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气笑了,拿起扇子就想给她敲醒,结果在注意到她露出来手腕上的红痕时,陡然熄了火。
那红痕像是被人生生捏出来的,泛着青紫,估计明天就能转成青黑。
谢琅一顿,他还是高估了这人的自保能力,装的一副尽在掌握的样子,受了伤也不知道说。
吹熄了灯,谢琅转身出了门。
院后,竹林中。
林苍嵘先一步回了东岳,林云自逐师门,自然无法再回去,只能安顿在茶馆。
这点谢琅没意见,“记得交钱。”
两人交情不算深,只不过是萍水几次相逢,单纯的个人私交,不上升到任何势力派别。
林惊澜手中竹叶一顿,侧目看他,尽管缎带遮去了眼睛,可视线的压迫感一分没少。
谢琅纯当感觉不到,又说,“关于你妹妹,有方向了吗。”
虽然说是淡如水的交情,但这人的执拗劲儿他还是略知道些,也正是因为这事两人才有了些交集。
林惊澜收回视线,惜字如金,“有。”
谢琅:……
瞬间觉得林空月都可爱了起来。这两个都是那种劲劲儿的,眼里都是舍我其谁,孤芳自赏。
他不说,他也懒得问,反正跟他又没关系。
转身要走,林惊澜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赵老前辈。”
中岳撼天拳赵无涯坠崖失踪前,有人看见他曾出现在过广来茶楼附近。
谢琅步履不停,摆摆手,“不认识,不知道,没听说过。”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林惊澜才收回目光。
林内笛声悠长,竹摇影晃人孑然。
两日后。
林空月装病,瘫了两天,吃喝全是阿满送的。
直到谢琅忍无可忍,亲自来问候。
“你只是气虚,不是半身不遂,你不干活的吗?”
谢琅端着他那套翡翠雪暖梨花白的茶具,方凳不坐,坐茶几上,眯着眼和煦的像是只老狐狸,张口便是冷嘲热讽。
“我捡你回来,不是蹭吃蹭喝的,现在,干活去。”
林空月一脸茫然,“老板,按理说我刚为您解决了一桩大case吧,用完就踹,多少有点提裤子不认人的渣男样了。”
她说的叽哩哇啦,夹杂着一些发音古怪的词汇,谢琅听着一知半解倒也是琢磨出差不多的意思,冷声一笑,“不干活,你今天就别吃饭了,阿满也不会再给你送饭。”
冲着他的背影,林空月毫不避讳翻了个白眼,又在他转身时紧急挂上如出一辙的和煦微笑。
谢琅:……
“老板,怎的呢。”
不就是应付领导吗,想林空月可是当初的的五好社畜。
没办法,谁叫空月这个人设,除了对谢琅,对别人都没有好脸色。同理反过来,对谢琅必须有好脸色,意思是就算骂他也得笑着骂。
完全神如金来着。
谢琅品了口壶里的茶。这人刚刚是不是冲着他翻了个白眼,女人的心思变得这么快吗?
-
楼下,林空月拿了把笤帚闷头扫地。
谢琅是老板,所以谢琅什么都可以不干。洛洛是合伙人还是个医师,所以也可以什么都不干。
不像她,她就是个被挤兑、不被承认的小卡拉米。吃饭是得干活来换的,人身安全是靠龟缩在楼内才能保障的。
又到了日常一哞的时间。
扫一半,林空月托着腮坐在门前楼梯前,出神地放空大脑。
广来茶楼,地处魔教与五岳的缓冲地带。周遭盘踞着不少杂乱的小帮小派、三教九流,既是硝烟无声弥漫、摩擦频发的是非之地,也是无所依附的江湖散客绕不开的落脚点。
这样一个隘口,每天来往之人众多,且形色各异,这样子查无异于大海捞针。
林云的心魔并不算棘手,只是在经年累月的压抑自苦下,拒绝开解,拒绝外界的一切,闷在自己的偏激的想法里。
坚持认为是因为自己原因导致姐姐失踪,如果不是他,或许能活下来的就是林惊月。
好在这种心魔有个十分暴力直白的方式,那就是覆盖记忆,在他心里种植一个平替锚点,冲淡那份痛苦,让他至少能松快些。
至于后续的治疗,可以不断加固锚点,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主体的意识。他需要某个契机,像是豁然开朗,心境开阔了,顺其自然地就能接受这份伤痛,而不是一味的逃避。
再或者,便是解决,寻求一个结果,了却遗憾。
对于这一点,林空月有想过要问问系统,可惜系统有时候软硬不吃,林空月怀疑它其实是没有权限,然后就被系统电了一通。
心魔部分回收也算成功,按照比例掉落奖励。依旧是仓库的界面,出现了两块碎片,一块是吐真buff,一块是梦魇buff,都是残片,具体的进度暂无显示。
同时,系统还给出了一个线索。
一个“祝”字。
还在琢磨着这个“祝”是个什么意思时,“嗒嗒”一阵脚步声窸窣靠近。
洛洛走到她身旁,并排坐了下来,偷偷看她一眼被发现了然后迅速收回,若无其事看向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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