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车太急,黎暮一时没反应过来额头撞到中控台,她捂着额头转向驾驶位,“哥,你干嘛?”
陈丘野如梦初醒,忙解开安全带,侧身扭向副驾,“撞伤了没?我看看。”
黎暮松开手,“没事。”
小姑娘白皙的肌肤上一块明显的红痕。
陈丘野咬咬牙,他真是个混蛋。
“对不起。”
“没事。”
“回市里去医院看看,”陈丘野重新系上安全带,启车要走,黎暮一把拉住他手腕,“头不晕不疼一点皮外伤,真没事,你等会儿走。”
陈丘野双手松开方向盘,偏头等着她开口。
黎暮对上哥哥的目光,“我话还没说完呢。”
陈丘野还哪有心情说这些,“先去医院,回家再聊。”
黎暮一把握住陈丘野手臂,“我系着安全带,能撞得多重?”她将额头靠向他,“你看看就有点红了,皮外伤都算不上。”
陈丘野细瞧一眼,才放下心,关闭汽车引擎。
他同意黎暮的游戏是带着自己的小心思,没曾想黎暮问的是这些,他像做了亏心事发罪犯,听闻关于秘密的一点讯息便惊慌失控,一时刹了车,重新面对仍恐惧她没说出口的后半句话,提前主动说:“我没想过那些,也没喜欢的人。”
“那你心虚什么?”黎暮一刀见血。
陈丘野忘了黎暮最擅长洞察人情绪,又是写故事的,这些事上不好骗。
车内静谧,各怀心思。
以前黎暮受曲红指示常爱来问他这些,现在也是见完曲红来问的,陈丘野大致猜出怎么回事,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下来,答:“有。”
黎暮眼睛一亮,“是谁?”
“这是其他问题。”陈丘野没再答。
“那我们下一轮,”黎暮急切说,“你赶快问我。”
“山路崎岖我要专心开车,以后再玩。”陈丘野不玩了。
黎暮松开手,“好吧,”失落明显。
副驾驶上亮起又暗下的眼眸光似把刀立在陈丘野脚下,油门踩不下去,他再次偏过头,望进黎暮眼睛,没玩游戏却答了她的问题,“是你不认识的人。”
哥哥的眼睛像冬日结冰的湖面,平静冷峻,可黎暮没由来地感知到冰下翻滚的汹涌能把人瞬间吞没。
好奇得到满足,她想象中的开心却没来,而莫名心慌,甚至后悔追问。
她轻轻回了声“哦。”
陈丘野:“那回去了?”
黎暮:“好。”
返程的路,黎暮呆呆地望着车窗外,思忖刚刚出现的奇怪感觉。
陈丘野:“你——”
黎暮闻声回过神,“嗯?”
陈丘野目视前方,手指紧握方向盘,关节绷得泛白,快要把方向盘捏碎,“还喜欢景澄吗?”
这问题黎暮昨天想过了,但没答案。
还是以前那种喜欢吗?
她认为不是。
可真的完全放下了吗?
也没有。
许是还在戒断期。
按照游戏规则,黎暮该如实回答,可她迟迟答不出。
陈丘野已然猜到答案,没逼她非要说个所以然来,“哥知道了。”
黎暮觉得不公平,说:“你再问我一个。”
陈丘野淡淡扯唇,“打算多久回去?”
黎暮:“没打算。”
“那就多待些日子。”
“好。”
陈丘野在黎暮清醒和醉酒两种状态下问了同一个问题,得到的答复出奇得一致,沉默、逃避、回答不出都说明她对陈景澄或多或少还有感情。
她和陈景澄青梅竹马,又是彼此初恋,忘不掉也正常。
陈丘野很想抽支烟,可黎暮在车里,只得硬生生压下来。
剩下的路再无人说话,一路沉默到家。
兄妹俩踏进到黎明.暮色,一声响亮的嫂子传到黎暮耳边。
陈景雨小跑着冲过来,挽住黎暮胳膊,亲昵道:“听说你回来,那破工作我一分钟也干不进去,果断辞职了。”
陈景雨是陈景澄亲妹妹,以前陈景雨经常溜来找黎暮蹭吃蹭喝蹭小说看。陈景雨和亲哥一样开朗健谈,叽叽喳喳总有话说,为黎暮的少女时代带去不少欢乐。
黎暮和陈景澄恋爱后,陈景雨对黎暮的称呼从姐姐变成嫂子,纠正不过来。
不过一称呼,黎暮没较真,随陈景雨叫了。
当下黎暮不等答话打招呼。
一旁的陈丘野先开口:“你乱叫什么?”语气凶冷。
“她本来就是我嫂子,”陈景雨搂紧黎暮胳膊,挑眉,“你凶什么凶?”
