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古沙冲出去随手抓了个鞑虏散兵质问道:“何事如此惊慌,罔顾军纪!”
鞑虏士兵本想避难当逃兵,一下被抓回头看到主将就被吓软了腿,“将军今日娶亲,兄弟们本因高兴多喝了些酒,不久就听见喊声道粮仓着火,然后就见到了一玉面少将带着黑压压一队人马杀疯了一般,兄弟们本就醉酒,如今损失惨重。”
听到汇报,阿古沙的脸愤恨的扭曲在一起,恨不得将沈澄大卸八块,他一把推开士兵,准备冲上前去,却又似想起来了什么,一张脸露出诡异的笑意,充溢猥琐,他回身拽住那个小卒:“你去我的营帐,里面大乾的公主昏倒在那,你去好好把她凌辱一番,不论死活,就当便宜你了。”
沈澄,既然你们大乾搞偷袭,就别管我狠心辣手摧花。
阿古沙提起弯刀策马迎战,但鞑虏士兵此刻军心涣散,哪里敌得过准备充分的沈家军,不过半刻,被阿古沙征集来的散兵们就又溃不成军了。
几番厮杀,沈澄纵马到了兵败受伤的阿古沙身前,方天戟挥向阿古沙,银光乍现,阿古沙抬眼,马上的将军看上去少年老成,并未披荆戴甲,尚存稚气的面庞下压着沉郁不散的戾气与杀意。
“嘉宜公主何在?”沉稳清冷的声音,开口第一句竟然是为了个女人。
阿古沙不禁大笑,笑得甚至有些癫狂,他麻木不仁的脸上出现一抹快意,“原来英雄难过美人关啊,玉面杀神也不过如此,你们大乾的礼义廉耻都叫狗吃了吧,公主与使臣将军苟且,一对奸夫□□!”
沈澄听到他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方天戟径直刺去,生生穿透阿古沙的肩膀,血肉淋漓。
“你杀了我吧,杀了我为你的姘头报仇,她被我下了迷情香,想必现在正与鞑虏最低级的士兵苟且呢哈哈哈哈。”阿古沙笑得愈发癫狂,浑然不觉痛疼一般。
沈澄瞬间被滔天的恨意包围,举起方天戟就要取阿古沙狗命,乌槐见状赶紧抱住沈澄,
“将军切莫中计,阿古沙是我们的人质是我们谈判的筹码,不能随意了结的,况且他说的未必就是真的。”
沈澄闭了闭眼,想到那明艳狡黠的少女,是他,亲手把她送入狼窝,他说过要将她好好带回来的。
他不敢去想阿古沙说的话有几分真的可能性。
“听闻鞑虏人善用弓箭,鞑虏二皇子自十岁便可远射苍鹰,百发百中,不知若是废了右臂可否继续为射鹰之技,沈某拭目以待。”
说罢方天戟对准阿古沙的手筋挑去,刀光火石之间,血液飞溅,一声哀嚎,沈澄唤来军医为阿古沙王子包扎。
但他明确知道,阿古沙的右手,废了。
“阿古沙王子出言不逊,诋毁公主,在座各位皆是见证,信谣者,都可效仿阿古沙王子。”
阿古沙不可置信得看着他,那玉面少将似乎是炼狱恶鬼一般,挑断手筋远比断臂或一命呜呼要疼得多,阿古沙突然对玉面修罗有了实感。
“乌槐,你带人扫清鞑虏余孽,记得找军医来好好‘照顾’阿古沙王子。”说罢便策马而去。
而军医来看一眼阿古沙的伤势,治也只能是包扎止血,感慨沈将军手法毒辣。
沈澄从来没有这么心慌过,他在赌,赌阿古沙说的只是激将之言,为得不过是尽快了结生命,不愿作为俘虏。
他不知道裹挟住他的是什么,一时间六神无主,只想尽快找到霓旌。
“霓旌,听得到吗?我是沈澄,我来接你了!”可任凭他怎么呼喊都没有回应,空荡的营地,断壁残垣,火光连天,他看到了一片灰烬中仍在燃烧的营帐,那象征鞑虏的军旗屹立在营帐外,那是阿古沙的营帐!
沈澄心脏漏跳了一拍,那一瞬间他似乎石化了,然后飞身下马,不顾一切向燃烧着的营帐冲去。
营帐虽然还未完全坍塌,但已经是岌岌可危。
但沈家军看着自己平日那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冷静自持的将军此刻近乎癫狂的喊着那位公主的大名。
那位公主,并不如传言中那般嚣张跋扈,而是俏皮灵动,和一向沉默寡言的将军一路上玩得很好,他们心疼自己的将军立下赫赫战功,却不得好名声,整日背负恶名却浑不在意。
但那位公主并不似京中贵女一般对沈将军的恶名避之不及,她有着自己的灼见,对太平盛世有着自己的牺牲。
听闻公主遇难,他们都怀着悲悯的心情,如同将军一般并不愿意接受这结果。但沈将军明显已经疯癫痴狂了,竟不顾一切往那火海里冲。
房梁即将坍塌,沈澄就这样冲了进去,但营帐内空无一人,沈澄一愣,乌槐冲进来将他拽了出去。
在出去的那一刻,房梁轰然倒塌,溅起万丈尘土。
“将军,公主遇难,将军也要保全自身才是。”乌槐苦口婆心劝道。
“刚刚那里面,没有她。”
“你说什么?”
“嘉宜公主并不在阿古沙营帐里,若我没有看错,里面有她的嫁衣,却没有她的人。”
沈澄抬眼看去周围的营帐,虽然都起了火,却彼此之间并未相连,不像是被波及,更像是人为放火。
难道。。。沈澄的目光移向西山。
沈澄纵身上马,
“乌槐,你将此处安顿好后便带领精锐人马去西山搜人,公主很有可能在西山。”
“属下领命。”看着沈澄疾驰而去的身影,
乌槐松了口气,若是公主并不在营帐,说明阿古沙的话并不一定是真的,而最好的结果就是公主自己逃出去了。
而沈澄并不如面上那般镇定,公主和亲前递给他封信,拆开之后,尽是血书:
嘉宜霓旌,拜呈沈将军麾下:
朔风裂帛,妾身已渡山海关,今鞑虏豺狼,诈和亲而砺齿。
妾虽弱质,亦知“妇人不言会”之意。
昔日上元夜,月白锦袍客当衢射戟,妾竟未识真容,昌黎灯市,投壶原藏龙虎之姿。
倘两军对垒,愿将军忆灯市投壶对诗之约,以穿杨之箭,赐妾九泉路引,全妾报国之心。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妾血书绝笔,非求苟活为质子,但求死得其所。大乾旌旗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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