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却只是从他颈侧绕了过去,招来他的外衣,披在了他肩上。
剩下的衣服则淡淡推进他怀里。
沈絮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光着,他脸嗵地一红,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钻进雾中,然后猛松了一口气,他站了一会等扑通扑通没完没了乱跳的心脏平复,便开始套衣服。
然而他哪里知道自己在雾里还是雾外对于师尊的眼睛来说都没有任何区别呢?
祁白辰的目光始终淡淡的,似乎并不在意沈絮穿没穿衣服。
那种目光,就仿佛早就看了千八百儿遍,对他的身体了如指掌,再没什么好稀奇的了。
沈絮再从滚滚大雾中钻出来时,整个人都自然了很多。
他就说嘛,刚刚怎么哪哪都不得劲,搞了半天原来他在裸奔。
现在他整个人都得劲了,自然也有心思关注别处,比如——师尊薄衫沾了水,贴在前襟上,隐隐约约露出一点肉色。
看得差点沈絮就要收不住口水,他感到自己的手心无比瘙痒,掌心发烫,十分想要贴在师尊腰上降降温,再好好磨上一磨止止痒。
这腰线太漂亮了,倘若褪去衣物,在腰上缠上腰绳,只要随便动一动,这腰绳上的玉珠就跟着挪了位置细细在肚脐处滚动……
还有这薄薄一层肌肉也很有感觉,沈絮其实不太喜欢那种肌肉很大的男的,总觉得很丑,可能因为他是个1吧,见不得别人比他强壮。
甭管什么原因,总之祁白辰的身材无论哪里都是他最喜欢的。
馋得他心火哇哇烧,心扉快要关不住了。
祁白辰看见小徒弟对着他痴笑,不由皱了下眉头。
他顺着徒弟的视线低头看向自己的胸脯,恍然大悟,便也低低地笑了起来。
“阿絮可是嘴里想东西吃?可惜,为师并无奶水与你吃。”
祁白辰想到阿絮从前还没开智的时候,就喜欢含着他的指头嗦,想从里面吸奶吃,可是指头怎么能吸出奶呢?吮了半天也还是空空如也,小徒弟就急得直咬他,咬破他的指头,把血当奶喝才作罢。
他从不介意这些,有时候还会故意用指头逗徒弟,每每看到徒弟馋得对他的手指流口水,他就想笑。
那个时候的小徒弟还不会哭,倘若会哭,定会气得一边嗷嗷哭一边用小牙磨他的食指罢?
跟个嗷嗷待哺的狗崽子似的。
多少年了呢?好多年没见过小徒儿馋他的模样了。
在沈絮震惊的目光中,祁白辰一声招呼没打就把食指伸进了他口中。
声音依旧不咸不淡的:“吃吧。”
???沈絮呆呆地含着手指一动也不敢动。
吃什么?师尊让他吃什么?
吃人吗??啊?
生啃啊?啊?? ?
师尊一定是疯了。沈絮很快得出了结论,看看看看,这就是心理学上的斯德哥尔摩。
吃了太多苦受了太多虐,不受虐还不习惯了。
竟然让别人去生啃自己!
沈絮用怜悯的目光看了师尊一眼,他现在严重怀疑师尊可能有自残倾向,很可能会晚上躲起来对自己干点什么划手臂之类的事,他当机立断就做了决定——他要日夜守着师尊房门,但凡里面有滴血的声音,他就立马踹门进去制服师尊。
先控制住师尊的手脚,再用爱感化师尊,很完美,计划通。
沈絮想得太入神,嘴里又一直含着个东西,下意识就用牙齿轻轻磨了一下,这一磨感觉还挺舒服,情不自禁就一直磨一直磨。
就跟换牙期的小动物啃磨牙棒似的。
沈絮磨了好一会牙齿,才逐渐回神,他先是看到师尊有点宠溺的眼神,愣了愣,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都干了些什么!
他他他他把师尊的手指当树枝给咬了!
沈絮从前就总在嘴里叼个洗干净的树枝,管它能不能吃,又不往肚子里吞,也就是嚼呀嚼的过个嘴瘾。
尤其是发呆出神的时候。
下意识的,他就忘了刚刚嘴里含着的是什么,条件反射以为是树枝。
他就这么水灵灵地把师尊给嚼了???
沈絮连忙张大嘴,吐出师尊的手指,然后心疼地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口水。
补药哇,补药,这么好看的手可不能留他的牙印啊!
“没关系的”,祁白辰神色莫明,低头看着小徒弟认真的模样,“师尊不疼,阿絮喜欢便好。”
“阿絮果真长大了,知道心疼师尊了”,祁白辰摸了摸他的脑袋,轻轻咳嗽几声,“为师久不出门,身上也没别的吃食与你解馋,过几日你随为师下山,到时候再买些与你。”
许久不见小徒弟答话,祁白辰食指与拇指轻托徒弟下巴,果然见沈絮眼睛又变得水汪汪了。
沈絮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连怎么反应都不知道了。
他就是很想哭罢了。
他想起自己三岁的时候,老母亲已经病得很重了,他那时候太小了,对那段日子的记忆不是很清晰。
他就记得他啃自己的指甲,啃手指上的一层薄皮,啃得自己十根手指头都是伤,血流不止。
老母亲长叹一声,撑着虚弱的身体出门了一趟。
回来时手里紧紧捏着几根大概跟手指差不多粗细的小枣木。
“阿絮,馋了吧?给,啃这个,这个比手指好吃。”
沈絮那时候那么小,哪里知道老母亲用白糖水泡过那树枝。
总之日后他再也没有啃到过甜味的树枝了,那些树枝千篇一律无一例外全都又苦又涩。
可沈絮还是固执地习惯啃花草树木,啃了很多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跟自己犟什么。
沈絮本来以为这个世上除了已故的老母亲不会再有人因为他嘴馋就特意为他做点什么了。
嘴馋又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他自己都觉得不值得为它做点什么。
可是师尊要领他下山,要专程去给他买零食。
沈絮不停吸鼻子,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
师尊对原主怎么就这么好,师尊要是不是对原主好,而是对他好就好了。
他好嫉妒原主,原来这就是老话常说的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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