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得知，过年她不能离开研究院，叶繁茵就琢磨起了如何把两根野山参给寄回临溪县。
闲暇时刻不多，一有空叶繁茵就往供销社跑，跟庄星瑶合计怎么寄送。
供销社的办事员每月有两次外出机会，庄星瑶他们的货都是这么来的，找个邮寄点还是没问题的。
可合计了几天，临到最后防潮的蜡纸和铁盒都准备好了，才知道人参这都西邮寄得要证明，这东西两人那有啊？
忙活这么久白瞎了，就连新得到的貂皮大袄都没能让叶繁茵展开笑颜，刚从实验楼下来，便遇上了张工。
几日没见，张工又憔悴不少。
“小叶，正好在这儿遇上了，走去实验室有事给你们交代。”
叶繁茵跟着进了轴承实验室，张工才是她实管领导。
实验室里没人，和之前比空挡的很，就连材料都少了不少。
“做吧。”
张工掂起水壶准备倒水，才发现早已经空了，壶盖上一层薄薄的灰。
“嗐，有一段时间没来了。”张工放下水壶，这老郭真是懒得可以，无奈他也跟着坐了下来，“不喝水了，咱们长话短说。”
叶繁茵这才收回视线，转了过来，她刚瞧着郭工程师的东西都还满当当的，比起张工的位置还要挤上不少。
“咱们研究院开了一段时间的小工厂，规模不大，可效益却是可观的，征求了大家的意愿大多数都赞成继续办下去。”张工刚开了个头，下意识的摸上搪瓷杯，刚端起来才想起来没水了，又悻悻的放下。
轻咳两声演示尴尬，张工继续道：“就连你们实验研究用的耐高温试剂都是靠这小工厂从市第二研究院那边换的。”见叶繁茵惊讶，张工适时停顿一下。
再道：“不过，院长说的很多，研究院就是搞研究的专门去生产算怎么回事？是了，咱们有批研究员对生产这事很是反感，可不生产没指标没材料，干什么研究都不成啊！”
张工苦闷地敲着桌子，说白了研究院根本供不起这么多研究员，有些研究就几乎没有价值，值不得在如今这种情况下去打量投入。
“这样，有人建议愿意为研究院生产的留下，其他的继续回去搞研究，人手不够就在家属院招工，家属院不行就外招。”
这下叶繁茵听明白了，这不就是分化分化，再分化吗？一个研究院，分成了长虹楼，兴虹楼。现在，兴虹楼又再次分化成了两部分。
长虹楼，兴虹楼，兴虹之长。
可见最开始，研究院给兴虹楼的定位就是为长虹楼的研究服务，虽以在兴虹楼从研究暂时转生产时没人反对。
可如今，再次分化必然会动荡，影响的是方方面面的，和之前心往一处使，解决研究院供给问题可不一样。
叶繁茵问了个题外话：“张工，这实验楼的小工厂生产了，那家属院的供需解决没有？”
张工停摆摇头：“就研究材料还顾不过来呢，家属院的事那有空管！”
“对了，你别打岔，听我给你说。刘部长的意思是，先撑一段时间，等到过年后就要在家属院招工。这招工可都得培训，都是专业知识技术，马虎不得。”
张工又站了起来，在实验室里转起了圈。
“年轻人有精力，身上也没什么研究负担。刘部长的意思就是，这培训就让年轻人来做。这你们几个虽然现在都在长虹楼，可到底还是咱们兴虹楼的人嘛。”
“就是说，等过完年这任务就交到你们几个头上了。”
叶繁茵一脑子懵，她刚还急着研究实验效果不理想呢！这边又担上了培训的任务。
“张工，我们为兴虹楼进一份力是应该的，可我们在长虹楼花了那么多材料和时间，这还没个苗头就走了，不说知难而退，这临阵脱逃的不太好吧！”
张工背对着叶繁茵：“你说这我都明白，这得跟总工聊，进了长虹楼再想出来得总工点头。”
扭头见叶繁茵沉思，张工到底又多说了两句，毕竟人是从他这儿出去的，这申报项目书上也有他的名字。
“前两天，刘部长遇到长虹楼的董组长，一吃了个饭，言语间不经意就聊到了你们。刘部长对你们也很是自豪，这一来二去，长虹楼的研究员就说，人都去长虹楼跟你们兴虹楼的有什么关系？”
“这不就坏事了，刘部长最讨厌被人摘桃子了。”
叶繁茵扶额，真是上面刮风下面受罪。
这研究实验肯定不能就这么断了。
临走。
“对了，张工，郭工师呢？我看他东西都在，是还在实验室做研究任务吗？”叶繁茵想着郭工程师总是在实验室独自完成着大量的的涂料研究任务，说不定对这方面有很深的见解。
最起码，广度是足够的。
张工关上门，颔首道：“对，涂料实验室的人也在实验楼，老郭不愿意去，况且他这任务确实不少，不是一时半会能赶完的，刘部长就特批他留下了。”
涂料实验室的人也在，那“夜鹄”不研究了？
似乎瞧出来了叶繁茵的疑问，张工好笑道：“投入那么的时间精力和材料，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就算涂料实验室的想放弃了，刘部长也不允许。”
叶繁茵点头，若有所思。
——
临溪县。
这边的安全工作已经落到了尾声，之后的巡查就和越钦州几个没什么太大关系了。
除了，几个要回首都外，剩下的人都准备出发前往西北边疆。
这次和军队合作抓捕间谍逃犯和隐藏叛徒，越钦州和高林阳也赫然在列。
这两人是杜主任力荐的，听说有抓捕间谍的经历，那边也就点头同意了。
任何资料都没有，到了西北他们直起辅助作用，只需口头听取任务信息。
“欸，小高，你们越队呢？”临宿舍的问道。
高林阳双腿敲到桌子上，瞧着最近的报告，他实在是没看出来什么，可越队非让他从这上面找信息。
没法子，只能硬着头皮看下去了。
听到门口的问话，高林阳也不急，等到对面耐不住性子准备跨门进来，他才开口道：“我哪知道。”
“哎！你小子故意的吧！故弄玄虚。”来人卡住高林阳的脖子就要给他好看。
打打闹闹吵的不行，上铺烦得很。
“去警局了。”
“你怎么知道！”高林阳两人异口同声。
越队都没告诉他！
上铺不回了，任凭高林阳两人怎么摇他都不肯再说话。
——
警局，局长办公室。
杜局长握着越钦州的手，诚心感谢道：“越同志这些信息，我们马上就开始核查，一经属实绝不姑息！我替人民谢谢你！”
这下掌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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