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官此行,自然是怀揣着不为人知的目的,目的是什么,旁人都不知晓。
聚财郡此番幸免于洪水之灾,除了裴雪嫣取走的一百金,江栖夜分文未取,剩下的如数归还。
为表诚意,李官特意领着裴雪嫣,回了李家的祖宅。
李老爷乍见来人竟是那位治水救民的仙师,忙不迭地趋步上前迎接。
他目光在儿子与裴雪嫣之间转了两圈,却不由生出几分误会,以为儿子不去修仙,又胡乱搞。
待裴雪嫣去后院歇息后,李老爷沉下脸来训道:“臭小子!让你去修仙问道、光耀门楣,你倒好,整日就想着寻花问柳、纳妾撩婆娘!”
李官被老父亲一瞪,脑中灵光一闪,反倒琢磨出一个主意来。
这位裴仙师,古灵精怪,法术高强,又十分聪明。
若说唯一的缺点,便是嗜财如命。
爱财好啊。
爱财,恰恰是最好的突破口。
当晚,李官神秘兮兮拉着父亲进了书房,屏退左右后,压低声音道:“爹,薛小仙师于聚财郡有治水大功,咱们若能攀上交情,于李家百利而无一害。依儿子之见,不如赠她五千金,也好叫她记着这份情分。”
李老爷闻言,当即吹胡子瞪眼:“五千金?你当李家的金子是大风刮来的?那仙师虽有恩,可一百金已是厚报,人家江掌门分文未取。”
见父亲这般态度,半点不肯松口出钱,李官面上虽露出为难之色,心中却早有盘算。
转身便寻到裴雪嫣,将书房里的对话添油加醋说了一番,末了还故作愁眉苦脸的模样。
五千金,有钱能使鬼推磨!
谁不想要呢!
裴雪嫣把玩着腰间挂着的金坠子,装作轻松:“李公子一片好意,我心领了。你爹不肯拿出来,总不能强抢,我也没办法呀。”
李官见状,顺势唉声叹气起来,搓着手作苦恼状:“这可如何是好?我是真心想把这些钱财转赠给您,可既要不落口实,还得让爹爹心甘情愿,实在是难办。”
他一边说,一边悄悄观察着裴雪嫣的神色,等着她接话。
她转了转眼珠,忽然一拍脑袋,像是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扬声道:“不如这样—咱们假意成亲!”
这话一出,随即眼中闪过一丝窃喜,连拍着手附和道:“妙哉,妙哉!仙师果然聪慧!如此一来,李家以聘礼之名送上五千金,既合情合理,爹爹定然不会反对,还能对外彰显李家与仙师的情谊,真是一举多得!”
“你也别高兴太早。不过是假意做戏,等我拿到聘礼,风头过了,咱们便找个由头和离。到时候,你李家落个好名声,我拿到金子,互不相干,懂吗?”
李官连忙点头应承:“那是自然!仙师放心,我定不会坏了你的规矩。”
他已经休了两个原配,再休旁人也不会说什么。
次日一早,李官便兴冲冲地将成亲的事告诉了爹爹。
李老爷一听,先是愣了愣,随即盘算起其中的利弊。
既能不用平白破财,又能借着仙师的名头抬高李家身价,往后在聚财郡更是无人敢小觑,当即拍板应了。
三日后,李家张灯结彩,定亲宴开得热闹非凡。
族中长老与地方乡绅齐聚厅堂,都想一睹这位仙师儿媳的风采。
李官穿梭于宾客之间,面上笑意盈盈,却怎么都不肯让裴雪嫣现身。
自然,裴雪嫣也不愿出来。
宴席过半,李官端着一杯琥珀色的佳酿回到后院,只见裴雪嫣躺在房顶晒太阳。
李官仰头看过去:“仙师,今日是咱们的定亲宴,当饮一杯才是。”
裴雪嫣飞身下来,接过一饮而尽,酒水下肚不过片刻,一股灼热的气息便从丹田直冲头顶。
她脸色骤变,浑身力气像是被抽干一般,四肢开始发软,意识也渐渐模糊。
是情毒!
“你……”她咬着牙想质问,却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李官见状,假意上前搀扶:“仙师,你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适?”
裴雪嫣拼尽全力推开他,凝起最后一丝灵力掀翻了面前的石桌。
闪身离开。
眼前忽然出现一座青砖灰瓦的道观。
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扑到道观深处的大殿门外,刚想推门呼救,体内的情毒却骤然爆发,喉咙里溢出一声压抑的轻哼,身体软软地滑落在冰凉的青石板上。
一声轻响,殿门从里面被缓缓推开。
一道玄色身影逆光而立,宽袍广袖,墨发如瀑,眉眼本是冷峻如冰,可在看清地上蜷缩的人影时,瞳孔骤然收缩,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惊。
是江栖夜!
他寻了裴雪嫣数日,踏遍聚财郡的山山水水,却万万没想到,竟会在这样的情形下与她重逢。
她面色绯红,衣衫凌乱,浑身散发着诱人的靡靡气息,脆弱得惹人怜惜,又勾人得让人心颤。
裴雪嫣勉强掀开沉重的眼皮,看清眼前之人,早已顾不得半分矜持,直接扑进他怀里,唇瓣失控地亲吻着他的脖颈、脸颊。
江栖夜下意识想去扶她,刚触碰到她,体内的气息翻涌起来。
刚才练功,怎此刻走火入魔征兆?
他咬紧牙关,强行压制着身体,从前无论入魔还是平时作为青宗门弟子,克制力是最好的,不会被任何扰乱。
江栖夜被怀里的女人侵扰着,不停的推开她,想要发狂,发怒,不允许任何人触碰自己的身体。
谁让她小小的舌尖怯生生地勾着他不肯放下来?
耳边又是一阵“我是阿筝……我是阿筝啊……阿筝……阿筝到底是谁?是你吗?”
理智在刹那间崩塌。
江栖夜低头将那团软得一塌糊涂的身子狠狠搂进怀里,快步抱进殿门。
下一秒,失控的吻便凶狠地落了下来,好似从前亲吻无数次一样,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他撬开她的牙关,舌尖蛮横地闯入,缠绕着她的软舌,气息浓烈萦绕着两个意识不清的人。
两个意识混沌的人,就这样在清冷的道观大殿前辗转厮磨,衣衫寸寸滑落。
是啊,他本该推开的,或者亲一下就松开,原本是有最后一丝清明,可怀里的人太软,软得像一汪融化的春水。
那些被压抑了许久的、分不清是执念还是错觉的情绪,借着体内的狂暴灵力一同翻涌上来。
他扣着她后颈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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