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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危情

小说:

深雪之间

作者:

噤言如火

分类:

穿越架空

方才玄云本可以躲过,但罗音既然会来寻她,未达到目的绝不会罢休。

早在她靠近时,玄云就嗅到了她身上若有似无的香味。

玄云抬起被她握住的左手,上面还有些许透明的液体,像是汗液,亮晶晶的,玄云放在鼻下仔细闻了闻。

这个香味,玄云并不陌生,这是紫洛春的花液。

这种花逢春日盛开,冬日凋谢,在西北那边算是一种常见的花。盛开时,将花瓣摘下,榨成花汁,即可入药,具有清热解毒,缓解疼痛的效果,通常都是被当做救人之药,与许多毒草相克。

只是,有些人天生对紫洛春的花液敏感,触之,轻则生疹发痘,重则有性命之危。

据她所知,颜绮玉确实是对紫洛春敏感,只是此事若非她本人说,她人是绝不会知晓的。

玄云拿出帕子,将左手擦拭干净,若有所思道:“如此么,那倒是说得通了。”

待罗音走后,张典药就来寻二人,叫白彤池带着花与宫人往长乐宫去,白彤池本想去寻玄云,但见张典药一脸肃然的模样,只得遵令。待长乐宫中忙完,正要找玄云用午饭,却惊讶地发现玄云人不知所踪了。

她的心一下就提了上来,莫非,罗音那个贱人将姜烟杀了?这在宫中死个人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她心中一急,连饭也来不及吃,匆匆赶往海棠花林。

走到半路,忽地想起张典药,这罗音上位后,对张典药也是没什么好脸色,若是她敢光明正大地杀了姜烟,张典药绝不会袖手旁观。

况且宫中死去的每一位宫人都要经过奚宫局,若一个掌药被司药给处死了,罗音那贱人的司药也是做到头了。

这样一想,她冷静下来,又疾步往尚食局的排房中走去,推开房门,她急忙往里看,见玄云好端端地坐在床上,心终于是放了下来,旋即她又恼火起来,“你去做什么了!为何不同我说一声!”

玄云弯了弯苍白的唇,“费心让你为我担心了。”

白彤池发现玄云的不对,急忙上前,一边要给玄云把脉,一边道:“你这是怎么了?”

玄云并未让白彤池把脉,而是状似不经意地将左手露出,就听白彤池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那一只柔软白皙的手变得红紫肿胀,青筋暴起,还可见细疹分布,极为恐怖。

玄云苦笑道:“她怀疑我的身份,知道我不能碰紫洛春,便拿这个试探我。”

白彤池听后,当即咬牙切齿道:“那个畜生,你为她付出了这么多,她竟这般待你。”

末了,白彤池恨铁不成钢地对玄云道:“你别告诉我,你还是不恨她。”

“不,我恨她。你没说错,那冷凝香丸的方子就是被她拿走的,我那般信任她,可她却怕事情暴露,便暗中给我下毒,若是没有那位医者,我已经死去了。如今这般试探我,可见对我已经......已经没有半分情谊了。”

面前的女子右手捏着被角,因为过于用力以至于指节泛白,全身紧绷着,唇也紧抿着,眼睛有些红肿,那眼中极为哀怨痛苦,“事已至此,也不必再留情面了。若是继续坐以待毙,我们二人便只能被她折磨而死。”

忽而那双眼看向她的眼睛,“罗音不能活着,你愿意同我一起吗?”

白彤池不知为何全身一抖,她早就想将罗音除掉,这个提议正好合了自己的心意。

按道理来说她应该要很痛快地答应,只是那双倒映着自己影子的眼眸,是那么的痛苦......而又寒冷,似乎能轻易看透自己内心所想。

她不由自主地道:“你与之前不同了。”

玄云轻如叹息道:“经历这么多事,我也不是原来的姜烟了,我们都不是了。”

白彤池不由想到她们三人一起进宫时,她们做什么事都要在一起,快乐又美好。只是不知从何时起,罗音与她们渐行渐远,其次便是姜烟。

现在要闹得鱼死网破,虽早有准备,但真的要去做,她的心又像是被什么扯着一般。

白彤池来回踱了几步,握紧拳头,忽地发现玄云还在看着她,她突然清醒过来,她不能犹豫,姜烟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若是再不反抗,就真的只能等死了。

“你想如何做?”

