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三一大早,陶璞就醒了。
一群人围着他又是修脸,又是梳头的,把他本就十分的相貌硬生生的又增加了几分。
一大早就赶过来要帮着他迎亲的狐朋狗友们都打趣他,只说他一成亲能哭瞎京城闺秀的眼睛。
这一帮人,多是宗室和公主之后,就没有长的差的。再一骑上高头大马,很是吸引目光。
有家里有待字闺中的女儿的,纷纷打听起他们的身份。
“这是哪家儿郎娶亲啊,这么多帮着迎亲的俊后生?”
有消息灵通的,便得意的显摆起来。
“你连这都不知道!
今个是湖阳大长公主的孙儿迎娶皇贵妃的堂妹。
你就别想了,那些迎亲的,不是宗室就是公主之后,你家可攀不上。”
“我什么时候想攀上去了,我就是觉得那些俊后生看着特别精神!”
听见沿路百姓的夸赞,那些人更是挺直了腰杆,恨不得将陶璞的风头也都抢过去。
因专门安排了人掐算时辰,陶璞这一行迎亲的队伍到达荣国府的时候,时辰刚刚好。
因元春进宫,迎春是这一辈第一个出嫁的姑娘。
兄弟们自是摩拳擦掌,想要好好为难一下姑爷。
贾珠和贾琏还好,作为兄长还需要端着架子,只略微出了道题便没有再为难陶璞一行人,将他们放行。
宝玉他们几个,可不打算让陶璞轻轻松松的就把他们温柔可亲的二姐姐娶走。
作诗,作赋,作画,投壶,若不是贾母怕误了时辰让人出来传话,宝玉几个硬是能将人拦在二门外。
陶璞又散了几大包金银锞子,才把小舅子们打点好,来到迎春的闺房门口。
哪知道堵门的小姨子们更是惹不起。
闺房里,迎春听着陶璞一一照做着黛玉她们几个促狭鬼提出的要求,心里突然就安定下来了。
随着婚期的临近,她一日比一日更加恐慌。
毕竟她虽是庶女,却也一直在老太太院子里过着千娇万宠的生活。
还有兄嫂们对她也很是爱护,只要有机会,两位嫂子就会带她出去走动,她也因此结识了好几位手帕交。
弟弟妹妹和侄儿侄女们也很喜欢她,还有林家表妹和史家表妹们都把她当做亲姐姐一般。
她觉得,除了父母缘分略浅,她过的再幸福不过了。
可忽然之间,她就要到别人家生活了。
虽然人人都给她说,湖阳大长公主喜爱她,陶璞也是一表人才。
但她就是忍不住害怕,总觉得一旦成亲,就会跌入地狱。
昨晚她做了整晚的噩梦,早上被司棋叫醒时,贴身的衣裳都被冷汗打湿了。
可她不想老太太担心,不让司棋声张,只将恐惧死死的压在心底。
为着她的婚事,老太太特意出面请了两位身份不低的全福人为她上头绞脸。
早上老太太甚至亲自接过梳子,给她梳头。
听着老太太边梳边说十梳歌,迎春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把眼泪逼回去。
这会听着姐妹们的笑闹,听着陶璞温和耐心的闯关,迎春想,她会让自己过的幸福的。
终于,心满意足的姐妹们打算放陶璞一马,放开了门。
迎春由贾琏背着到了荣禧堂上。
和陶璞一起跪在贾赦夫妻跟前,拜别父母。
邢氏拉着迎春的手嘱咐道:“我儿幼承庭训,知书达理,要谨记为人处世之道。
今日归入陶氏,定要敬重长辈,和睦兄嫂,相夫教子。”
盖头下的迎春已经泣不成声。
贾琏再次背起迎春,将她送上了花轿。
在龙凤呈祥的鼓乐声中,迎亲的队伍又一路返回了公主府。
新郎射轿门,新娘跨火盆,新人拜天地。
之后迎春便被送入了陶璞的院子。
坐在大红的龙凤褥子上,迎春紧张的等待着陶璞挑开盖头。
陶璞同样很是紧张,紧紧抓住扎着红绸的秤杆,颤抖着手缓缓地将秤杆伸过去,勾起盖头。
四目相对,两人都红了脸。
围观之人看见两人的表情,便知有戏,七嘴八舌的打趣起新人来。
好不容易走完了流程,陶璞逃命似的跑去前院敬酒。
估摸着迎春那里的人已经散了,陶璞还特意安排人给迎春送去了吃食。
司棋看着送来的吃食,不由喜道:“姑爷命人送来的,都是姑娘日常爱吃的,姑娘真是好福气。”
迎春的脸又红了。
绣橘一边服侍着迎春拆下厚重的头冠,一边纠正司棋道:“该改口叫二奶奶了。”
司棋便给迎春倒了杯茶送过来,正色道:“二奶奶,请用茶。”
说完,两人都绷不住笑了。
迎春羞窘不已。
“你们两个再打趣我,小心我撕了你们的嘴!”
两人连连求饶,插科打诨,迎春心神一松,也笑了起来。
次日一早,迎春早早便醒了过来。
她一动,陶璞也醒了。
发觉两人的姿势,迎春连耳朵都红了,只拉起被子将头埋了进去。
陶璞本也有点不好意思,但见着迎春如此害羞,他反倒坦然了。
含着笑意将迎春从被子里挖出来,他宠溺的摸了摸迎春的脸。
“该起身给祖母敬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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