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很久要醒不醒时好像泡在温水里一般整个人都在摇摇晃晃。
“再不起来我可就强行唤醒你了。”
溪渊打趣的声音响起南山勉强睁开眼睛恰好看到他端起了茶杯。
她连忙坐起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喝茶”溪渊抿了一口热茶又颇为惊讶地看向她“怎么你以为我要泼你?”
南山:“……”
她白了他一眼突然想起什么:“我不是在风月阁后厨喝水吗?”
“嗯直接醉倒在那里我过去时就看到你靠着水缸睡得人事不知”提起此事溪渊便有些鄙夷“区区三杯果酒竟然睡了一天两夜。”
南山一顿:“阿尘没管我啊?就看着我睡厨房?”
“阿尘是谁?”溪渊已经忘了自己的后厨还有一个魅魔帮厨“我去时只见到你
那或许是不想跟酒鬼多相处所以先行离开了吧南山倒也不恼伸了伸懒腰才发现自己此刻身处一艘小船上。
小船晃晃悠悠划过平缓的水面在水面上泛起阵阵涟漪南山顺着涟漪往前看只看到一座接一座的巍峨大山云雾缭绕间仿佛置身仙境。
她被眼前美景震撼到一瞬失神后回头看向溪渊才发现他身后还有一个少年穿衣打扮像是前两日在街上看到的昆仑弟子。
“我们这是……”碍于有外人在场她没把话说太明白。
“吃酒吃得连正事都忘了?”溪渊悠闲地靠在船舷上一头绸缎似的银灰长发随意倾泻其间还夹杂着些许火红的头发“今日是昆仑赏花宴。”
南山恍然随即想到一个问题但瞄了眼那位昆仑弟子后只能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溪渊轻嗤一声一道结界瞬间将他们笼罩。
“现在可以说了。”他说。
南山清了清嗓子:“是这样的我有一个疑问。”
“说。”
“你现在的身份是凡间的无妄侯对吧?”
“嗯。”
“你这样的头发这样的打扮……”看着他花哨的装扮南山迟疑“确定可以伪装凡人?”
“我这打扮可不算显眼”溪渊嗤了一声“再说了谁告诉你凡间的侯爷就必须得是凡人?”
南山有点糊涂:“可是……”
“我是凡间修炼成人形的灵狐当初救了你们的凡间帝王这才得了爵位”溪渊抬眸瞳孔有一瞬变了颜色又很快恢复如常“这是修仙界人尽皆知的事你身为本侯的爱妾到了昆仑山上切勿一副一问三不知的德行。”
“好的知道……你说我是什么
?”南山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溪渊一脸无辜:“爱妾啊,不然呢?”
“你连假身份都不肯给我个体面?”南山震惊,“谁要给你当妾!”
“你这容貌谈吐,说是正室,旁人也不信啊。”溪渊摊摊手。
南山:“……”
“再说了,有些事妾室做得,正室却做不得,容易引起怀疑。”溪渊又解释。
南山刚想问什么事妾室能做正室却做不了,船便已经慢悠悠停在了岸边。
溪渊打了个响指,结界消散,他也朝南山伸出了手。
“爱妾,随我登岸吧。”他勾起唇角。
南山无言一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只好握住他的手。
昆仑远看浩瀚无垠,近距离更是美不胜收,南山一到岸上,便忍不住为眼前美景失神。
她欣赏美景的功夫,陆陆续续又有人上岸,南山只是随意扫了一眼,就知道溪渊刚才说的那句他这打扮不算显眼是什么意思了——
上岸的这些人,真是长得奇形怪状,跟冥界那些青蛙脸牛角人有一拼,偏偏一个个盛装打扮,墨绿色的皮肤非要穿个粉色衣裙,还涂了血红的嘴唇,一说话便露出缺了一半的牙齿。
这样一对比,溪渊不仅好看,还显得十分低调。
“昆仑的赏花宴,请的都是三界有名有姓的修者,一个个不说脾气古怪,也是心高气傲,你这两日最好是一直跟着我,以免招惹了谁。”溪渊压低声音道。
南山扯了一下唇角:“所以干嘛要带着我呢?”