“等待时机。”

白彤池皱眉,“等待时机?什么都不做?”

玄云摇头,“不。我们如今势弱,只能见招拆招。”

她看向白彤池,平静道:“欲灭敌者,先纵其狂,待其自乱,而后击之。”

白彤池似是被她所镇,看着她,一时间竟不能言。

此时,她的肚子咕噜一声,她摸了摸肚子。

玄云问道:“你还未用膳?”

白彤池本要抱怨就是因为她才没用膳,但最后不知为却是老老实实回答,“对啊,我因为你被罗音......罚了,就找你去了。”

玄云从褥子下拿出几个馒头来,她对白彤池笑了笑,“方才我去尚食局拿的,这些馒头都是吃剩的,我求了掌食,她便给了我。”

她将手上的馒头分成两份,一份递给了白彤池,“一起吃吧。”

白彤池没有多言,伸手接过,啃了起来。

二人吃完,收拾一番,一同出了门。

这天以后,二人的位置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白彤池像是玄云的战友,更像是手下,与她说话间亦是添了几分尊重,再不复大小声。

不知不觉间,就到了百花宴当日。

晚间,殿内,树枝状的灯架上燃着儿臂粗的蜡烛,夜明珠泛光,殿内一片通明,兽鼎香炉的兽口缓吐熏香,这熏香带有驱虫之效,与鲜花的香气相糅,让人不由熏熏然。

众人分席而坐,贵女们皆着简单大方的玄色深衣,只面上妆容与发型不同,但都精致无匹。发间步摇,金钗玉簪在灯火下熠熠生辉。

一眼望去,不知是先看那鲜花,还是鲜花旁比花儿还娇美的贵女们。

太后与皇帝在主位落座,乐师列于一侧,丝竹齐鸣,管弦和奏。

除了上菜侍人的宫人和内侍,闲杂人等自是要退下,尚食的宫人们功成身退,退到后厨去。

罗音本为司药,伺候楚太后的事本轮不到她头上,但她在楚太后面前又甚是得眼,于是也协助尚食操持整场宴会。

这边,楚家大小姐楚澜君讲了几个笑话,逗得太后连连发笑,其余贵女见状,自是附和逗趣,宴会上的氛围一时热火朝天。

楚后笑完,伸指点了点楚澜君,“你个小泼皮。尽打趣我。不是说编了一首曲子吗?还不与大家看看。”

楚澜君抱着楚太后的手臂好一阵撒娇,这才站起,走到早准备的台子上,让内侍将古琴搬了上来。

楚澜君虽娇纵跋扈了点,但也不是不学无术,她的一手古筝是楚相亲手所教,弹得极好。

趁着楚澜君弹曲的空挡,楚太后指了指楚婉柔面前的金盏,站在楚太后身后的罗音会意,将酒壶递到了楚婉柔的面前。

“去,给陛下倒一杯酒。”

楚婉柔一愣,看了楚太后一眼,没想到楚太后居然愿意给自己这个机会。

她低下头,红着脸起身拿起那酒壶,往萧景棋那走去。

萧景棋笑而不语,见楚婉柔来了,抬起酒杯,酒杯中渐渐注满澄澈的酒液。

楚婉柔似是有些紧张与羞涩,倒酒的手并不稳,时不时地贴着萧景棋的手,楚婉柔只觉一股热意从那手腕处传来,脸上更加红了。

萧景棋面上的笑更加深了,待楚婉柔倒完,温和道:“多谢表妹。”

楚太后见二人氛围暧昧,满意地点了点头。

此时,罗音窥见一青衣女官在角落里朝她看着,便找人接了自己的位置,往那青衣女官的方向走去。

青衣女官在罗音耳旁快且轻地交代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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