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乔如松出院了。乔斯羽本打算让他就待在沪城,给他把身体调养好再回去。
可老爷子不愿意,他说在她那住着跟坐牢似的,呼吸不畅,执意要回去。
没办法,乔斯羽只得送他回西镇。老宅坐落在古镇里,风景优美,空气新鲜,自带院落,又有街坊邻居随时串门,对于在这生活惯了的老人来说,的确比城市生活舒服。
但后续生活是个问题,乔如松年纪大了,刚刚又做了手术,乔斯羽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家。于是同他商量,要么她回沪城租个两居室,老爷子在家待一段时间后,过去跟她住。要么给他找一个照顾饮食起居的保姆。
老爷子一听,不乐意:“沪城我肯定不去,偶尔住两天还行,住久了要我的命。保姆也不需要,我有手有脚的,哪需要伺候!”
乔斯羽说不通,放狠话:“您要是不同意,那我就不干了,回来找个工作,天天守着您。”
“那怎么行!。”乔如松闻言急了,“在外面干得好好的,回来做什么?我们这小地方能有什么好工作!”
“那就请保姆,二选一。”
老爷子叹气,拗不过她,但还是做最后的反抗:“你爷爷我虽然年纪大了,但找个保姆进门,同吃同住的,影响不好,别人要说闲话。”
乔斯羽明白了他的顾虑,爷爷为人师表,处事周全,他是担心请个女保姆上门落人口舌。
“请个男的不就好了吗?”
“哪有男的做保姆!”
“只要有钱,什么事办不到?”乔斯羽大口气,为了爷爷能得到贴心的照顾,那些开支根本不算什么。
邻居罗婶听说她要找保姆,立马给她推荐了一个人。对方是秦朗的表叔,年轻的时候当过兵,会做饭,现阶段处于离异状态,孩子在外地工作,正想找个离家近的事来做。
乔斯羽听了对方情况,觉得合适,请罗婶帮忙联系,先过来试试。
罗婶热心,没多久就把人带了过来。乔斯羽随秦朗唤他表叔,表叔五十来岁,穿着利索,做事细心,跟老爷子也有话聊。
经过两天的试用,双方都满意,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乔斯羽总算松了口气。
下午吃完饭,老爷子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表叔则在厨房里收拾。
乔斯羽打算在家里再待一周就回沪城,可老爷子天天都在赶她,让她早点回去,工作要紧。他说自己没事了,她在家里反而让他着急。
老爷子一贯如此,生怕因为自己耽误了别人的事。
乔斯羽最终决定再待个一两天就回去,有空的时候再回来。
她去爷爷房间把他冬天要穿的衣服全部整理出来挂叠在了衣柜里,床铺换上刚到货的助眠床垫,舒缓神经的香氛也摆上了。
只要是爷爷需要的,能想到的她都买了回来。
一阵风吹过,空气里飘来阵阵清香。乔斯羽不经意抬头,看见庭院里那颗玉兰树正在摇摇晃晃,像是喝醉了似的。
手机音乐里正在播放《风吹过的街道》,跳动的音符聚在一起,形成一条柔软的丝带将她的心和外面的景连接在一起。
莫名其妙的,她忽然想起了萧俊麒。今天是11月22,他的生日。
他们又有一段日子没有联系过了,回想起来,她都还没有好好谢过他。要不是他出手,老爷子的救治哪有这么顺利。
她拿起手机走到窗户边,一时犹豫不定,是发感谢信,顺便祝他生日快乐呢?还是给直接给他打电话?
她陷入了沉思,久久不能决定。
京城傍晚,彩霞漫天。
萧俊麒驾车回西郊大院吃饭,每年的这一天,他都跟家人过。母亲的规定,他的生日,亦是她的受难日,得聚一块吃团圆饭。
车子拐到大门口,警卫看了眼车牌,再看驾驶座的人,立马放行。
今天家里热闹,在外省担任要职的大伯回来了,在部队当领导的小叔也申请了探亲假。前不久老太太心脏不好,动了手术。两位长辈那会正忙,没空归家,这会得了空闲才赶回来。
萧俊麒在门口就听见了里面的谈笑声,从小照顾他长大的刘妈随时留意着门口,听到动静,几步就迎了上来。
“麒儿回来了。”
“刘妈”他将车钥匙扔到一边,坐下来拖鞋。
“欸。”刘妈轻车熟路,上前帮他拿家居鞋,而后又帮他脱掉大衣,拿去挂到了衣架上,“洗手吃饭,就等你呢!”
萧俊麒迈入客厅,看到许久未见的大伯跟小叔,一一招呼。
见寿星驾到,爷爷萧建平从椅子里起身,宣布开饭。
都是大忙人,一年到头难得聚上一次,正好今天又是萧俊麒的生日。家人们和乐融融,甚是开怀。
不怎么喝酒的小叔陪老爷子喝了几杯,向来严肃的大伯也放开笑脸跟大家聊起工作上的趣事。
无论在外面当多大的官,做多大的事业,到了这里都是老爷子的兵,得听他使唤。
饭后,一家子移步茶室,品茶食果。
男人们在一起少不了聊国内外大事,没有外人在,说话都随意,几位长辈交流了不少尚未公布的信息和重要政策。
萧俊麒不动声色,都记在了心里。
母亲梁安舒进来送水果,房间里的话题在此中断。紧接着老太太也被保姆推了进来,这之后的话题便是家长里短了。
小叔萧振华关心萧俊麒的婚姻大事,问他:“最近什么情况?个人问题有没有落实?”
梁安舒一听这话就来了兴致,说道:“正好你们都在,快帮我说说他,一点都不着急。”
大伯萧明好奇:“之前不是定的周伯家的孙女吗?怎么,黄了?”
“那倒没有。”梁安舒叹气,“不跟别人姑娘聊,也不去看看她,总让别人主动,这怎么能行。”
“我跟她又不熟。”萧俊麒淡淡地道。
“看吧,看吧,他就这样的态度。”梁安舒无奈,“你不去了解,不交往,怎么熟?”
萧振华闻言笑了笑,他比萧俊麒大十岁,性格开朗。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混不吝的大院子弟,比萧俊麒还狂妄,后来被父亲送进部队才收敛。
他是过来人,自然知道萧俊麒的心思。不熟就是不喜欢,要是喜欢,哪用得着家里人着急,早把人弄到手了。
“听说那姑娘外派到伦敦了,什么时候回来?”他问。
梁安舒:“大使馆那边的工作到明年六七月份截止,到时候......”
话还没说话,萧俊麒的父亲萧亮接话:“回来就把这事给定了。”
“也该定下来了。”老爷子一锤定音,“我和你奶奶还想着四世同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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