“原因我先前不是已经告诉你了。”溪渊微笑。
南山斜了他一眼:“说得冠冕堂皇,好像多不愿意将其他人牵扯进来,其实一是怕我逃走,动用魂引寻人耗费精力,也容易被昆仑的人发现异动,二是想着自己若是折在山上,也不能让我这个给你下过毒的人好过。”
她就这样直白地拆穿了溪渊,溪渊也不生气,只是颇为愉悦地勾起唇角。
南山嗤了一声,正要再说什么,溪渊突然神情一僵,拉着她就往前走。
“走这么急做什么?!”南山不悦。
溪渊:“嘘!”
南山觉察出不对,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岸边,只见一艘大船缓缓靠岸,一个容貌艳丽的红衣女子在众星捧月中缓步下船。
“……同样是客人,怎么我们坐小船,她就坐大船?”南山好奇地问一句。
溪渊不语,只是一味往前走。
南山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突然觉出点别的意味。
“相好的?”她眉头一挑。
溪渊皱眉看她一眼,将手中请柬交给昆仑弟子,昆仑弟子打开结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溪渊立刻
拉着南山进门,瞬息之间到了一处花园。
花园建在半山腰,空气清新灵气充沛,南山深吸一口气,生出了原地打坐的冲动,但一想到溪渊还在,又强行忍住了。
“喂,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南山踢了踢他的鞋尖。
溪渊立刻给鞋子施了个清洁咒,这才从容地看向她:“很重要?
“当然,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总得知道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出了事才好及时应对吧。南山抱臂看着他。
溪渊却只想敷衍:“你只要跟在我旁边,又能有什么事。
南山眉头一挑,突然对着他身后大喊:“姐姐……
溪渊连忙捂住她的嘴,对上南山促狭的眼神后,才意识到上当了。
“无聊。他放开她。
南山嘁了一声,看
到有昆仑弟子上前,便不再说话。
“二位贵客,厢房已经准备好了,请随我来。弟子恭敬道。
溪渊答应一声,带着南山随他而去。
三人走过一条长长的小路,又经过一片竹林,最后到了雕梁画栋的客房门口。
昆仑弟子恭敬离开,南山连忙进屋,对着一屋子清雅却不失矜贵的摆设研究来研究去。
“昆仑不愧是第一仙门,连客房都如此奢华,南山摸摸桌上的夜明珠,“这珠子都快赶上灵晔那颗了。
“这方圆千里的百姓都要给昆仑上供,天下修士但凡想精进修为,也要拿出诚意来,一来二去的昆仑想不富裕也难,溪渊扫了她一眼,“你以为这赏花宴,真是谁都能来的?
“听你的意思,你花钱了?南山问。
溪渊嗤了一声:“一大笔钱。
南山嘴唇动了动,好一会儿才试探开口:“一大笔钱……大概有多少?
“足够昆仑的外门弟子一年吃喝。
南山:“……
刚才来的路上,她似乎听到有人提起昆仑外门弟子的数量,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一年的吃喝……她默默咽了下口水。
“你说你图什么,好不容易偷出去的宝贝,又费劲巴拉地藏回来,现在又要再偷一次,偷就算了,还要花这么多钱才能偷,简直是多此一举。
溪渊:“没办法,万生鼎是大约九年前藏回来的,本来可以轻易取走,谁知昆仑老祖这两年修为有所长进,又在护山大阵外面加了一层阵法,我试过几次了,都不能悄无声息潜入,如今只好借着赏花宴进来。
“所以说你蠢呢,南山扫了他一眼,“当初藏的时候就该想到世事无常,昆仑这样的仙门,阵法岂会一成不变,天下之大藏哪里不好,何必非要藏回昆仑?
