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祥和的花园里,玻璃花房的桌子上摆放着插花所用的花束与工具。一片,两片花瓣落地,陈未央烦躁地揪着桶里的花。
听到系统说出的名字,陈未央试图反抗,表示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完成任务。
系统:【此为强制要求,若宿主不能与其合作,任务结果判定失效。】
“你没听到我们刚吵完架吗?”
系统似乎也没想到,愣了一下:【宿主您触碰唤醒我后,再次触碰手镯就会屏蔽系统。】
这个开关的设计倒是很人性化。
她将两人的对话告诉它,系统的严肃从听到陈未央和于葭倬吵架开始便荡然无存。
这个系统不一样,它喜欢互动。
在听见陈未央说天下的男人死光也不会和对方在一起时,它终于忍不住:
【你也太冲动了!】
她哪里冲动了!系统自己说的拒绝包办婚姻,于葭倬跟她的关系两辈子总共没好过一百天。
自己才不要找他合作。
面对陈未央不甘示弱的回怼,系统沉默了许久,似乎也没想到两个人的关系居然如此之差。
系统:【宿主若不能完成任务,命运没有得到改变,宿主便会被抹除】
陈未央:“?”
怎么不早说?
不就是和于葭倬合作吗。她笑容可掬,隔空摸了摸镯子,向它保证自己一定按时完成任务。
*
回家的车内,陈未央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终于有了活着的实感。
上车后始终沉默的宋式玉不咸不淡地开口:“这段时间你和葭倬多接触接触,熟悉彼此。”
“他有喜欢的人,不是我。”
眼前的人听到她的话一言不发,似乎觉得这无伤大雅。
上辈子也是这样,因为集团让她联姻,又因为合作破裂让她离婚。自己从来没有选择的权利。
鼻子忍不住泛酸,她背过身去不愿意被发现掉眼泪,看着车窗外形形色色的路人坚定表示自己不会联姻。
身后传来声叹息,陈未央捂住耳朵试图耍赖,但母亲冷漠的声音还是穿过掌心:
“无论于葭倬喜欢谁,无论你讨厌他也好喜欢也罢,你们都必须结婚。”
陈未央心头一窒:“为什么?”
轻叹口气,宋式玉说:“东郊的国展项目我们必须拿到手,只有跟于家绑定在一起才能保证万无一失。”
前世传盛集团与陈家合作甚深,东郊的地是传盛集团名下的,这个项目最后归给“自家人”长乐集团也在预料之中。
陈家按流程筹备项目,就在这期间于家反水东郊项目被抢,陈家所有投入全部打水漂。
两家合作走到尽头,联姻自然告吹。
陈未央妥协过,结局却不尽人意。她绝不允许自己重蹈覆辙。重来一次,她的命运要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
望着女儿落寞的侧影,宋式玉心如刀割:“如果不是因为东郊项目在传盛手上,妈妈哪里舍得你联姻呢。”
前方有车加塞,鸣笛声在耳边如惊雷落下,一个大胆的计划产生,如果东郊的地在长乐集团手里呢?
直接去找于家谈,于家肯定不会同意将地皮出让,但如果有不得不答应的理由呢?
比如私生子的证据,和那起草草了事的职务侵占案。
这起案子所属的房地产公司正是于葭倬堂兄所管理的集团产业。而二房的司机也曾就职这家房地产公司。
线索看似毫无关系却如同千丝万缕的草灰蛇线,拨开欲盖弥彰的表面,被掩盖起来的真相便触手可及。
她转过头,目光坚定:“如果我可以拿下东郊项目呢?”
根本不可能的幻想,宋式玉不屑一顾:
“你?”
“对,就靠我。”
意识到陈未央是认真的,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宋式玉心头,她忍不住问陈未央要做什么。
未央静静看向窗外,没有回答她,等到了家直接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来不及跟自己久违的小屋打招呼,她掏出镯子作法般在上面揉搓。脑海里的声音果然响起,系统很是无奈地告诫她只用碰一下就可以唤醒自己了。
从床头扯过来一个枕头垫在胸前,她趴在床上一边戳镯子一边向系统打听那个司机的信息。
系统:【请宿主自己调查】
行吧,她自己查也可以。
但于葭倬该怎么拉拢合伙还是个问题,总不能跑过去告诉他自己重生了,为了防止上辈子两看相厌的悲剧,让他帮助自己吧。
想到自己今天放的狠话,陈未央仰天长啸,崩溃地在床上打滚。
天可怜见,她被上辈子的偏见冲昏了头,看到于葭倬就只能想起来他在两家合作破裂那晚跑出去见白月光。
她不眠不休的那个夜晚,于葭倬在陪别人。
这件事之后两人关系急转直下,一见面不是吵架就是商议离婚。她几乎习惯每次碰到于葭倬都会不欢而散。
陈未央绝望地倒在被窝里,拳头用力砸向枕头解愤。
系统看不下去了:【宿主,于葭倬也在调查房地产的案子,你不如先他一步获得线索以此邀请他合作】
霎时间,屋内仿佛被神光洒满一般神圣,陈未央平静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波澜,一个鲤鱼打挺坐直身体。
算算时间于葭倬这个时间点应该是要进董事会,集团.派他来查这个案子进行考验倒是也合情合理。
那个司机一定有问题,她要先下手为强!
嘴上夸赞着系统的伟大与聪慧,她手上动作不停,掏出手机在通讯录翻出一个人,敲敲打打后发送过去。
心安理得躺进被窝里,未央脸上洋溢出幸福的笑容,隔空拍了拍镯子叫系统放心,自己马上就能得到线索。
系统:“……”
*
翌日中午,餐桌上陈父和宋式玉侃侃而谈,时不时和陈未央聊两句,但她试图商量联姻的话无一例外全被堵了回来。
她明白父母已经达成一致,不再考虑自己的意见。静默吃完这顿饭,手机收到几条信息提醒。
看了一眼,她回到卧室锁上房门才点开对方发来的文件。
是那个司机的资料。
张六奇,32岁,已婚。与记忆里一样,张六奇工作的公司正是那位私生子堂兄于嘉希负责的公司。
陈未央注意被最后一行字吸引——有赌博案底。
于家怎么会同意有过这种经历的人做司机?
资料上显示张六奇离职的时间与事发时间大致吻合。于嘉希负责的公司出了事,有赌博前科的人没有接受调查,反而离职去了二房做司机。
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对面又发来一条信息:张六奇的孩子从今年年初便被他带走了,这一年来他的妻子一直在找孩子。
找孩子?
她目光落在住址一栏,四平街23号花店。
*
立交桥上车辆川流不息,一辆白色卡宴在洪流中穿过高楼林立,在四平街道的路边停车位停下。
车门打开,黑色裸带高跟鞋踩在地面上,陈未央随手关上车门,拿下墨镜目光落在四平二中对面的花店。
片刻,她转身走进四平二中旁的书店。
书店很大,刚进门的几列书架都是教辅书,往里走长桌上放着各种杂志,她随手拿起一本翻起来,目光却落在对面的花店里。
店里走出一对男女,两个人抱着花身后跟着个女人,向两人挥手道别。
张六奇的住址填写的就是这家花店,这个女人就是他的妻子。观察半天,她确认只有妻子自己独自在店。
杂志放回原处,陈未央拍拍手镯,笑道:“走吧,我们去帮助别人。”
书店内客人不多,零零散散的,没人注意陈未央的行为。她推门离开,角落书架后走出一道人影。
于葭倬目光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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