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结束后盛怀安沉思已久找到独孤忆柳。
“怀安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也许...我们不适合...”
独孤忆柳盯着盛怀安的双眼几欲压不住自己的泪意。而后她身子发软无力地倒了下去侍女连忙进来扶住小姐眼泪大把大把地往下流“小姐....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侍女慌张:“难不成是旧疾又犯了?”
主仆二人一唱一和让盛怀安无措地站在原地他捏着手中的和离书指尖发皱发出呲呲的声响。
不知是先去扶独孤忆柳为好还是继续方才的话题。
他不能忘情也无法狠心忽视独孤忆柳对他的情意。
几经犹豫之后选择了前者。
而独孤忆柳显然不理他的情冷言对盛怀安下了逐客令:“我们都需要冷静冷静我眼下不想见到你。”
盛怀安无奈退下独孤忆柳终于把满腔的委屈发泄出来。
她最怕的事情果然还是发生了方才若不是她及时装病躲过一劫估计盛怀安真的会提出和离...
毕竟她太喜欢盛怀安所以他的一举一动都能看透。
从他进门开始她瞧出了他的不安看到了他手中的和离书。
独孤忆柳泣不成声侍女听完了来龙去脉也很是为小姐心疼
“不不不....我绝对不能与怀安和离我绝不能...”独孤忆柳擦去眼角眼泪盛怀安如今动了和离的心思无非是因为姜时愿她紧抿着唇:“这么多年怀安还是没有放下。”
“姜时愿已经为人妇可怀安却仍放不下他若执意放不下我便毁了她。”独孤忆柳紧攥着手心为了她的婚姻不惜出此下策。
“小姐怎么做?”
“我听闻如今姜时愿整日和大理寺少卿李奇邃呆在一处查案李奇邃和怀安自小相识关系密切情同手足。姜时愿已嫁沈浔却暗里和李奇邃勾搭在一处若是让怀安知道他们二人勾搭在一处他会怎么想?”
独孤忆柳阴恻恻地说道:“姜时愿水性杨花、有违人伦我不信盛怀安还放不下。”
“去找找有谁在公廨做事无论是多少出银两我都愿意。”
侍女将小姐的事情放在心上走了趟怡红院从老鸨手中买了瓶‘仙药’就是能让人醉生梦死、求仙不能只有雨露情缘才能化解的春。药洒进一盘精致的桂花糕中。
转头就塞了点银子找到公廨里的一名小吏道:“记住一定要在姜时愿和
李大人单独相处时递进去。这事办成之后重重有赏这万年不升的官阶有了小姐帮忙的话你自是懂的。”
*
姜时愿宿埋头于卷宗之中和魉、蒋县丞和顾辞的尸首之中连水未沾半分。
李奇邃的推断无疑是无懈可击、滴水不漏的。
魉对蒋县丞和顾辞都有充分的**动机。蒋县丞的**是天外天的楼主魉少时在天外天中被迫参加狩猎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因此对蒋县丞早有杀心。
魑又从蒋县丞口中魑其实并未死并且还成为典狱一处之长——顾辞二人短暂因利而合引顾辞上钩。
那夜魉先是杀了蒋县丞再是杀了作为叛徒的顾辞而后却发现自己无力逃脱包围又不肯乖乖束手就擒于是自刎而死。
可姜时愿仍觉得不对这些故事情节就仿佛是有人特意剪碎、打散、拼凑后再重组就是特意给她看一样。
而剪碎的片段中一定省略了一些至关重要的线索或许是还有一人的存在。
因为姜时愿记得她被蒋县丞下了药而醒来时自己是在如何一个安逸舒适的室内。
是谁将她抱上柔软的床榻是谁帮她盖好薄被甚至还在香炉内还点上藿香梅片。
他是那样体贴、温柔可这种种一切都不像魉和蒋县丞的手笔。
最重要的是顾辞为何会冒死交给她一张空白的纸。
所以她还是愿意坚持她的判断这纸上本来是有字的但是...不知是何缘由该有的字不见了....
