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三年后,程初在北京买了一套房子。他在一个研究所工作,所里每年都会给发房子,今年轮到程初。
他可以用低于市场价的价格把房子买下来,程初算了算,这个房子地段合适,两室一厅,他和沈青山也够了,平常有家长来也能在家里住,所以买下来也不错。
和沈青山商量之后,程初尽可能多地付掉了首付,又带着沈青山搬家。
两个人找了家政阿姨,也自己收拾了两三天,才终于顺利入住。
周末他们办了个暖房宴,正好闻泽宇也来北京玩,沈青山买了新车,就跟棍子一起开车去接他。
闻泽宇这两年变化不大,站在街边沈青山一眼就认出来,按了两声喇叭让他上车。
北京已经下雪了,闻泽宇裹着件羽绒服,还戴了绒线帽,哆哆嗦嗦坐进后座,说:“这儿是真冷。”
“没事,屋里都有暖气,回去就好了,”棍子拍拍他肩膀,“你胖了啊?”
沈青山发动汽车,从车内的后视镜看了闻泽宇一眼。
“可不胖了吗?”闻泽宇笑了,“我谈恋爱了。”
“哎哟哟,”棍子指他,“瞧你得意的,我跟沈青山早听你妈说了。”
“啊?”这闻泽宇倒是没想到。
“你妈知道的时候我们就知道了,她老人家有开心的事没人分享,就跟我们说了。”沈青山说。
闻泽宇哼笑两声,问:“你弟呢?”
“他去研究所拿个什么东西,没来,现在应该在家呢,饭刚做好。”沈青山说。
这几年程初学会做饭了,还是沈青山一点点教的。主要是沈青山平常忙,一般也就在店里吃,这边客人都爱晚上来做纹身,节约时间,所以有时候晚上沈青山也回不去。
程初不喜欢吃食堂,来北京几年了菜也不合胃口,只能自己学着做。
开始几次可灾难了,差点没把厨房都给点了,沈青山第一次明白家长给小孩儿辅导作业是什么心情,差点给程初报个新东方。后来程初看沈青山这样,才认真起来,买菜谱做笔记,总算慢慢熟练。
“你俩挺好,房子都买上了,这儿可不便宜,”闻泽宇看着窗外高楼,感叹,“程初刚来昭市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是个祸害,转眼你俩在一起这么久了,我都还没反应过来。”
沈青山笑,“房子是程初单位的,他买能便宜点儿。时间么,本来就是越过越快的。”
这话沈青山没说错,来北京之后他就感觉时间越来越快了。其实他和程初的生活里没什么波澜,吵架也少,每天就是吃什么玩什么什么时候睡觉,两个人都不是什么情绪波动很大的,工作也稳定。
以前程初还爱吃醋,现在虽然也吃,但不会闹什么脾气了,沈青山给他的安全感太够了。
不过为了这事儿,程初其实特别认真地问过沈青山一次,为什么他能做到总没什么情绪波动,还问是不是他俩在一起太久,沈青山没什么新鲜感了。
当时沈青山心里警铃大作,程初他太了解了,什么不高兴都表现在脸上的这才是他,突然包容大方,这就不是他了。
沈青山还在想自己要做点什么,程初已经自己想清楚了,他说我知道你性格就这样的,总不想给身边人添一点麻烦,这也不代表你喜欢我就比我喜欢你少。
但程初这些话也让沈青山仔细思考了一段时间。他喜欢被人需要,他觉得这种感觉就是被人在意和喜欢,可有时候程初也需要这种“被需要”。
所以后来沈青山开始努力“麻烦”程初,比如要开分店,麻烦他帮忙找地方,比如麻烦他学会做饭,麻烦他有空就绕路接自己回家……磨合的时候感情也能慢慢变好。
但就算是这样,想想这种生活应该是挺普通,甚至有些无聊的,但沈青山又不觉得。程初在他身边,他俩每天什么都不做,也不会觉得无趣。
这就是沈青山喜欢的状态。
车上程初给沈青山打了个电话,问他们什么时候到,闻泽宇还跟程初聊天,说快了快了,其实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儿。
棍子都笑了,让他别瞎掺和。
小区里基本都是研究所的人,平常很安静。闻泽宇跟沈青山上楼,程初来开门的时候戴了眼镜,他愣了一会儿,才说程初变化好大。
变的主要是气质,以前闻泽宇看程初都觉得他像学生,可能工作之后有了班味,眼神动作都沉稳不少,整个人看着也没那么多棱角了,特别温和。
程初笑笑,说是吗?可能你太久没见我了,弯腰给闻泽宇拿拖鞋。
他们回来这一路,程初已经把晚餐摆好了,大家各自去洗了个手就吃饭。一桌四个人,好久没这么坐在一起。
几年过去了程初酒量还是不好,怕几个人都喝醉了最后没人管,大家都喝酒他喝饮料。
长期在联系的朋友就这样,哪怕很久不见了也不陌生,聊两句当年在一起的状态又回来了。
晚餐吃好了,程初给他们切水果倒酒,让他们去阳台接着聊,自己到厨房洗碗。
中途沈青山进来晃了一圈,从后面抱着程初,问他要不要帮忙。
“洗个碗帮什么,你去跟他们玩呗,”程初偏头,“我很快洗完过来。”
沈青山其实喝得有点醉了,聊天费嗓子,他说两句喝一口,身上都发热,脖子也红。
“真没事啊?”沈青山讲话声音拖拖的,手塞到程初毛衣下面,贴着他腹肌摸了几把。
程初低头贴了贴他额头,“真没事,但是外面冷,你穿件衣服,他俩要也冷的话把我的外套给他俩穿,这天感冒就麻烦了。”
“你真贴心啊宝贝。”沈青山扬了下头,亲他一口,松手了。
程初这碗也没洗多久,他切了盘新的水果给他们拿出去,三个人正坐阳台上笑呢。程初拎了把椅子在沈青山旁边坐下,他们正好在聊感情。
“我跟你们说,我现在的标杆就是程初和沈青山你俩,我要是能找到一个对象,过得跟你们差不多就行了。”闻泽宇说。
“真的假的?”沈青山叉了块西瓜,“可别吧,从小到大我都没当过能给别人示范的好学生。”
阳台上有他俩养的花,但冬天都枯萎了,程初前几天才都清理掉,准备明年春天再养点新的。闻泽宇看着这堆花盆,说:“好好谈恋爱其实很难的,这是门学问。”
“谈恋爱前期是挺甜蜜,但是要真磨合起来很痛苦,我已经隐隐感觉到了。”闻泽宇叹了口气。
“停停停,你在一个单身人士面前说这个?”棍子问。
“那你旁边不是还有两个恋爱人士吗?我跟他俩说,你别挡着,我问题可多了。”闻泽宇说。
阳台上冷,他们没坐多久进屋了,干聊天也没意思,沈青山干脆说大家一起把饺子给包了。饺子是他几天前买的,准备过段时间吃,正好人多。
程初去把饺子馅和出来,几个人一边聊一边包饺子。
就是沈青山醉得有点厉害,平常包得挺好看,这次个个都是包子,程初还得给他重包一次。
到最后也没包完,几个人都困得不行,沈青山让棍子和闻泽宇都留下来,去客房挤一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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