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红衣少年勃然大怒,狠狠抹了把湿漉漉的脸,双手紧握,全身的灵气皆奔涌向拳。
拳风破空而来,似一柄利刃,正对准花北枝的面门狠狠劈来。
可他面上却无半点惊慌,直至那裹挟着灵力的拳风冲至面前,他竟是连眼睛都没眨半分。
众人心中惊诧,本以为这小子必定不死也残之时,又见那股拳风及至他眼前毫厘之处,竟像是遇到了屏障,破开两半,直直的冲向花北枝身后的屏风。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那屏风被来势汹汹的拳风击了个粉碎。
“你……这怎么可能?!”红衣少年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双拳。
眼前的这个小子,不过是刚入门的,仙骨也是让人不屑的下品,竟能岿然不动,甚至扭转了自己的攻势。
花北枝漫不经心的瞥了他一眼,指尖轻点,刚才掉在他身边的洗脚盆,霎时间燃起一簇火,红衣少年躲避不及,衣摆也被火烧着了。
“着火了!着火了!”
另外几个少年瞪大了双眼,看向花北枝的目光也增添了几分惊恐。
他、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只是指尖轻点,就烧着了洗脚盆……
红衣少年也慌了,试图用灵气扑灭自己身上的火,可是却一点用都没有,这不是凡火。
“怎么办……扑不灭啊!!!”红衣少年声音中带着哭腔。
“外面有湖 !”元靖大吼一声。
红衣少年如梦初醒,连滚带爬的冲向门外,只听扑通一声……
花北枝眸光微垂,两指轻叠,口中默念了一句咒术。
下一刻,外头传来红衣少年欣喜若狂的叫喊,“灭了!火灭了!”
元靖闻言,终于松了口气,他穿鞋下床,这时才发现自己捧着小瓮的手,竟是不由的微微颤抖。
他的心跳得飞快,眼神复杂的看向神色淡漠的花北枝。
他刚才,真的很怕那火,连外头的水都灭不掉。
几个少年纷纷挤到了门外。
“衡珂,怎么样?烧伤了没有?”
尉迟衡珂狼狈的爬上岸,摸了摸自己的身上,神色古怪:“真是奇了,我刚才明明痛得要死,可再摸过去,竟是一点烧伤的痕迹都没有。”
听了他的话,几个少年再看向花北枝的目光,明显多了忌惮。
“元靖,我们走了。”
几人连门都没进,慌里慌张的打了声招呼后便走了。
元靖神色复杂的看着那群逃也似的人影,又回头看了看花北枝,只见他正盯着自己床榻前的狼藉一言不发。
“我这就打扫。”元靖放下小瓮,慌忙说道。
花北枝不置可否,也没理他,径直回了自己的床铺。
翌日早课。
花北枝站在门前,眸光凝着天色。
远远的,尉迟衡珂本想来唤元靖一起上课,一对上花北枝的眼眸,瞬间打了个哆嗦,匆匆离去。
“那个……”
身后传来元靖的声音。
花北枝微微侧身,给他让开了一条路。
“谢谢……”元靖小声的道谢,然后逃也似的离开了。
花北枝又等了半盏茶的功夫,终于动身去上课了。
*
“无意,花花在前面!”小肥啾格外眼尖,站在云无意肩膀上叽叽喳喳。
云无意抬眸看去,还真是。
“花花!”她轻唤了一声后,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花北枝听到她的声音,唇角扬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停下了脚步。
“真巧。”云无意说。
花北枝嗯了一声:“是很巧。”
“你吃早饭了吗?”
“没有。”
云无意闻言,从戒指里的空间拿出一个纸包,小心翼翼的送到他面前:“早膳的时候没看到你,怕你睡过了,特意给你带的。”
花北枝接过纸包,里面是两块桃花酥。
故剑宗的桃林每年到这个时候都是落英缤纷的,每年也就这个时候能吃到桃花酥了,从云无意记事开始,她就很喜欢东湘云做的桃花酥。
只是东湘云做得少,从记事到被夺舍,她统共也就吃了不到十次。
弟子居的桃花酥没有东湘云做得好吃,但味道也是不错的,甜而不腻,香甜软糯,吃完后,嘴里还会留有桃花的香气。
“谢谢。”
云无意笑着道:“你快尝尝,我小时候最喜欢吃的就是这个了。”
花北枝低头,轻轻咬了一口,霎时间满口甜意,唇齿留香,他不爱吃甜食,却还是笑着说:“很好吃。”
小肥啾忽然插嘴:“可是我还是觉得烤兔子更好吃~”
云无意阴恻恻的看着它:“我觉得烤小鸡应该也挺好吃的。”
小肥啾下意识的哆嗦了下,战战兢兢:“那啥,桃花酥比烤兔子好吃!对吧花花?”
“嗯。”花北枝唇角噙笑,轻轻应了一声。
他垂眸收好了桃花酥的油纸包,拎在手中,另一只手却是轻抚着腰间,那里什么都没有。
到了上早课的地方,云无意便和花北枝分开了。
花北枝上课的是长风殿,而云无意则是在他不远处的景明殿。
长风殿内,因为授课的老师还没来,里头闹哄哄的一片。
本在和元靖嬉闹的尉迟衡珂,在看到花北枝进门的时候,立刻噤了声,两人都像是见了猫的老鼠,恨不得把自己缩在角落里。
花北枝径直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此时,一个健壮的少年,忽然喊住了他。
“新来的,过来!”
花北枝仿佛没听到一般,自顾自的将手中的桃花酥放在桌上,然后细细的擦着剑。
健壮少年皱着眉,一脚踢翻了花北枝身侧的椅子。
“元靖!”
一声令下,原本还试图将自己当隐形人的元靖,连忙站了出来:“糜师兄,我在。”
“你屋里的人没教规矩?”糜徒眯了眯眼眸,语气不善。
“不是,那个……”元靖一惊,下意识的看向花北枝,后背直冒冷汗。
一边是不知深浅的神叨叨室友,一边是暴戾凶狠的外门弟子老大,元靖觉得自己一定是得罪了天道,不然怎么会让他面临这样的情形。
还是尉迟衡珂反应飞快,将皮球踢给了花北枝,只听他声音都有些颤抖,“花师弟,糜师兄找你有事。”
花北枝闻言,微微抬眸。
糜徒对上了一双雾沉沉的眸子,深不见底,他的后背霎时间一寒。
一时间,他竟是忘记了自己要说的话。
众人看了他许久,糜徒才回过神,沉着脸:“新来的,听说你是蹭了那个姓云的裙带关系,才进了我们故剑宗?”
“是又如何?”花北枝托腮,漫不经心的答。
“少跟我狡辩!要不是攀扯上了那姓云的,就凭你一个下品仙骨,凭什么……”糜徒噼里啪啦说了一半,这才反应过来花北枝说的话,“等等,你说什么?”
花北枝懒懒答着:“我说,是又如何?”
“你……”糜徒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瞪着眼看了花北枝半天,才冷笑一声,“看你长得细皮嫩肉,还真是个吃软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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