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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德式脆皮猪肘

小说:

你对中餐一无所知!

作者:

虫一二

分类:

现代言情

在德国的最后一天营业结束,蒋醉余长出一口气。

他摸摸手机,熄灭的锁屏之下藏着已经看了好多天的餐厅信息。

那是来自夏洛特主厨的推荐,一家氛围很好的特国特色小酒馆,夏洛特说老板是她的朋友,建议他们一定要去吃一次。

只是前些天他们刚到德国,就忙着寻找糯米茶,开始摆摊后又被收集好评的任务绊住,收摊比原本预想中晚得多。

齐新雨天天比当事人还着急,恨不得挑战用芋泥画人像,哪怕有一两个人来夸奖“摆盘”他觉得自己好歹做了点什么……

蒋醉余抬起头。

他能找到一堆理由,但归根结底不过一句话:他磨蹭了快一周也没能邀请自己的新晋男友去共进晚餐。

社交媒体的点赞和收藏列表已经被各种探店和记录视频雄踞,他对酒馆的菜单比梦里开过的那家私房菜还熟悉。

蒋醉余甚至怀疑自己看多了这家特色菜的制作过程,已经能在家复刻出来了。

而齐新雨对此一无所知。

他还快乐地摸着小狗,余光看见蒋醉余向自己走来,便如惊喜盒子里的机关一般弹起来站直。

“小齐,”蒋醉余几乎有点要笑出来了,“别紧张,我不是你的老师或者教官。

“只是个一周都没能和男朋友单独吃顿饭的可怜人。”

他含笑看着齐新雨,语气镇定,听起来一点都不可怜。齐新雨脱口而出:“对不起。”

德国司机的驾驶习惯自成一体,他们很快就赶到了酒馆。说是小酒馆,但因为食物和环境实在美妙,在这样的周末饭点人头攒动。

蒋醉余报了订位电话,侍者领着他们坐下。餐厅是偏向复古的风格,灯光昏暗,桌上还配了一只聊胜于无的蜡烛,烛台做成煤灯形状。

齐新雨很捧场:“哇,这算烛光晚餐吗?”

“当然算,”蒋醉余说,“感谢小齐老师应邀,你来点餐吧。”

他把点餐的重任交给齐新雨,服务生退去,桌旁只剩两个人。

齐新雨说:“马上离开德国是不是要去意大利了,到时候应该洛伦佐也在吧,他性格还挺有意思的……”

“宝宝。”蒋醉余喊他。

从离开法国之后他就没这么叫过了,齐新雨心跳一顿,还好餐厅光线不佳。

但也可能是环境过于黑暗,他又在蒋醉余身上看出一点熟悉的感觉来。像齐新雨刚在男团里见到他的样子,流露出一点危险性。

“从来德国的第一天我就在反复订座。这里没有别人,你确定要继续讨论这些吗?”

齐新雨又想道歉了。

但蒋醉余似乎不喜欢,他知道自己刚刚说对不起的时候对方在皱眉。

可能还是最近睡眠不足,所以显得精力不是很旺盛,他晕晕乎乎地想。

可是他要说什么呢?

在英国的时候每天从学校或者画展回来,他觉得自己有好多话讲,连路边有只寻常的鸽子都津津乐道。甚至在西班牙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

胡安和加布里埃尔都说他性格真好,直到现在他们仍然有联系,加布里埃尔半小时前还在短视频软件大呼小叫地喊他,说收容所那两个自称跟风吃过螺蛳粉的员工终于认出你和醉余了。

齐新雨回望他,以前隔着舞台仰望、只出现在平面画纸上的人,如今正坐在他面前,是他的男朋友。

一周过去,他觉得自己好像依然不能镇定地接受这件事。

好大一个肘子被端上来,放在他面前,外皮烤得金黄坚硬,餐刀刮出酥脆的响声。

齐新雨举起刀,盯着它看了半晌无从下手。蒋醉余绕过煤油灯烛台,把盘子拖到自己那边去。

他的手很稳,除了脆皮破裂的咔喳声和切断猪肉的轨迹,再没有任何声响。哪怕吊灯昏黄,刀刃也不会撞上骨头或盘子。

酒馆轻柔的小语种音乐里,只剩下邻桌陌生语言影影绰绰的交谈声。

白噪音勾勒出一片静谧氛围,齐新雨听到他一本正经地说:“我是来跟你道歉的。

“我好像太让你没有安全感了。我喜欢你,是指你最本来的样子,和你是不是综艺观众眼里的完美嘉宾或完美恋人都无关。”

“我有时候怀疑是不是我记忆出了问题,我其实根本没有说过什么‘我想正大光明爱你’之类的话。我还是一个租客,只不过聘请了我的房东来陪我营业。

“要不然,他一个会在学生之间开怀大笑、在导师和管家口中有点狡黠的人,怎么在我面前这么拘谨呢。”

他手上动作不停,把肘子切成薄厚均匀、刚好能一口吃下的片状,汁水和油脂在挤压中外溢,张扬地炫耀着自己浓郁的香味。

这话说得凌厉,却实在有点贴切。齐新雨抱着鳐鱼玩偶一个人睡了好几天,白日里又经常被分走注意力,双人相处的机会比以前甚至更少。

他无从应答,只能在“张嘴”的指令下被叉子喂过来一片脆壳猪皮瘦肉一应俱全的肘子。

这可太光明正大了。

如果他汉语再好一点,也许该管这个行为叫明目张胆,但齐新雨的大脑暂时没法支持他进行这么复杂的活动,他只觉得自己似乎和斜对面那桌对视上了。

“谢谢蒋先生,我自己来吧……”他慌得手足无措。

蒋醉余又叹气:“你看,我不仅没法和我的男朋友牵手、亲吻、同居,甚至连投喂的资格都没有了。”

服务生把素菜也送过来,烤时蔬里选的每一样都是蒋醉余爱吃的。齐新雨很了解他的口味,这不妨碍他在点餐的时候执着地征求意见。

“我甚至有点自私地觉得,是不是我当初不表白,我们就能继续平常地相处。”

齐新雨好不容易在他面前摘下来的包袱,随着一瞬间关系的转变,又被背了回去。

他们拘束、谨慎,相敬如宾。

仿佛暧昧期还没长到足以踏平隔阂,就已经被野心勃勃地圈养起来。

蒋醉余微微探身,指尖碰到他的脸:“怎么办啊宝宝,我真的好不想听到你对我说谢谢和对不起。

“我好不容易追到手的小神仙,他万众瞩目、能和任何人在五分钟内处成朋友,但是在我面前患得患失、压抑自己。

“小齐,宝宝,你能不能告诉我,我要怎么办啊。”

齐新雨嚼着嚼着就不自觉停下动作,呆呆看着他。有水顺着唇角流进嘴里,肘子变得更咸了。

音响里的歌曲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尾声,下一首是中文歌,听着很耳熟。

歌手唱着“要他光鲜却不渝爱你”,和歌手同样的声线在他耳边低叹:“小雨,别哭,是我错了。”

蒋醉余说着,又有点不合时宜地想笑:“除了你,谁还拿我当不食人间烟火的缪斯啊。”

话一出口,齐新雨哭得更厉害了。

他几乎记不住自己两人是怎么离开的酒馆。明明他们什么酒都没点,在服务生再三追问下依然只要了两杯薄荷柠檬水。

他们站在酒馆附近的路灯下,蒋醉余说着“不要紧张”给他渡气,飞蛾从他眼前掠过,扑向清冷的白光灯珠。

他伸出爪子试探着碰瓷了自己的缪斯,被从善如流地绑架回家,才发现自己根本还没学会怎么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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