“姜姐姐姜姐姐.....”李奇邃如个可怜的小狗般趴在书案旁委屈巴巴地看着堆积如山的卷轴后那露出一半的清丽容颜见她不理自己大叫一声:“姜时愿!”
姜时愿这才顿醒手中的笔墨也一个趔趄在书页上划下长长墨迹。
她抖了抖手中的文牒轻轻吹了吹听到李奇邃在止不住的抱怨:“姜姐姐...你可别再看了你现在可比我这个大理寺少卿还像少卿抢了我的活就算了。你啥也不吃
“我带你出去走走吧。”
李奇邃拉着他的袖子百般哀求他亲眼看见姜姐姐把自己困在了四方天地中不停地回想着那晚的细节。
他都怕再这样下去姜时愿离疯不远了。
“我不去要去你去吧我就不扫你的兴了。”
“别啊别啊姜姐姐....”
“不去。”
“姜姐姐若是这般绝情信不信我哭给你看...”
“瞧你也哭不出来。”
李奇邃拉着她的袖子荡来荡
去,活脱脱像个幼儿求糖般撒娇谄媚,然后少卿大人这副起身下气讨好的姿态,忽然被一位不速之客小青衣,李奇邃顿时被霎了面子,笑意全无,轻咳了几声。
小青衣顿了半晌,弯着身子,从食盒上掏出一盒桂花糕,就匆匆离开。
李奇邃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是托人去买桂花糕,哄姜姐姐高兴来着。
“姜姐姐,你尝尝...
一股甜腻的奶味萦绕在鼻尖,姜时愿嫌恶地推开:“我不想吃,你吃吧。
“你怎么了,不喜欢?
忽然,门外又有一人来通禀:“少卿大人,府衙外有位男子求见姜司使。
李奇邃没好气地问道:“谁啊?
“盛怀安公子。
“不见。姜时愿一口否决。
“可盛公子说见不着姜司使,就一直站在门口不回去,而且他还托小的要将这信笺亲手交到姜司使手上。
姜时愿不远难为小吏,接过信笺。
见之,脸色一变,竟然是与独孤忆柳的和离书。
他....这是为了自己,而跟独孤小姐和离吗?
姜时愿千头万绪涌上心头,不知是何滋味。
李奇邃虽是和盛怀安交好,但和姜时愿交情更深,自然知晓,姜时愿如今的为难,遂打发道:“榆木脑袋,姜姐姐说了不见就是不见,你就不能圆滑点,说姜姐姐不在公廨中嘛?
“是。
话音甫落,那位官吏还未退去,又有一人横叉进来:“少卿大人,府衙外有位男子求见姜司使。
李奇邃又没好气地回到,“我知道啊,盛怀安嘛。
“不是盛公子,而是沈浔公子...
一听沈浔姜时愿瞬间抬起头来,手中的翻页的动作也停住了。
李奇邃骑虎难下,毕竟方才才说了姜姐姐不在公廨里,若此时反口,不就是明晃晃地打盛怀安的脸吗,可在他沉思之时,姜姐姐已经踱步跑了出去。
*
公廨前,小吏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眼神飘忽不定在盛怀安和沈浔公子之前来回徘徊,这二人之间的气氛瞧着就不对劲,这二人互相交锋的眼神看着就不对付,最关键是这两人都是为了姜司使而来。
话本子中的桥段在此刻上演,小吏隔岸观火,既激动又紧张。
这盛公子他是知道的,本应是温和儒雅,唇边带笑,如今看沈浔的眼神说不出地冷淡,不好接近。
而在他看来向来清清冷冷的沈浔公子,如今却倒反了过来,他笑着,可又仿佛让人感觉那不是笑。
这两个人在门首对
峙良久,却无一人开口。
沈浔唇角勾笑,愈加强势的压迫感:“你若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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