守在烧烤架前。他记得姜听晚喜欢西兰花、年糕和羊肉,因此格外用心地烤着这些。好不容易烤好一盘,他立刻端着碟子找到她。
“姜姜,你刚刚去哪儿了?我就烤个串的功夫,回头就找不见你了。”他说着,十分顺手地把坐在姜听晚旁边的邢其野拽了起来,“你去帮忙烤会儿,老坐在这儿装什么大爷!”
邢其野看了一眼姜听晚,见她微微点头,便利索起身,将空间留给了这位聒噪的“前男友”。
他一走到烧烤区,李子心和杨晨露便围了上来。
“邢医生,你没看烟花吗?好漂亮啊!”李子心语气带着惋惜。
邢其野撕开新的食品包装袋,将牛肉片整齐地码在烤架上,语气平淡:“刚刚去接了个私人电话,没注意。”
“邢医生,你今天和子心玩得开心吗?”杨晨露原本在傅司玉和邢其野之间摇摆,但一天接触下来,觉得傅司玉过于幼稚,不符合她的结婚目标,便将重心转向了看似成熟稳重的邢其野。
邢其野拿着刷子,慢条斯理地往牛肉上刷着油,回应得滴水不漏:“挺好玩的。”
他的心思显然不在此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偏向餐椅那边。赵砚舒侧着身子,几乎将姜听晚遮挡得严严实实。
烧烤的食物差不多够了,众人准备落座。赵砚舒理所当然地挨着姜听晚坐下,邢其野则顺势坐在了赵砚舒旁边。李子心端着餐盘,目光落在姜听晚身上那件崭新的粉色冲锋衣上,眼神黯了黯,沉默地坐到了长桌的最末尾。杨晨露主动坐在了邢其野身侧,接下来依次是傅司玉、许一和陈默。
大家举杯庆祝第一次聚餐,简单的寒暄后,晚餐正式开始。姜听晚慢吞吞吃着赵砚舒特意为她烤的年糕,心思却早已飘远。
方才那个吻是不是太冲动了?她是不是还欠邢其野一个正式的告白?想着想着,唇角就不自觉地扬起,脑子里咕嘟咕嘟地冒起粉红色的气泡。
一向爱出风头的许一,平时在镜头面前表现得和她关系最好,其实嫉妒心最重,见她独自傻笑,心里有些不舒服,扬声问道:“姜姜,一个人偷乐什么呢?说出来让大家一起开心开心?”
姜听晚像是课堂走神被老师点名的学生,猛地回过神,发现全桌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
她尴尬地放下年糕,灵机一动,巧妙地将话题引开:“我在想,司玉之前不是说喜欢霸道一点的女生吗?我觉得晨露就挺适合的。”
许一吃了瘪,冷哼一声,埋头吃肉。傅司玉则隔空朝姜听晚竖了个大拇指,投来一个“谢了兄弟”的眼神。
饭后是节目组安排的游戏环节。傅司玉作为裁判,拿着卡片宣布规则:“每人从我这里抽一张扑克牌,由我指定牌面,拿到指定牌的人要完成我右手边卡片上的任务,失败则罚酒。”
傅司玉发完牌,大家各自握紧手中的牌。他指定的第一张牌是红桃3。
拿到牌的是——赵砚舒。
傅司玉从惩罚卡里抽出一张,念道:“请拿到指定牌的人,拥抱你左边的人,持续十秒。”
赵砚舒看了看左边的邢其野,脸上写满了“不情愿”,但还是勉为其难地张开双臂。邢其野也只能配合地、礼节性地回抱。
“邢医生,放弃吧,”赵砚舒在他耳边压低声音,带着点挑衅,“你这只老狐狸,是斗不过我这只猎犬的。”
“嗯,”邢其野面不改色,声音同样低沉,“没你这只猎犬,我可能……追求晚晚的进度会更慢。谢谢你,前男友。”
一句话,杀人诛心,于无声处。
接下来轮到赵砚舒发牌并指定,这次拿到指定牌的是姜听晚。赵砚舒抽到的惩罚是才艺表演。
姜听晚在镜头面前一直都是漂亮花瓶形象,具体的性格底色一直没有展露,但其实私下是个能歌善舞、活泼又爱闹腾的小女孩,至于缺点就是不爱运动。不过后来成了动物心理师,天天跟着动物们跑,运动神经反倒被激发了出来。
这一点了解是赵砚舒的优势。
她走到人群中央,面对镜头还是有些拘谨。
赵砚舒熟练地打开音响,播放了一首曲子——正是当年他们二人在元旦晚会上合唱的那首。熟悉的旋律响起,姜听晚有一瞬间的恍惚,陷入了回忆。大家起哄让她唱歌,她却随着音乐即兴跳起舞来。
她的舞步轻盈,虽已久未练习,但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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