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危险的最终来源。
而他单枪匹马对上他们,还带着一个病弱的云承月,可以说是毫无胜算。
“那,我们还回去吗?”
“自然是要回的。”裴应见顿了顿,“我还有事要跟绵绵交代,更何况你的病,不能再拖了。”
就算那个王院长靠不住,相信绵绵也会有别的办法帮云承月找到救治的方法的。
云承月是他多年老友,他一定要救他。
云承月那张总是挂着三分闲散笑意的脸,此刻竟有些沉静。
他点了点头,算是应了裴应见的话,片刻后,又自嘲般地扯了扯嘴角:“说到底,还是我这副破身子拖累了你。”
“我们之间,不必说这些。”伸手拍拍他肩膀。
他刚要再说些什么,却见云承月的脸色瞬间褪得像纸,捂着胸口的手指用力到骨节发白,整个人从轮椅上向前栽去。
裴应见脸色大变,一步跨过去扶住他。
云承月的呼吸变得急促而艰难,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额上冷汗涔涔。
“药……”
裴应见连忙从云承月怀中摸出那个随身携带小瓷瓶,倒出一粒深褐色的药丸,迅速塞进云承月口中。
以往,这药丸入口即化,很快便能平复他的心悸。
可这一次,时间一息一息地过去,云承月的状况却丝毫没有好转,反而呼吸愈发微弱,双目紧闭,已是半昏迷的状态。
药,不管用了。
这个认知像一盆冰水兜头浇在裴应见心上。
他立刻一把将云承月从轮椅上抱起,转身就朝书房外冲去。
京城里最好的大夫,或许能救他。
云承月却虚弱地微微睁开眼,把住他的手:“别……白费力气了……我乃天下神医,我都治不好自己……这天下谁能治好我……”
裴应见却不管这个,径直就是往外冲。
而就在他心急如焚,推开书房门的瞬间,一道暗红色的人影忽然如夜枭般悄无声息地从屋檐上落下,正好落在他面前的庭院中。
来人身姿窈窕,显然是个女子。
一身红衣,轻纱敷面,身形纤细,动作却干脆利落,显然是个中好手。
这不是别人,正是月娘。
她去面见了皇帝,接着追查宝库失窃案,线索隐约指向了这位裴侯爷,便趁夜前来一探究竟。
却没想到,刚一落地,就和裴应见撞了个正着。
月娘心中警铃大作,没有半分迟疑。
她脚尖一点,身形前掠,袖中短刃无声滑出,并不取裴应见的性命,而是直奔他抱人的手臂而去。
伤人,脱身。这是她此刻唯一的念头。
然而,就是这看似简单的一招,裴应见的瞳孔却骤然紧缩。
这诡谲又狠辣的出招方式,这熟悉的、直奔要害又不留余地的角度……
是她。
那个杀了他燕州心腹属下的女刺客。
裴应见眸间骤冷,脸色黑沉如水。他脚下步伐一错,抱着云承月的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旋开,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那夺命的一刃。
月娘一击不中,更不停留,转身便要遁入夜色。
“想走?”
裴应见的声音冷得像冰,他迅速将怀中昏迷的云承月靠在一旁的廊柱下,身形如离弦之箭般追了上去,一掌拍向月娘的后心,掌风凌厉!
月娘听声辨位,反手一格,两人掌力相交,发出一声闷响。
两人各自退开数步。
这是他们的第二次交手。
庭院中,夜风卷起落叶,气氛肃杀。
裴应见招式大开大合,一拳一脚皆含着千钧之力,却又在最关键处暗藏变化,逼得人无处可躲。
月娘的身法则更偏向诡谲,如附骨之疽,总能从最刁钻的角度发起攻击,招招致命。
拳风与刃光交错,两人转瞬间已过了十余招,竟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又一次猛烈对撞后,两人再度分开。
裴应见立在月下,胸口微微起伏,他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女刺客的左肩,在承受他掌力时,总有一瞬间的僵滞,仿佛那里的骨头是错位的。
是重伤未愈。
而另一边,月娘藏在面巾下的脸色也凝重无比。
她同样感觉到了。
裴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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