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现代言情 > 嫁给死太子还是活状元 昆仑酒加冰

8. 地上凉

小说:

嫁给死太子还是活状元

作者:

昆仑酒加冰

分类:

现代言情

话音刚落,他便察觉到那双眼睛里的火温和了一些,极为虔诚地看着他。

“余先生是自杀吗?”

可惜,问话的语气丝毫不客气。

“不是。”

她认真地看着他漆黑的眸子,深不可测,让人想往更深的地方探探。

“是因为醉酒?”

当然不会是因为醉酒,她们在余家一起吃饭的时候,余兄会喝一些嫂嫂酿的酒,是有点烈的那种酒,从未因为喝多了便失了行色。

“不是。”

程湍迅速地回答,对案情知悉,其实几乎就要查到最后一步了,不过是还少了些东西。

“听说他脸上的伤是因为和人打架?他打了谁,谁打了他?”

余兄更不是那种会和别人动手的人。

“一个家奴。”

“谁家的?”

程湍停住了,她怎么就知道和家奴无关。

“周。”

皇后是周氏,国舅爷是周氏,京城最富的商户是周氏,最大最奢华的府邸是周府。

再怎么与京城繁华格格不入,晏然也还是知道,周氏,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如果余兄真的与周氏有瓜葛,或许就只能不明不白地死。

打架也许是余兄不小心蹭了周家家奴的衣袖,也许是不小心看到了什么无所谓别人看不看得到的东西……最后就被他们弄死了,他们或许更委屈。

晏然不问了。

面前的眼睛依旧很有吸引力,但她挣扎地逃了,她撇过眼去,脑袋靠在窗边,慢慢地呼吸。

程湍见她不问了,心中猜到她会怎么想,但也没有再说什么,闭着眼睛浅寐。

两个人安静地坐着,车夫小哥驾马倒是平稳,街从一个繁华到了另一个繁华。

回到程府月亮已经是高高在上挂起,晏然跟在程湍身后。

“我可以洗个澡吗?”

她实在是有些难受,本就刚刚经历了风寒,发热,又跑来跑去,夏季本就是黏腻腻的季节。

临洱刚迎出来了,就听到这话,立马转身往里面跑,“我这就去烧水!”

晏然看了程湍一眼,因为程湍还没说话。

她跟着他走,在书房那一排屋舍的最中央,也有一个很大的迎客室,进去后左手边就连着一个沐浴的地方,在整间屋子的最里面。

月光打在修整完好的石坑上,让人觉得这池子应该挺浅的。

程湍停住脚步,转身,低头看着她,拎了拎袖子伸出手,轻轻碰了下她的额头。

“风寒还没好,洗得快些。”

“好。”她点点头,刚要补一声谢谢,就听见他波澜不惊的一句:

“这回你不会在我面前倒下。”好长的一句话。

更长的身影转身飘然离去。

不在他面前发生的事就与他无关!?不是?她怎么就会在他面前倒下?

她很强壮的好吗?之前晕过去是因为跪太长时间了!

不过,晕水里谁救你?没人啦!只能化作一条鱼啦!

还是快些洗洗好了。

临洱带着一些仆人灌满了池子,水汽升腾,又带着他们离开,池边放着一套衣袍。晏然看着那在光下滑溜溜地带着一圈光晕的淡金色衣袍。

她不禁想起,虽然没有见过程湍几面,但这几面穿的衣服都不一样,崭新无比,玄色的外衣也都花纹各异……

状元郎的府里还是太夸张了,是不是会有一排嬷嬷天天给他做衣服。

很快地洗了一个澡,然后爬出来换了衣服,头发有些长,但池子周围暖暖的地笼烘着,用软软的锦布擦了几下也干了。

确实有些困了,晏然抱着自己的脏衣服就要出门。推开门就见不远处的程湍,在月色下立着,他前面是一个小亭子,亭子旁有一座桥。

桥底下还没有水,府邸真的是刚建,很新。

夜色暗也比不过他玄衣黑,那宽大的肩膀衬得不远处的亭子都秀丽可爱了几分。

程湍回头,手里拿着一个披风,还是黑色的。

他没有犹豫,径直走过来,将整个大大的密不透风的披风从头到脚地围在她的周身。

“临洱忘记给你拿件外衣了。”

他送来时她已经开始沐浴了。

“哦,可我这样看不见路了。”

程湍十分好心地在她脑袋顶找到了一个衣边,拢成一个圈,然后拉到她的眼睛。

于是她的眼睛毫无防备地再次进入他的眼睛中。

“自己拉着。”程湍将手中的一团布塞进她手中,先一步往前走去,回了书房。

晏然进门后,静悄悄脱下披风,叠好,放在门口的椅子上,然后顶着蓬松又凌乱的头发回到里间。

四周太静了,晏然连程湍翻看文书的声音都听不见,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过去。

她想或许会一夜无梦,她要尽力睡好,睡饱,醒来就还有沉重的事要想着。

她又想要梦到一个人,那个人也会在她梦里死去,像其他人一样。

就真的梦见了。

一个文弱的书生,被关在牢里,最后咬舌自尽。

梦见过很多次,没什么新鲜的视角内容,听不见他扯动铁链的声音,听不到他嘴中悲怆的话音,闻不到血腥味,闻不着潮湿的地牢味,也触摸不到就在眼前咫尺的一根根铁条。

看不清他的面容,如之前一样。

可她突然想问,挣脱一切想问,“你为何要死?”

她手胡乱地抓着,抓不到任何东西。

是因为太痛苦了吗?太痛苦了就会选择去死吗?

她觉得梦里的她落泪了,因为前面模糊一片,酸酸的麻麻的,然后什么东西落下,大滴大滴的——

视野一下子清晰。

下一瞬,牢房里的人忽然站起来,正视她。阴湿的被泼过冷水的袖子缓缓擦拭那她未曾看清过的面容。

几乎下一刻她就感受到,她提前就感受到,那张脸。

“是你。”是她妥协的声音。

冰河上的将军是程湍,咬舌自尽的书生是程湍……那其他呢?

她闭上眼,又闭上眼。

他是谁有什么重要,他死了也很寻常,死了那么多次,不会因为他是谁,他就不会死了。

也许是梦完成了,结束了,她醒了,还在夜里。

琉璃十字纹的花窗没有透过一点亮,门缝却挤进来微弱的一丝光。

晏然坐起来,有些失神。

然后睁大眼睛找到了鞋,踏着摸到了门边,推开来。

灯就在程湍那黑漆漆十分厚重华丽的书桌上,还是摆了很多的文书、卷宗。

好像他确实是兼任了大理寺正,可是不都说他马上要回江表赴任泯县县令吗?那是他的家乡,应该没有京城这么烦碌,不需要如此这般没日没夜地辛劳。

书案上的人太过专注,没有注意到她。她便走到他正对面,远远地靠着门前,呆呆地站着看着。

程湍最后一笔落下,终于抬头,他不知道她半夜出来是怎么了。穿着有些大的丝绸袍子,领子歪到一边,就要从肩上滑下去,头发散散乱乱的,很专注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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