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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第 3 章

小说:

我死后权臣替身他疯了

作者:

第一只喵

分类:

穿越架空

那眉,那眼,那同样深不见底,漆黑的眸子。

猎场上那强烈的错觉重又来了,王十六急急低头,心里如同刀割,便趁势凄煌着声音,唤了声:“阿耶。”

王焕回头看她:“谈正事呢,你跑来做甚?不像话。”

裴恕转开目光。谈公事时女眷擅自闯入,侍卫不曾阻拦,王焕也并未认真斥责,固然是魏博军纪松弛的缘故,但王十六之受宠,也可见一斑。王焕姬妾无数,膝下子女也有七八个,王十六与他失散多年,按理说感情不会太深,如此宠她,最大的可能,是因为郑嘉。

那么郑嘉对于王焕而言,也许并不仅仅是挑起战事的理由,而是真真切切,有夫妻之情。王焕也的确十多年来,正室之位始终空悬。

“阿耶,”王十六挽住王焕,哽咽着,慢慢在他身侧跪下,“我问过了,阿娘的灵柩孤零零一个停放在庙里,我们去永年接她回来吧。”

王焕粗黑的眉头重重一压:“胡闹,正打着仗,是你乱跑的时候?”

“阿耶不方便的话,我自己去,”王十六知道他不会去,交战之时,进城对他来说风险太大,但无所谓,她的目的,只是自己能去,“阿娘怕黑,更怕一个人关在屋里,我必须去接她回来。”

高处一扇小窗,她的脸便晦暗着,落进光的阴影里,裴恕安静地看着。没有错,王焕对郑嘉是不一样的,王十六正因为知道这点,所以每有所求,必定会抬出郑嘉,如那时带走俘虏,此时要去永年。

“阿耶。”王十六又唤一声,余光瞥见裴恕黑沉沉的眸子,心里突地一紧。

他仿佛看得透她的心思,知道她此番举动不是为了母亲,而是有别的心思。急急转头,让眼梢的泪,落在王焕手背:“我一定要去,我不能让阿娘一个人留在那边。”

“行了,”王焕再撑不住,拧着眉,“你想去,就去吧。”

果然,只要提起母亲,便是残暴如王焕,也会心软。王十六低着头,突然生出恐惧,她能去永年了,可那里,有她想要的答案吗?

“裴老弟,”王焕看向裴羁,“我家十六要去永年接她娘,怎么样,裴老弟放不放她进城?”

“我会传令黄刺史,放令爱入城。”裴羁颔首。既要谈和,郑嘉的遗体必定要迁出,由王家人去办,自然比洺州方面去办更妥当,“过两天我亦会去趟永年,与黄刺史商议和谈之事。”

“怎么,裴老弟也要去?”王焕心思急转,“那就干脆裴老弟带着十六一起,我也能放心些。”

王十六心里一跳,抬眼,对上裴恕无波无澜的凤目:“男女有别,不大方便。”

强烈的陌生感,伴随着厌恶,抗拒,王十六转过目光。薛临从不会对她说这种话,她真是疯了,怎么能凭着一丁点相似,就觉得他像薛临?

耳边听见王焕的笑声:“你我兄弟相称,十六就跟你侄女一样,有什么不方便?就这么定了,我这就传令休战,明天一早你带十六去永年!”

翌日一早。

往永年去的道路狼藉破败,处处都是战火过后的痕迹,王十六纵马前行,想起昨夜王焕的吩咐:“侍卫队一是保护你,二是探查洺州的防卫部署,裴恕这人不好对付,你机灵点,别让他看出破绽。”

身后铁骑上百,周青率领的亲卫队是这三个月里她挑选出来的心腹,剩下的,都是王焕的人,裴恕的使团在前面,从上到下不过十几个人,却能闯猎场,跟王焕硬扛,三言两语让手握十几万重兵的王焕如此忌惮,这个人,的确不好对付。

但,关她什么事?天底下头一个想杀王焕的,便是她。

前方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王十六抬眼,一人一骑飞也似地奔向使团。

裴恕勒马停住,是侍从郭俭,昨日奉命去永年联络,此时返来复命:“回禀郎君,黄刺史已安排好郑夫人迁灵之事。”

裴恕低着声音:“可曾查清郑夫人与薛演的关系?”

薛家家主薛演,出身河东薛氏,曾任翰林学士,辞官还乡后隐居永年城郊。王焕攻打永年之前,无人知晓郑嘉母女两个在薛家,王焕灭薛家满门后,对外声称薛家扣留郑嘉胁迫他,但薛演淡泊名利,无心仕进,似乎并无可能做出如此行经。

“薛演一直隐居城外的南山,城中无人知道他们的关系,”郭俭回禀道,“属下已经安排人手去南山追查。”

裴恕遥望王十六一眼。身为郑嘉之女,十几年来与郑嘉形影不离,这其中隐秘的内情,她必定知道。但王焕知不知道?她可曾告诉过王焕?

隔得远,王十六并没有发现他的打量,目光越过铅灰色的阴云,望着极远处,城郭外的山色。

南山。九年前她追着母亲到了那里,遇见了薛临。生平第一次发现世上还有人在乎她,生平第一次知道,活着并不仅仅是漂泊、孤独、无依无靠,还有温暖和爱人。

这一切,因为母亲得到的一切,又因为母亲,被王焕毁掉。

身后又一骑追过来,越过卫队,奔向使团。

裴恕回眸,侍从张奢滚鞍下马:“回禀郎君,已查到郑嘉的身世,出自荥阳郑氏南祖房,其父郑融。”

裴恕有些意外。荥阳郑氏,五姓七望之一,郑融因注疏《毂梁传》名扬天下,当世称之为大儒,郑嘉竟是他的女儿?五姓女高不可攀,自来非名门王侯不嫁,王焕出身寒微,从行伍中一级级爬上来的粗人,如何能娶到郑嘉?这些年王焕日渐得势,荥阳郑氏为何从不曾提起过这个女婿?

下意识地又望一眼,王十六挽缰控马看着远方,身姿是世家女的优雅,一双眼却透着十足的不驯。郑嘉与王焕的女儿,血脉里便注定了纠缠着高门望族数百年的教养,与新贵粗野浅薄的做派。

那身影突然动了,王十六快马加鞭奔了过来。

三个月前王焕攻陷南山时,她正跟薛临回永年祭祖,收到消息还没来得及逃走,王焕便围困了永年。她猜到王焕不会放过薛家人,当时便下定了决心,便是拼着一死,也一定要保住薛临。

结果却是薛临拼了性命,保住了她。

愤怒、仇恨、懊悔,一霎时无数感情一齐涌上,纵马越过使团,裴恕淡淡看过来,熟悉的眉眼让人厌恶,又禁不住透过他寻找薛临,王十六咬着牙,疾风一般奔向南山。

近了,更近了,刚刚冲上进山的道路,心脏骤然一疼。家已经没了,薛临也不在,她还去那里做什么?一收缰绳,重重勒马。

力道既狠又急,勒得汗血马长嘶着腾跃而起,王十六控制不住,霎时被甩离马鞍。

身后,裴恕探身伸手,来拉缰绳。

这少女桀骜不驯,对他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但她是王焕之女,她的生死关乎着洺州的安危,他不能袖手旁观。

手指刚触到缰绳,汗血马一声长嘶,甩头挣脱。

裴恕抬眼,王十六已经坐回雕鞍,制住了惊马:“不消你管。”

裴恕看见她虎口上被缰绳勒得深紫的血痕,马匹受惊后极难控制,她竟如此倔强,不肯求人,却也真有本事,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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