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殿下当年怕是有人从中作梗!请您听臣女一言....”
“闭嘴!”祁鹤呵道并吩咐手下的侍卫“赶她出皇城本王不想在皇宴上看见她。”
一声令下侍卫抽出横刀亮在姜时愿的面前“姜司使请吧不然莫要怪属下不客气。”
“臣女不会走。”
二相僵持不下忽然一个苍老年迈的声音横插了进来“姜司使如今是大庆三品官员殿下怕是没有这个权利轻易赶她出皇城。”
姜时愿循着视线看去来人是一位年逾六旬的老者头发半白扶着黄花梨拐在红袍内侍的搀扶之下缓缓走来。
虽然年岁已大沧桑皱纹满布但双眸不失威严说话声音犹如洪钟。
祁鹤态度终于稍显恭敬:“怎么?左相也想来横插一脚?”
“不敢老臣是为殿下着想特来提点殿下几句。姜司使如今乃是魏国公手下之人殿下不看僧面也要顾佛面。殿下若损了他典狱的颜面魏国公一定会睚眦必报届时在圣人面前还殿下一报。”
“殿下刚在百花宴上惹得圣**怒圣人余火未消殿下需得行事小心莫要再有不雅之事传到陛下耳中。”
祁鹤的手垂下辇台一字一顿:“多谢左相提点。”
“老臣不敢。”左相道。
祁鹤蹙了蹙眉心目光在姜时愿的脸上驻足片刻后命人抬辇离开。
姜时愿心急欲开口留住燕王却被左相眼神轻扫不动声色拦下。
等仪仗离开后左相伸手扶起姜时愿姜时愿低声谢过
“姜司使客气了老夫与你的父亲乃是旧相识曾皆受教于澜山居士。姜兄曲高和寡敢为人先实在让我辈自叹弗如老夫曾预料到他一定会平居青云谋士天下。果不其然姜兄大小登科尽得一路高升至宰相之位只可惜....他患有风疾不治身亡。”
姜时愿学医的其中一条原因就是因为阿耶晚年头风欲烈缠绵病榻汤药搭配着膳用依旧不见好转。
幼时的她亲眼看着阿耶被疾病折磨得生不如死却无能为力
谈及旧事皆是哀叹左相面露慈悲:“而你的兄长也曾是老夫最得意的弟子之一可惜阿淳走错了路.....”
姜时愿不曾知道左相和兄长这段师生情谊闻言兄长点点滴滴旧事指尖渐凉。
紧接着左相与姜时愿并肩而行语重心长道:
“你初入皇城一定要学会明哲保身。有些事情切莫心急否则得不偿失。”
“这也是老夫方才为何要拦你。”
姜时愿知道左相暗指的是兄长**福
身谢过:“晚辈谨记。”
“万寿宴即将开席姜司使随老夫一同去赴宴吧。”
*
“公主殿下陛下为您的婚事费足了心思精挑细选出来的几位世家子弟您好歹也要过一眼怎么能都不看就把画卷都撕了这让奴婢如何向陛下交代?”宫女蓝月扶着永安公主缓步往金銮殿走去心里焦急着自家主子的婚事迟迟落不下。
圣人皇后娘娘不是没有给她想看过饱读诗书者公主嫌弃不够圆滑武功盖世者之她嫌是个莽夫。
总之永安公主一个也瞧不上。
“因为本公主知道这些权贵子弟都长成什么德行看了也是糟心。”祁灵萱深深叹气。“唯有一个能瞧得上几眼但却是个花花肠子。”
蓝月知道公主说的是盛家二公子盛怀启听闻此人貌若潘安只可惜朝三暮四。
“听闻盛家二公子还有一个兄长名为盛怀安公主要不瞧一眼?”
“不要他已经娶了独孤氏。独孤氏妇人心性心思深不见底又整日喜欢沾酸吃醋。本宫若嫁过去就要跟她同住一个府邸本宫才不要日日看着一个恶心的人。”
“且盛怀安之貌还不至于让本宫降尊受屈。”
倏然祁灵萱的杏眸一转忙让蓝月不要跟了。
公主的命令为奴为婢的又不好违背蓝月很是头疼望着宝安公主远去的背影欲哭无泪:“可公主马上万寿宴就
要开席若圣人见到您不在会生气的....”