面对她的嘲笑,溪
渊似笑非笑:“你的文采真好一句话竟然用了这么多成语真是今非昔比。”
“尚可尚可若我为男子想来也能参加今年的科考了。”南山懒得跟他谦虚。
溪渊笑了一声回答她刚才的疑问:“万生鼎**了太多昆仑灵气若是藏在别处会很快被人发现只有藏在昆仑借昆仑本来就有的灵气才好遮掩其同出一脉的灵气。”
“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是吧?”南山抬眸。
溪渊欣赏地看着她:“我现在倒是有些好奇你的教书先生了
他这话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但结果都是一样的就是拿刀往南山心上扎。
南山盯着他看了片刻勾唇:“说起引荐我还挺想认识方才那位红衣女子的。”
溪渊:“……”
“也不知道待会儿的赏花宴上是否有机会相识一番。”南山慢悠悠道。
溪渊轻咳一声:“我去找万生鼎你在这里等着我若我回来之前有人过来就想办法糊弄一下我很快就会回来。”
“你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南山震惊。
溪渊打了个响指床上突然出现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这不是还有个人偶陪着你。”他颇为体贴。
南山:“……”
“还是说你要和我一起去拿万生鼎?”溪渊又问。
“慢走不送。”南山微笑。
溪渊嗤了一声转瞬化作一股青烟。
他一离开南山立刻收敛了笑容确认门窗都关紧后这才折回床边将被子盖在了人偶身上假装是溪渊已经睡着。
这人偶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简直和溪渊长得一模一样如果不是她亲眼看见溪渊将它变出来只怕很难相信这只是个人偶。
“溪渊这混球还真是有点本事。”
南山捏了捏人偶的脸触感竟和**一样她玩心大起两只手上去捏来捏去等玩得累了便直接倒在了人偶旁边。
阿尘那酒也不知道怎么酿的她都睡一天两夜了仍然觉得浑身乏力这会儿一躺下困意就席卷而来。
咚咚咚。
咚咚咚。
门响到第三次时南山才猛地清醒一看门上倒影并不是溪渊。
“侯爷?侯爷!”
敲门声还在继续南山下意识看了眼旁边的人偶一颗心缓缓下沉。
“侯爷您再不应声弟子可就进去了。”门外的人抬高了声音。
南山只好故作不耐烦:“谁啊?”
“回夫人弟子是昆仑第十八代内门弟子无声”门
外之人顿了顿,立刻报上来因,“方才有贼人触碰了昆仑阵法,如今昆仑上下皆在捉拿贼人,弟子奉命搜查至此,还望侯爷和夫人能配合弟子。
这个王八蛋溪渊,还真闯出祸来了!南山暗骂几句,却也只能故作镇定:“配合?说得倒是好听,无非是怀疑我和侯爷是贼,才要搜查屋子罢了,你们昆仑就是这样待客的?
“夫人,弟子绝无此意,还请夫人开门。
南山汗都快下来了,却还在冷笑:“我若是不开呢?
“夫人……
“我与侯爷有要事在忙,你若是执意搜查,就再等一个时辰吧。南山直接打断。
来人似乎也没想到她会这么不好说话,一时间起了疑:“夫人和侯爷是昆仑的客人,如今在昆仑能有何事要忙?
“笑话!我与侯爷要忙什么,还用向你禀告?!南山怒道。
来人低眉敛目,说出的话却愈发强硬:“夫人若是执意不开门,弟子只能硬闯了。
“你敢?!
来人心一横,直接踹门进去,结果入眼便是溪渊满是抓痕的后背,以及他身子遮掩之外,南山露出的一截小腿。
南山原本缠坐在‘溪渊’腿上,与他四目相对后惊呼一声藏进‘溪渊’的怀里,赤着的肩膀却仍旧露在外头,几个吻痕清晰地印在上头。
来人显然也没想到会看到如此香艳的一幕,一时间脸都红了:“我、我不知道……
“还不快滚出去!南山怒道。
来人连忙跑了,跑到一半又想起什么,赶紧回来帮忙把门关上。
已经入夜,昆仑山上灯火通明,所有弟子倾巢而出,全力抓捕刺客。
方才那人从客房离开后,和其他弟子汇合到一起,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刚才好像只有侯夫人一人说话,侯爷从头到尾都没有应声……那人猛地抬头,连忙叫上一群人折回客房。
他这次留了个心眼,没有再跟屋里人废话,而是直接踹开房门冲了进去。
几乎是同一时间,溪渊扯过被子将南山裹住,自己却大半身子暴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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