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就不信了。”
楚清芜撸起袖子,她这人脾气倔的很,阴气拦着不让她进去,她就非得要进去看看,封玦敛身上到底怎么一回事!
正欲动手,耳边忽的传来一句惊慌失措的呼唤:
“王妃,王妃你这是怎么了!来人啊!”
“快来人啊,王妃断气了!”
竟然是苏叶。
“啧,倒霉。”楚清芜不满的看了一眼阴气,语气危险道:“这回便放过你们,下回我再来一探究竟。”
旋即,身子一个漂亮的漂移转身,便回到自个儿院里。
床上面色灰白、一脸死气的女子忽然动了动手指,楚清芜在苏叶惊恐的眼神中揉了揉额角,转过脸装作一副被苏叶吓到的模样,惊讶道:
“半夜不睡觉,你蹲我床旁边作甚?”
杏眸满是迷茫的看着灯火通明的房间,楚清芜蹙着秀眉,不解道:“怎么灯也打开了,苏叶,出什么事儿了?”
“王、王妃。”苏叶抖着嗓子,伸出食指在楚清芜鼻子下方,待感受到温热的鼻息,心头的害怕散去了些。
“怎么了,”楚清芜恍然大悟道:“难道是我又犯病了。”
“犯病?”
苏叶抚了抚胸口,情绪平复了些,遂问道:“王妃,你是得了什么怪病?方才我看你没了气息,吓得我以为你、以为你……”
后面的话不好明说,苏叶委婉道:“以为你出事了,所以才赶紧将灯都点了。”
两人正说话间,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想来应该是被苏叶的喊声惹来的下人。
抬眼向门外看去,楚清芜目光微凝,有些诧异。
封玦敛这厮怎么来了?
黑靴跨过门槛大步朝里屋走来,封玦敛身上披着一件绣着青竹的常服,能看出来的很匆忙,连衣裳都没穿好。
他身后还跟着十来个下人,神色慌张。
见楚清芜和苏叶两人好端端的坐着,封玦敛面色微沉,抿着唇没说话,似乎在等两人给他解释。
心中微动,楚清芜莫名觉得夜里的封玦敛似乎比白日里多了些气势,也不晓得是不是灯火迷人眼,让她产生了错觉。
“王爷,”苏叶惊惶的跪下,低声赔罪道:“奴婢惊扰了王爷,罪该万死。”
冷眼瞥了一眼苏叶,封玦敛冷声道:“起来回话,半夜为何大声喊叫。”
苏叶战战兢兢的直起身子,小声解释道:“方才奴婢忽然想起王妃屋内的窗未关,担心夜风寒凉,于是奴婢想着进来看看。”
“待奴婢关了窗,便想着正好再瞧瞧王妃有没有掀被。谁知刚走到床边,奴婢便发现王妃身子僵在床上,没了气息,于是、于是奴婢才不小心喊出了声。”
“没了气息?”封玦敛瞥了眼呼吸通畅、面色红润的楚清芜,似乎在问苏叶,这是没了气息?
苏叶知晓这话说来难有人信,她求助的看向楚清芜,艰难道:“王妃、王妃说她得了一种怪病。”
“是。”
楚清芜适时接过话,她掀开锦被,穿着一身洁白里衣朝着封玦敛行了礼,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道:
“臣妾自小便生了一种怪病,睡着时偶尔会身子僵硬、气息全无,恍若死人。不过待臣妾醒来后,却又与常人无异。”
“为此臣妾很是苦恼,还曾找过不少名医,皆是无用。”楚清芜适时露出一个无奈的笑:“不过大夫们都说这病于身体无碍,让我保持平常心便可。”
朝着封玦敛露出一个温柔脆弱的笑,楚清芜歉意道:“这一来二去,时间久了我便将这事儿给忘了,也没跟你和苏叶提前说这事儿,闹得全府都不安宁,都是臣妾的错。”
“要罚便罚臣妾吧,不关苏叶的事。”
这话一说,苏叶立马感激的看向楚清芜。
虽然这事儿说来是因着楚清芜的怪病引起,可她无故惊扰闲王,论起来不死也得被府中的嬷嬷狠罚一顿,可若是有楚清芜替她求情,说不定能免去这顿罚。
冷漠的视线落在楚清芜的身上,带着凛冽威严之气,封玦敛眸中神色变换,须臾,冷声道:
“罢了,你这怪病本王曾听说过,既然于身体无碍便好。”
说着他看了一眼苏叶,又说:“下次莫要大惊小怪。”
苏叶立即回道:“奴婢晓得了。”
楚清芜抬眼看向封玦敛,在他的注视下,慢悠悠道:“臣妾恭送王爷。”
奇怪了。
楚清芜心头嘀咕,封玦敛那样浓厚的阴气,怎么瞧着精神头还很是不错。
她只有作为无常时能够看到人身上的阴气浓厚,所以她头一回看见封玦敛的厚重阴气时,才会断言他是真的短命鬼。
不过说来封玦敛与寻常命不久矣之人当真不同,他行动之间潇洒自如,面如冠玉并无病色。
那会怎么死?
楚清芜琢磨着:莫非是横死?
“既无事,本王便先走了。”封玦敛朝着楚清芜轻点下颌:“王妃夜里,早些睡。”
“王爷也是。”楚清芜轻声道。
见封玦敛带着人从房中退去,苏叶抚了抚胸口,这一夜她都提心吊胆,现下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擦了擦额上的细汗,苏叶露出一个勉强的笑,低声说道:“王妃睡吧,我将灯吹了。”
“好,”楚清芜眉目温柔的看着苏叶,“今夜吓着你了,明儿我给你些补偿。”
苏叶感动道:“王妃心善,奴婢没脸要补偿。”
“瞎说,”楚清芜道:“你先下去歇息,莫因此要做噩梦了,否则便是我的罪过。”
此时,苏叶的心已经不自觉的朝着楚清芜偏了偏。王妃真好,不仅长得好,对下人也温柔良善。
待安抚好苏叶,楚清芜看着她退下后,一个飞扑跳到床上,脚上的鞋甩到空中又落到地上,发出沉闷声响。
“睡觉,睡觉!”
楚清芜捞起锦被盖在锁骨处,高高兴兴的闭上眼。
她已经许久没体会到香甜入睡的感觉了,今夜得睡个回本。
~
五月的天已然有些燥热,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落进屋中,楚清芜懒洋洋的伸了个腰。
真舒坦啊!
要是白无常个奸诈鬼能良心发现,多给她些假便好了。
楚清芜心情颇好的想着。
她今日起得晚,因着闲王对她没有管束,所以这一觉醒来竟是直接到了吃午膳的时候。
除了苏叶,王府的丫鬟们对她恭敬有余,并不亲近,前两日楚清芜还觉着不错,很是亲近。
但这已经是来王府的第三日了,她不能出府,又没人陪着耍,多少有些无趣。恰巧见几个丫鬟聚在一块说着小话,苏叶也在里头,她便凑了过去。
“你们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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