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枭脸色幽沉。
他不是多嘴的人,更从不多管不相干的人的事。
救谢晚棠,说刚刚的那一番话,也不过是因为,他之前曾误会她与谢詹杭狼狈为奸,说了些重话罢了。
可谢晚棠借坡下驴,故意撩他,把他的话当做了耳旁风……
这样的人,不值得他多费心。
“出去。”
慕枭声音冷硬。
“啧,”谢晚棠咂舌,“都说凡事都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可是这一会儿的工夫,‘出去’两个字,王爷就一连跟我说了三次,可见对我耐性十足,我这心里,还真有些感动。”
慕枭凝眉,抬手摸上了桌上的茶盏。
谢晚棠瞧着他那模样,毫不怀疑,若是她再胡说撩他,他会毫不犹豫的把茶盏砸向她。
头破血流,毫不留情。
他就是那样的性子,对女人没耐性,不解风情。
谢晚棠收敛嬉笑模样,垂眸苦笑。
“王爷说的我懂,我也知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为了这种人以命相搏,并不合算。可是,我被囚禁了十六年,一无钱财,二无人脉,纵有千重计,也是有心无力。以命相搏虽蠢,可身后无靠山之时,我就是自己的靠山,我能靠的也只有自己,这条路虽险,可为了有所得,我却不得不走。”
慕枭抿着唇,没有开口。
他看得出来,谢晚棠没撒谎,她说的是事实。
谢晚棠瞧着慕枭的模样,言笑晏晏,她故意道,“还是说……王爷愿意做我的靠山?愿意帮我?”
慕枭闻声,手中的茶盏骤然飞出。
谢晚棠见状忙闪身躲到门后。
“砰!”
茶盏砸在门上。
慕枭冷眼盯着谢晚棠,“得寸进尺。”
谢晚棠耸耸肩,从门口出来,“既已得寸,不试一试求进尺,岂不是太不上进了些?我这种从泥沼挣扎出来,寻得一线生机的人,最是努力上进的,得寸进尺的事,我也乐得干。”
歪理邪说,谢晚棠说的理直气壮,下一瞬,她径直到慕枭跟前。
将袖口中的帕子拿出来,放到桌上,她浅笑。
“王爷手上沾茶水了,擦擦吧。”
话音落下,谢晚棠离开。
慕枭的目光,落到谢晚棠放下的那方帕子上。
霜色的锦帕上,绣着一枚柳叶,只是那柳叶绣的又短又丑,针脚更粗的恨不能每一针,都能隔十万八千里。
慕枭凝眉,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真丑!
难怪谢晚棠敢以身作局,以命相搏。
她胆量是不俗。
这种丑东西,也能拿出来送人,这种事,大约也就她能干出来了。
慕枭心里正想着,就见慕临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外,他一身锦袍,矜贵儒雅,手中拿着一串佛珠,漫不经心的摩挲着。
“听说六弟伤了腿,情况严重,今日一见,六弟风姿不减啊。”
慕枭没答话。
知道慕枭冷淡,慕临也不在意。
他缓步进门,走向慕枭。
“只可惜,谢家女不识抬举,眼皮子太浅,因着六弟伤了腿,再难站立,就转投他人怀抱,还是个清贫无才无德之辈,简直是鼠目寸光,这实在是看轻了六弟,侮辱了六弟,这般女子,六弟罚的还是太轻了。”
话,似是向着慕枭说的,可其中的讽刺和嘲弄,却也明显。
他高兴慕枭伤了腿,成了残废。
他笑话慕枭堂堂皇子,却连魏亭澜都比不过。
幸灾乐祸,皆在面上。
慕枭随手将桌上的绣帕收起来,之后才挑眉看向慕临,“本王罚人的确手软,毕竟本王胆子小,不比皇兄,在这诗社之内,私交朝臣,结党营私,此等手腕,我……望尘莫及。”
“你……”
“皇兄还有事忙,我就不耽搁皇兄工夫了,告辞。”
懒得搭理慕临,慕枭转着轮椅往外去。
慕临气的要命。
可碍于慕枭说的“私交朝臣,结党营私”,不确定慕枭知道多少,他不敢轻举妄动。
紧盯着慕枭的背影,慕临眸子中,黑云翻涌。
……
惊风诗社外。
谢晚棠从慕枭的包厢出来后,就来了外面,准备回府。
她刚刚约了慕枭两日后去万仙楼,要给慕枭送一份大礼,她需要时间回去准备准备。
谢晚棠出来,就瞧见诗社外聚了一群人。
谢婉宁和魏亭澜被吊的高高的,模样狼狈,众人都在围观他们。
谢詹杭也在。
只是,谢詹杭可没心思看热闹。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谢婉宁算是毁了,他有心相救,但面对着慕枭的命令,瞧着守在边上的天晴,他无计可施。
谢詹杭愁眉不展,这时候,他就瞧见了出来的谢晚棠。
几乎是本能的,谢詹杭走向她。
谢晚棠也没有回避。
总归还要回永昌侯府,谢詹杭、谢夫人,以及谢婉宁他们这些人,她也总还是要面对的。
回避也没用。
谢詹杭在谢晚棠面前停下,他额上青筋直跳,只是周围人多眼杂,他不好发难。
冷眼瞧着谢晚棠,他厉声开口,“你跟我过来。”
“好。”
谢晚棠点头。
她跟着谢詹杭,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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