陈丘野哑口无言,拿这个上了大学还在叛逆期的堂妹没办法,咬咬牙,转移话题,“好不容易找到的暑假工怎么不干了?”
“活太累,本宫干不动。”陈景雨哭丧脸。
“本宫?”陈丘野皱眉,“你不是在辛者库洗衣服吗?”
陈景雨瞪他:“跟皇帝睡觉,上位了不行啊?”
陈丘野:“……”
陈景雨忽然哈哈大笑,“大哥,你是不是连女孩的手都没牵过?更不知道睡觉是什么滋味吧?”
黎暮:“……”
陈丘野:“…………”
“老处男。”陈景雨讲完拉着黎暮就跑。
两人跑到院旁的秋千上坐下,黎暮畅怀大笑了声,说:“景雨,你胆子真大。”
陈景雨颇为得意,“你知道大哥为什么没继续凶我?也没追过来吗?”
黎暮:“不知道。”
“因为我说的是实话,”陈景雨又哈哈大笑,“他就是老处男,生气也没办法。”
黎暮:“……”
陈景雨笑够了又对吐槽起陈丘野,“我前男友大一时性经验就一箩筐,陈丘野快奔三嘴子都没亲过,可真是个奇葩,”她忽然想到什么,话锋一转,“嫂子你和陈景澄做过吧?”
黎暮没想到火会烧到自己身上,顿时脸颊泛红。
陈景雨见黎暮情况不对马上哄道:“好好好……不问你了,等我晚上回去问陈景澄。”
黎暮:“…………”
问陈景澄还不如问她,她还是答了,“没有。”
陈景雨瞪目结舌,但没接着往下问,转而又去吐槽哥哥们,“陈丘野和陈景澄两个人全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一见到我那嘴就像塞了开塞露,喷不出一句好话。
上次我买条新裙子,正美滋滋地开心呢,陈景澄进来说像身上裹着块抹布,气得我真想把他嘴撕烂。”
黎暮又笑。
陈景澄兄妹俩相互嫌弃攻击的方式她知道,可不清楚陈丘野什么时候也变成这样的,她顺着说:“大哥,最近是有些嘴毒。”
“你也发现了?”陈景雨以为找同道中人,小嘴叭叭叭讲个不停,“以前陈丘野不这样,去年夏天开始变的,他从北屿回来那天,进我家跟疯子一样,二话不说揪起陈景澄打一顿。
要不是我爸妈拦着,他能把陈景澄打死,之后这人就提前进入更年期,特别暴躁,像压着什么事太久已经变态那种感觉。”
黎暮收了笑,“大哥为什么打景澄?”
“因为你呗,”陈景雨说,“陈丘野觉得陈景澄对不起你的真心,对不起你们的这么年,不算个男人,这一年来陈丘野进我家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也不搭理陈景澄。
还是前段时间,奶奶把他们俩人都叫去家里,做了一桌菜想他们破冰,陈景澄喝多跟陈丘野道歉又吐苦水,痛哭流涕,他们才算和好。”
这些事黎暮一点也不知,沉默间,陈景雨晃动她胳膊,“嫂子,你别和陈景澄生气了,他酒多后对陈丘野讲的话我全偷听见了,其实他非常不想和你分开,是拗不过我爸妈。
你们毕业前,我爸妈买了两瓶农药威胁陈景澄,说若他不回云阳,他们立刻就喝,那药一旦喝了,华佗在世也救不回来,哪个做儿女的敢冒险?
我爸妈反对你们的事也不是针对你,是见过大伯和黎阿姨在一起承受的流言蜚语,大伯都去世了街坊四邻谈起还造谣乱说呢,他们怕陈景澄像大伯那样一辈子被人议论,也怕陈景澄在北屿依靠你家,像上门女婿一样受委屈,活得抬不头直不起腰。”
分手时,陈景澄只说父母要他回老家发展,未说其他细节,更没提父母以命想逼的事。
黎暮有一瞬发冷。
陈景雨点开手机,翻出照片亮在黎暮眼前,图片里的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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