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爱吧。”
沈瑶盯着再水面上飘着的茶叶,眼中透露出些无奈。
“之前为了鼓动两派,不要那么快地尘埃落地,很多事情我都没有说。
在世人眼里他的父亲,母亲,妻子的死都和我多多少少有些关系。
实际上,他母亲的死和我有关系。我不该去刺激她,我骗她说他死了,那个女人,他们齐家、她的夫君、儿子就是她的全部。
可偏偏三个都没了,我父母的死也和他母族有些关系。”
沈瑶说着,转向了柳暮言,眼中透露出些寒光。
“何况前朝那群老家伙就不会同意的,我之前动了他们太多利益。
当时我趁乱削爵,让他们内斗,年初改税制,他们估计要恨死我了。
一个半月,能做的有限,我提拔的人也还未成长起来。
他不该为我背负这些,只有我们站在对立面,就像先帝所说,在彻底站稳脚跟之前,循祖制,才最为稳妥。”
“可听说最近陛下又流放了一批人。”
沈瑶看着那双澄澈的双眼,耳边响起低沉地声音,细听之下还带着些嘶哑。
“孩子,终归是无辜的。”
“这中间早就是一笔烂账,我说不清谁更对不起谁。
可那血真的太刺眼了,夹杂着血的爱对谁都残忍,血债下的孩子只会是个悲剧。”
沈瑶抹了把脸,将冰凉的水珠拭下,神色也冷了下去。
“出去。记住,今天我跟你说的话你一个字也不许跟别人说。”
沈瑶发现,有些话说出来,还是轻松许多。眼前这个人,几乎不可能跟君澈说上话,她便多了几分肆无忌惮。
“是。”柳暮言行了个礼,颇为上道地出去了。
君澈大步走了进来,拉着沈瑶走到铺满了半个屋子的新婚用品上开始挑选了起来。
“那套好看,红的还是绿的?”君澈拿着两件喜服,不时在沈瑶身上比划一下。
“你好看。”沈瑶脱口而出道。
“虽然阿瑶夸我,我很开心,可还是要选的。”君澈笑着说道。
沈瑶细细看了下,料子细腻,暗纹在袖□□叠,大片的花样,看上去甚是华丽。
心中想着事,沈瑶也没有心思细看,随手指了几样。
“哗啦”一声。
沈瑶猛地想起床下的碗,旁边君澈已经要弯腰去看了。沈瑶一把拉住了人,在背后的指尖微亮。
“你的奏折批完了吗?立后是大事,朝堂之上,他们同意了?”
“荒唐,我成婚为什么要他们同意?”君澈道。
他发下圣旨的时候没少遭到反对,折子他也看了,反对的不少。
“王与士大夫共治天下,这是先帝曾告诉我的,得罪他们没好处的。”沈瑶说道。
“得民心者得天下,他们倒行逆施地够久了!
不用担心,交给我就好了。”
沈瑶俯身捞起了幻化成茶杯的碗,随手放在了桌子上。
眼睛却是一刻没有离开君澈。那双黑沉沉的凤眸平静地吓人,一眼都看不到尽头。
“你要是想要好名声笼络他们,可以换一种方式,不必如此。
获取支持方法很多,你的宽容大度也有许多方法可以展现。
我已经深陷泥潭了,你这么做可是要赔本的。”
话还未说完,沈瑶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气息令她一顿,咬了咬牙把话说下去了。
“我最想笼络的就是你,我都知道了,父皇,母后,他,他们是我回来地太迟了。不怪你。”
带着磋磨钝痛的声音一字不差地传进沈瑶耳中,腰上不断收紧的手臂昭示着眼前人不多的安全感。
她还是下意识心软了。
“我们是并肩前行的,你是我的妻,我的唯一,不是谁的玩物,我不是你的主人,只是阿瑶的爱人,那天我只是太生气了。”
“不是玩弄,不是可怜,是爱。求求你,以后不要这么说了好不好,我也会心疼的。”
发丝扫过脖颈有些痒意传来,带着厚重鼻音染上几分祈求。
“都过去了。”
沈瑶窝在君澈的的怀抱中,双手柔弱无骨地绕过他的脖颈,轻轻环抱着人。还是决定,在最后的几天,哄哄人。
“我会陪你到最后,阿瑶也不能中途离开。”
“哦。”
沈瑶淡淡地回了无意义的单音节字。手下的心跳声震得她生疼,可她的承诺已经给了另一个人。
君澈凑近沈瑶的脖颈边,在那修长白皙的颈窝处猛嗅了下。一股甜腻的桃花香丝丝缕缕传入鼻腔,手上的力道松了些,盯着那张迤逦的美人面,开口调笑道。
“阿瑶不是都喊我‘夫君’了吗?后悔可来不及了。”
沈瑶的面容一点点从脖颈处显露的小块皮肤红了起来,昨天下午从天亮到天黑,最后说了好多情话才被放开。
记忆显露出个小角,剩下的便如汪洋大海般涌来,脸皮却又做不到那么厚,在这里白日宣淫,讨论床上的细节。
“你,你,那时候的话能信吗?你说的哪句你照做了。”
“阿瑶说的话我就信。”君澈在人嘴角亲吻了下,在沈瑶发作之前放开了人。
“我们在守孝,现在不能成婚。”沈瑶说道。
“不大操办就行,我总不能让你没名没份地在深宫中待着。”
“天色不早了,吃点东西吧。”君澈道。
知道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君澈显然也不想跟她谈论这件事。
君澈如果以前大多数还可以称得上一句温润如玉,现在说的好听是执着,难听就是犟,决定的事不会轻易改变。想着没几天了。
不想吵架,沈瑶也就顺着说了下去。
“我不饿。”
“喝碗粥吧。”
“我会自己喝。”
“我知道。”君澈说道,接过宫女手中的碗,勺子轻轻在其中转了下,试了下温度,
一勺一勺地将玉碗中的薏米虾仁粥喂了下去。
在人的嘴角留下一个亲吻。
“好梦。”
太阳升了又落,沈瑶极力配合着,七日很快过去了。
皇城开始变得一片红,早前的落雪只剩高檐上偶有一些,已经化了个干净。
她这些日子午时醒过来都算早的了,今日一大早就醒了,配合着收拾,只觉浑身无力,提不上一点儿劲儿,坐在椅子上像个娃娃一样,由着别人给她上妆。
等到婚服,金饰,头冠一切都服帖了,上午也过去了大半。
因着避讳,她要从公主府来到皇宫的。走出听心阁,沈瑶发现,里面是柳暮言一个人看着,外面是一大队人在这里围着,凭她现在,根本就闯不出去。
一路上,红绸在树上随风纷飞,给尚未长出嫩芽的树枝提上了些颜色。
君澈在宫内等着,喜服给本就俊朗的面容更添了一丝红光,显得少年人精气儿十足!宫内一片喜气洋洋,所有的恶意被隔绝
在外。
不停地看着府门,翘首以盼。看到那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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