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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红缨少帅

小说:

替身与替身的巅峰对决

作者:

枕上灯

分类:

现代言情

段檀闻言拉起云无忧双手放在他的胸膛,意思是让云无忧推回来。

云无忧明白他意图后立刻缩回手,随即哭笑不得的一掌拍上自己额头。

段檀一直就是个疯的,她竟然跟疯子较起真来了,难道也疯了不成?

云无忧面上神情变幻极为精彩,段檀不知她为何如此,目光中透露出几分疑惑。

好在云无忧没多久便平复了心绪,对着段檀伸出手道:

“有劳小王爷扶我。”

段檀迟疑片刻,终究还是接住了她的胳膊。

两个伤患互相扶持着一路回到了卧房。

内间,段檀褪了外衣侧坐在床边,劲瘦的上身不着寸缕,身形僵硬如铁铸,耳朵红得可以滴出血。

他脸上的肤色本就白皙,没想到身上更甚,简直冷玉一般,连皮肉下青色的脉络都隐约可见,更显得那些疤痕触目惊心。

对此云无忧面色一派坦然,无羞也无惧,认真往他脊背上抹药,直言问道:“王爷今日为何打你?是因为我吗?”

“不是。”段檀答得极快,“是因为我办事不力,惹恼了父王。”

那他为什么偏在介绍完世子妃后发难?为什么从头到尾视这个世子妃如无物?

分明就是知道了世子妃是假的。

云无忧看得清楚,却并未戳破,段檀关于亡妻的这场梦实在做得太认真,认真得几乎有些可怜,她几番见证,心生恻隐,竟开始不忍惊扰。

“其实那晚,我看到你将字条扔进我书房了。”段檀开口道。

云无忧问他:“那时候小王爷还没就寝吗?”

段檀点头,顿了顿道:“父王归京途中会遇刺的消息,是杨遥臣告诉你的?”

云无忧总不能说是自己私入侯府偷听来的,于是含糊道:“算是吧。”

段檀几不可闻地低语:“原来你们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云无忧没听清,凑近段檀道:“你说什么?”

感受到云无忧近在咫尺的温热鼻息,段檀猛地起身拉远与她的距离,胸膛起伏,目光也略微散乱,连因重伤惨白的脸都浮上几分红晕。

云无忧有些发懵:“我压到你伤口了?”

此时段檀也意识到他方才的反应太大,对着云无忧胡乱摇摇头又点点头,姿态更加僵硬地坐回了原处。

而段檀这番动作,也让云无忧注意到了他右臂内侧一道格外刺目的伤疤。

那疤痕深长且凸起,应该是被反复割裂过,重重旧疤叠新痂,看着很是狰狞可怖。

云无忧觉得这疤痕有些怪异,多瞧了几眼,但见段檀这会儿眉头紧皱,面色似乎有些烦闷,便没有多问。

为段檀抹完药,云无忧将衣衫递给他:“穿上吧,亥时还要去见你父王。”

段檀接过衣衫,然后拉住她的手就不放了。

云无忧以眼神询问,段檀却垂下眼睛不看她:

“杨遥臣虚伪懦弱,口蜜腹剑,绝非良善之辈,你莫要再被他蒙骗了。”

段檀的凤眼漂亮而狭长,此时长睫垂落,在脸上投下一小片浓密阴影,颤动时如蝴蝶振翅,泛着细碎的微光,挠得云无忧心里有些痒。

他说话时像个较真的孩子,甚至隐隐约约藏着一点不明显的恳求,不过云无忧对他所言早就心知肚明,只是难得见小良王这般模样,一时顽心大起,存心逗他道:

“信平侯不是良善之辈,小王爷如今这副背后议论,恶意中伤的模样,难道就是良善之辈吗?难道就不会蒙骗我了吗?”

段檀闻言立即撂开她的手,一言不发地穿好衣袍离开了卧房。

此人气性太大,是个开不得玩笑的主儿。

云无忧被晾在原地,在房内看着段檀远去的背影腹诽道。

……

亥时,良王院中,书房内烛影摇曳,铜漏滴答,墨香混着沉香流入月色,窗纱上映出一坐一立的两个男子身影。

“当初你告诉孤,与昭平郡主成婚,是为了逢迎先帝。”良王大马金刀地坐在主位,对段檀开口道。

“是为了逢迎先帝。”段檀对他颔首,并未解释什么。

那如今被一个程曜灵的赝品迷昏了头,也是为逢迎先帝?

良王被他气得笑了一声,杀心大起:“先帝早已宾天,你如果还要逢迎他,不妨把府中这个赝品送去绍陵,给他殉葬。”

段檀平静道:“她不是赝品,绍陵若缺殉葬之人,第一个殉的也该是我,还轮不到她。”

这话就实打实地触了良王逆鳞,他眯起眼睛打量着段檀,神色堪称危险:“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正是时刻铭记,这才有感而发。”段檀寸步不让,抬眼直视良王双目,父子二人对峙起来,书房里似乎连灯火都凝固。

约莫半盏茶的时间后,良王冷冷道:“给孤一个留下她的理由。”

段檀一意孤行,不惜以命相挟都要护着那个赝品,可偏偏他没法要了段檀的命,只得暂且息戈言和。

于是段檀也鸣金收兵,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说辞:“上回沧州之战是五年前,沧州军民,应当有许多都还记得红缨军少帅。”

现沧州牧邓显战功彪炳,被民间誉为天将军,又有他先父邓太尉从前镇守沧州近二十余年的声名加身,在沧州的威望不可动摇,但邓氏从不参与朝中权斗,所以无法拉拢。

而五年前跟北戎人那场大战,沧州沦陷大半,连首府昆吾都丢了,邓显却因先帝的调任,镇守在朔州无法回援。

山河倾覆之际,是武阳长公主出山,领着红缨军旧部赴边,重整边军,仅用一年半就将北戎人逐出国境,全歼北戎主力二十余万,使其五年内都无力南下。

那时候程曜灵在军中做先锋,悍不畏死,战功赫赫,将士们叫武阳长公主元帅,平溪居士便戏称她是少帅,武阳长公主也并不否认,时间一长,这名号便渐渐传开了。

再加上她生母忠节夫人是邓显的亲姐姐,所以在沧州论起人望,天将军第一,武阳长公主第二,第三就是红缨军少帅。

良王轻轻摩挲着手指:“假作真时真亦假,沧州……那张脸倒的确有大用。”

武阳长公主在跟北戎人的决战中殉国,红缨军也早就消失于世间,眼下程曜灵若是能活着出现在沧州,红缨军当年的功勋,以及百姓对武阳长公主的追思,恐怕全都会被记在她头上。

段檀给出的说法让良王收了杀心,起身走到段檀身侧,拍了拍他肩膀:

“你刻苦多年,现今想找个女人松快松快,也属常事,但不可玩物溺志,霍冲的事,月内我要看到结果。”

话音未落他便大步流星地迈出了书房,不带一丝犹豫和停顿,像是生怕听到段檀为了云无忧再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但段檀还是说了,尽管无人听闻。

“我是玩火自焚。”

烛影昏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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