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新雨抱着手机,眼神迷茫。
他在学校画室忙一下午,下课才发现微博首页仿佛被解开了封印,突然活跃起来。
先是一个蒋醉余的大粉发了他参加《美食之王》的动图,久旱逢甘露的小粉丝们狂喜乱舞,一个个噫噫呜呜地转发舔屏。
接着就有一波人跑到他账号下面,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西风女神!你还会画酱鱼大厨吗乌乌!】
【围裙是好文明,厨师制服同理!我永远喜欢酱鱼老师穿高领制服!】
【不过在西风女神笔下应该是真那个空围裙吧嘿嘿。】
西风女神:“……”
你们不许再说了,再说我就要脑补出来了!
这个人现在还系着围裙在厨房给我炸茄盒呢,我不能“恩将仇报”!
他把手搭在门框上,脸埋进双臂之间。
他,齐新雨,和缪斯同吃同住了!把一个画家和他的缪斯塞在同一座屋子里,和把大学生塞到放满年货的房间里有什么区别!
活的缪斯!他还主动提出来给我做饭!
就算已经十几天了也很难冷静啊!
他想起自己最开始还很不适应,试图挤进厨房给蒋醉余打下手,结果不到五分钟就被以“碍手碍脚”为理由请了出来。
现在已经能自然地、毫不僵硬地靠在门边聊天了!
这是他个人的一小步,是怂叽叽粉丝的一大步!
“怎么了,难受?”蒋醉余从油锅旁移开视线,皱着眉问道,“你受不了油味就离远一点吧。”
齐新雨连忙否认,继而状似随意道:“蒋先生平时会关注国内的社交媒体吗?”
“发生什么了吗……你今天好像不忙?”蒋醉余正在往茄子里夹肉馅。
他把三分肥七分瘦的五花肉用葱姜蒜水、酱油和白胡椒粉腌制。
等到高温炸过之后,内部的油会被逼出来,只留下被浸润得肥厚的茄子和有脂肪香而无脂肪腻感的瘦肉馅。
“没什么,就问问。”齐新雨并不打算解释。
随着综艺截图被唤醒的除了粉丝,还有卷土重来的肮脏发言。
哪怕齐新雨自诩不太关注别的粉丝打架,也难免见到不少,蒋醉余曾经看过的言论他更是不敢想象。
“以前看,后来就没时间关注了。”蒋醉余避重就轻道,开始调制面糊。
虽然住在同一屋檐下,但他和齐新雨打交道的机会谈不上多。
齐新雨似乎很忙(又或者灵感很多),有时候只和他打一声招呼就又匆匆跑回画室,一画就是一整天,难怪原书说他有胃病。
今天齐新雨“一反常态”地站在这和他聊了半天,还问起国内网络的问题……
他有点担心对方是看到了什么才想起这回事,只好尽量避免提起那段破晓似的黑暗过往。
他把茄盒拍上一层薄薄的面粉,蘸上面糊放进锅里油炸。
油星溅起,面糊逐渐变得金黄,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一个个金灿灿圆滚滚的茄盒被装到盘子里,刚刚出锅的炸货还在小声滋滋冒响,散发出脂肪配碳水的诱人香气。
齐新雨偷偷摸出筷子,迫不及待地夹了一块,随意吹了一下就放入口中。
先是酥脆但面衣与牙齿碰撞,被咬碎后发出咔吱咔吱的声响。
茄子咬开后有浓郁的汁水爆出,外面薄薄的面粉保证了它不会没有浸湿面皮。
牙齿和舌头直到这时候才意识到茄盒的热度,齐新雨烫得呲牙咧嘴,急促地吸气。
蒋醉余正背着身,听到细细碎碎的声响就猜到他在干什么,语带笑意:“我再抄个芹菜,你吃完去把米饭盛了吧。”
齐新雨自知暴露,双耳又蔓上红意:“好……嘶,好的。”
一荤一素一汤一饭,生活简简单单的也没什么不好。
蒋醉余怀着对夜晚限定慢节奏生活的感慨,回忆起几小时前状况百出的赛场。
今天是星期一,新一期的比赛今天白天就已经开始了。
“女士们先生们,小打小闹的试水结束了,你们即将迎来真正的淘汰赛。”
夏洛特早上是这样说的。
她和另外两位评委都穿着正装,每人还带了一顶礼帽,格外严肃中又显得有些夸张。
常规赛每周两轮,由挑战赛和淘汰赛组成,挑战赛又有各种各样的比赛形式和内容。
它们唯一的共同点是,挑战赛冠军往往会在淘汰赛中获得极大优势,而淘汰赛优胜选手也可能在下一周的挑战赛里得到好处。
五季以来,观众们已经总结出了一个比较通用的比赛策略,那就是挑战赛创新、淘汰赛求稳。
这话听来简单,却总有选手“灵机一动”,希望能靠创新菜品使自己稳稳抱住淘汰赛第一,最后反而把自己送出了比赛。
当然,蒋醉余没有这样的烦恼了。
不管什么比赛,他的策略都是保证水平……顺便做自己想做的菜。
梦里学了那么多菜肴和技法,正好借着这个机会一一实践,他可不想草草了事。
现在是四月下旬,天朗气清,英国人惯爱以天气作为寒暄的开头。
来打工的外国评委们也没能成为例外。
“虽说春天已经来了,但这个国家还没来得及完全披上深深浅浅的绿外衣,”奥斯汀说,“要等到五月份,才能看到风吹草浪的繁盛场景。”
“在那个时候,英国的惠特比小镇也将迎来半年一度的哥特节。”
惠特比原本是个并不出名的小镇。
像一切普普通通的英国镇子一样,它临海又多山,在某个山顶有一座古老的修道院,茵茵绿草下埋葬着无数虔诚的修士。
而不普通的地方在于,一百多年前曾有一名作家旅游到这里。
他坐在小镇的一百九十九层台阶上,写下了世界上第一本吸血鬼小说。
从此,惠特比成为了举世瞩目的“吸血鬼之乡”。
每年的五月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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