*
沈浔余光未瞥身后鬼祟的影子眸光黯淡。
一炷香前他趁着夜色潜入皇城又一掌劈晕了一位广华殿的内侍穿其衣冠乌帽伪装内侍混入其中。
皇城中内侍数以千计很多内侍终身未曾打过照面哪怕他不像慕朝般会画人皮只要伪伪装得当应也不至于暴露身份。
而眼下
应是个女子。
沈浔琥珀色的眸子微眯他最讨厌留下隐患。
还是趁早除去为好。
思及此沈浔拐入人烟罕至的林荫小道上甫一等那邵红的裙角飘至他的眼下。
沈浔攻势已备出手之际又接着看清来人袖口处的联珠团窠纹时顿时化杀招为行礼“小人见过宝安公主。”
若是杀了公主更会引火上身。
沈浔无奈暂收锋芒。
他说话的声音又轻又缓祁灵萱听在耳中心里竟然划过一片细细的痒意。
沈浔躬身又将头埋得很低藏于暗处怕被人看清相貌。
谁料,他还对上一双极为灵动的杏眸,眸光华彩,没想到是祁灵萱也跟着俯下身子,仰着头瞧他。
“你是哪个宫里的?”
“小人是广华殿的。”
祁灵萱眼睛也不眨地打量着他:“你说谎,本宫从未见过你。”
“小人是今年新选入宫中的内侍。”
“你还是在说谎,你若真是宫中之人,本宫不可能不知道。”
“公主为何这么说?”
祁灵萱咽了咽口水,略有羞赧,“因为宫中所有长得还算好看的内侍皆在本宫的手下...”
庆宫之人人尽皆知,永安公主好欣赏男。色,御前总管为投其所好皆会精挑细选模样尚可的人送去公主殿中,绝不会令沧海遗珠蒙尘。
沈浔眉心蹙了蹙,看着祁灵萱双颊酡红:“你是不是不知道你生得多好看?”
他确实不知,皮相而已,也从不在意,但头一次觉得皮相害他不浅,竟是如此肤浅的理由害他露出马脚。
“你生得这么好看,要真是宫中之人,早被本宫收入麾下了,还会放你在这做苦役吗...”
祁灵萱问:“所以,你究竟是谁?”
“臣若说了,公主能替臣保密吗?”沈浔面孔暗含锋刃,出言试探。
“只要不危害父皇、母后及江山社稷,本宫发誓帮你守口如瓶。”祁灵萱嫣然一笑,“这是仅有我们两个人才能知道的秘密,是不是?”
“多谢公主。”沈浔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典狱令牌递给祁灵萱,温声道:“那么公主殿下请记好,臣乃是典狱三处的云衢司使,奉魏国公之令调查密案。”
话落,还不等祁灵萱开口,沈浔抛洒迷烟,齑粉如雾四散开来,祁灵萱两眼一黑,软在地上。
远在典狱的慕朝,忽得打了一个喷嚏隐隐有着不好的预感,又倏然一摸自己的腰带,发现令牌消失不见。
慕朝:定没好事...
*
华灯初上,金銮中歌舞升平,文武百官面前的金丝楠木宴桌上皆陈设着玉盘金碗,珍馐美味香气袭人。
台上歌舞升平,舞女们在台上一挑一抖这飘飘如云的水仙袖。
台下琴声汩汩韵味,宫女们手持琉璃灯笼穿梭其中。
席间文武百官觥筹交错,互相敬酒,红晕上脸。
琼浆玉液的香味与花香交融,令人沉醉。
左相几杯薄酒下肚,似有些不胜酒力,以手撑额,似有哀叹:“果然是年老了,身子也跟着不爽利,怕是不能再饮。”
“左相这是说的哪里话?”众文臣连忙道不是,“你老定能百福至臻、洪福齐天。”
“老夫且出去透透气,诸位请继续吃酒。”左相心口微闷,颤颤握住拐
杖而立姜时愿见此赶忙上去搀扶道:“晚辈扶您出去。”
左相一怔“老夫心领姜司使的好意有内侍搀扶就成姜司使还是留下来吃酒吧。”
他又拍着阿愿的手背摇摇头:“初来参加寿宴怎么只顾独自吃席?”
“老夫劝姜司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