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持刀欲与他一搏,结果刀才伸出去,那人便如同恶鬼一般飞闪至他身旁,手中长剑轻轻往上一挽,半点不费力的就将他手筋挑了出来。
“咣当”一声,刀掉在地上,男人捂住自己流血的手臂痛苦的嘶吼。
谢容衡嘴角勾起一抹笑。
此时在山间小道中,绕是他叫的再大声,也不会惊扰到别人了。
“别杀我,别杀我……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啊……!”脚筋被人挑出,男人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倒在地上痛苦的嘶吼,求饶,四肢筋脉接连被人挑断。
接着便是骨头,甚至是皮肤。
男人如同一个本完好无缺的布娃娃,身上零件却被调皮的小孩一个个拆解下来,任他流出血泪,也不曾理会。
后头那个偷偷逃跑的男人听见后面人的惨叫,路都走不稳,接连在山坡上摔了几个跤。
后头的惨叫声慢慢减弱,男人头冒冷汗,躬着身子加快脚步。
“你要到哪里去?”
男人一惊,头下意识微微转动,那把沾了污血的剑刃就出现在离他脸不过两寸的地方。
“啊!”
男人被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连连求饶,“别杀我,别杀我……”
谢容衡转动着手中的剑,似是可惜的叹道:“哎,真是越来越没意思了。”
谢容衡的面具在夜晚中泛着冷光,“不如这样,我问你一个问题,若你答对了,我就不伤你,放你走,好不好?”谢容衡语气轻轻,给人一种诱哄的错觉。
男人顿时仓皇的点着头,“好好好,求大人给小的一个机会……”
谢容衡从腰间取出一方干净的手帕,细致的擦着带血的刃,一边提出了自己的问题,“有这样一个人,说我现在的生活太无趣了,说要带我去找找乐子,让我换个活法,你觉得,我会不会答应呢?”
瘫坐在地上的男人一愣。
这算什么问题?!
男人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盯着面前的男人,竟然真的认真思考了起来。
在片刻之内接连残忍的杀了两个人,月白衣衫却依旧干净如初,没沾半分浊气。
这样一个以人惨叫为乐,以杀人为乐的人,竟然有人敢让他换种活法?
男人倒抽一口凉气,心想说着话的兄弟估计坟头草都已经要比他高了……
男人咽着口水磕绊道:“大……大人想要什么样的生活……自是大人说了算,只要是大人的选择,那就一定没错!那个人说是什么狗屁话……啊……!”
男人毫无预兆的惨叫一声,一只断臂滚落下来,骨碌碌的滑进下边的草丛里,消失不见。
刚擦干净的剑刃又重新染上鲜血。
男人呲牙咧嘴,头上的汗一股股流了下来。
谢容衡一脸冷漠的看着他,“你答错了,不过,我还是不打算杀你。”
他往前走一步,男人捂着断臂哆嗦着往后躲。
“哧”的一声,带血的剑刃被埋入土中,正好插在男人的两腿之间。
谢容衡将帕子丢在男人身上,声音平静又冷漠:“擦干净这把剑,带着它,去找你们老大,告诉他们,我,就在郜都城等着他。”
夜色作掩,谢容衡说完这句话后转身离开,不过眨眼之间,人便没了踪迹。
男人一开始还愣怔着没反应过来,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死里逃生了,一股劫后余生的惊喜砸上来,他忍着剧痛快速从地上爬了起来,找到落在草丛里的手臂,咬了咬,带上了那把满是血的剑,连滚带爬的往深山逃去。
*
“公子,那三个人现下全跑去陵州城,只留下一个过来送信的。”
小厮边说着,小幅度拨开车帘,将信递了进去。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接过信封,静静看完一整封信后,没什么反应,只淡淡问,“老爷对此事怎么看?”
小厮静默一瞬,道:“老爷说,那店铺本来就是上头硬插进来的,现在上面没说话,我们也拿不定主意,但今日递信的那个人又说,为了避免横生枝节,要早日处理干净……我将下午来人的消息转告给老爷,老爷只挥挥手让公子看着办。”
马车内烛火摇晃,温从礼手里捏着薄薄的信纸,没什么表情的将信放在烛火上,顷刻之间,火舌攀着信纸向上蜿蜒,他眼中倒映出明灭交织的光阴,在火焰触碰到他指节的前一秒,松了手。
温从礼声音里透着疏离与淡漠:“明日找几个做事干净利落的伙计,直接一把火烧了。”
“……是,公子。”
马车在温府后门停下,放下人后又马上离开。
温从礼有一把属于温家的钥匙,只不过这枚钥匙,只能打开温府的后门。
温从玉看着手里的钥匙嘴角无意识勾起抹自嘲的笑,转身欲进府。
人刚一转身,忽然从角落里冲出一个黑影,下一秒,一个拳头毫无预兆的砸在他的脸上。
温从礼被这莫名其妙的一拳给打的踉跄,出手的人并不心软,接着上去揪着他的领子想继续打,温从礼反应过来,按住男子的手回了一拳。
这一拳下手极重,温从礼眼里泛着狠厉的光,像是终于找到了个可以发泄的人,趁着那人没反应过来,又按着他给了他几拳,拳拳砸在男人的脸上,却又在看清拳头底下那人是惊愕一瞬。
温从礼拳头骤然停在半空中。
“……梁先生?”
梁君则猛的推开温从礼,偏头吐出嘴里被打出的血,眼睛赤红的不像话,看着温从礼的眼神里,满满的憎恨。
“为什么?为什么要把从玉嫁给谢家!”梁君则猛的冲上来攥住温从礼的衣领,双眼布满红血丝,全没了往日端正公子的作态。
“你发的什么疯?!”
“我发的什么疯?你可知……你可知从玉现在每日过的是何种日子?!”
温从礼眉眼也浮起恨意,他反手也攥着梁君则的衣领,故意将他往后门边上的石制烛台上撞。
“她过的怎么样,不需要你来提醒我!”
梁君则嘴角染着血,闻言竟忽然摇头笑起来。
“不用提醒你?呵呵……,你知道她过的怎么样,对吗?”
“你知道她的脖颈被谢容衡掐满是青紫,也知道她为谢容衡瞒下杀人的事实,知道她看向谢容衡害怕的目光,知道她在谢家处境,你都知道,还是狠心将她嫁了过去,对吗?”
温从礼皱起眉头,“你在胡说些什么?”
看到温从礼这副反应,梁君则还有哪里不懂呢?
梁君则嗤笑一声,讥讽的看着温从礼,“你看,你没了解过,也压根不关心从玉,别忘了,你一个无名无分的温家养子只不过平白攀了温家的姓,若不是从玉,你什么都不是!”向来有礼且自谦的梁先生,此时面容扭曲,几乎是对着温从礼破口大骂,什么礼仪教养,早就被他丢到一边了。
温从礼抬手碰了一下被打青的左脸,同样讥讽的看着梁君则,“你说什么我就得信什么吗?况且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身为师长,重利轻义,自私薄情,哪个字是冤枉了你的?”
他咬牙切齿,目光中充满鄙夷,“你知道吗?论起辜负从玉,你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在你离开温家的时候,我就想把你按在地上打了,忍了这么些年,你倒是自己找上门来了,如今从玉身为谢家长媳,什么时候也轮得到你这种货色编排她?!”
“呵。”
梁君则冷笑着对温从礼勾了勾手,挑衅意味十足,半点没有平日里的影子,反而带着十足痞气,“来啊,今天就满足一下你这个愿望。”
*
温从玉捂着自己脖子,连连后退,眼神堪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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