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不是行不行、睡不睡的问题了。
问题是祁严清要干嘛。
我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半,又看了眼祁严清,把手放他鼻子底下,看看这哥们还有没有气。
别他妈是鬼上身吧。
祁严清面无表情地任我动作。
确定祁严清是人类后,我收回手,认真地问:“你能正常点吗?你这样我不习惯。”
祁严清:“我哪样?”
我缩回被窝,支着头侧身看他,“死皮赖脸。”
祁严清冷笑,“沈山,你是第一个这样形容我的人。”
“那你还不弄个奖状给我裱起来。”我逗他玩:“20XX年9月15日,第一次被人骂死皮赖脸,感谢沈山的客观评价,特此表彰。”
祁严清唇角轻轻抬了下,“行。”
“我草。”我震惊,“你行个屁啊行。”
祁严清皱眉:“你似乎对我有偏见。”顿了下,又说:“在你眼里,我是什么?”
我嘴快:“傻比。”
空气突然变得更安静,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祁严清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
“除、此、之、外、呢?”
祁严清今天比平时有意思,我换了个姿势,跟他肩并肩地仰壳躺着,“咱们俩又没多熟,你在乎我的评价干嘛?”
“没多熟。”他喃喃地重复一遍那三个字,又说:“我想知道。”
我认真回忆。
认识他也有三四年了,其实和他的关系一开始算不上坏。
他是我哥朋友,有段时间经常到我家来,俩人唠的都是我听不懂的,我打声招呼就回屋,等人走了我再出来。
有一次他来我家,我哥不在,我当时在客厅给我对象做标本,他好像挺好奇,在我旁边坐下,把我刚做完的那几个半成品端起来看。
然后就开始问我乱七八糟的一些问题,这是什么准备送谁什么寓意年轻真好感情咋样……
我被问烦了,停下手里活,问他是不是想做。
他看着我,问我为什么这么想。
我说你痛快点,就说想不想吧。
他问我男朋友不介意吗。
我更奇怪了,我说我男朋友有什么好介意的,你做就做呗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不言语了,只是盯着我看。
我这个人最讨厌三棍子打不出个屁的人了,吞吞吐吐的招人烦。
但他是我哥朋友,我多少得礼貌点,挑了个蝴蝶,把硫磺纸和其他工具给他
蝴蝶很多,一部分是我和厉瑄前两天去林子里抓的,一部分是我买来练手的,给祁严清的是练手的蝶,一百块两百只,弄毁了也不心疼。
我教他做,他愣了两秒,突然笑起来,笑得我莫名其妙,转头看他。
他摇摇头,笑意渐敛,认真学起来。
当时我对他的印象是情商不高的话唠,但好在容易糊弄,四舍五入算个好人。
那天之后他有时候会找我出去玩。
祁严清大我八岁,三年一代沟,我俩这都快三个代沟了,实在是没什么好聊的。
而且祁严清这人特无聊,找我出来什么也不干,不管是玩游戏还是别的什么,他从来不参与,都是我自己搁那high,他在旁边看。
给我弄得毛毛的,感觉这人精神有问题,后来再约我我就假装有事,推拒几次后他就没再找我。
再见面是在酒吧。
我和厉瑄吵架,厉瑄来喝酒,我俩推推拽拽地跑到卫生间,厉瑄又拉拉扯扯地把我裤子脱了,在隔间里口我。
弄完以后我让他先走,过了一会我才出去。
祁严清在洗手,不知道洗了多久,手洗得通红,我跟他打了个招呼,在旁边对着镜子整理衣服,他突然叫我名字。
我问他怎么了,他又说没什么。
再再之后就是找过来让我做替身了。
我回忆完毕,转头看祁严清。
祁严清的长相和赵云铮有异曲同工之妙,赵云铮有点鬼相,这种鬼相源于他阴鸷的五官,确实就长这样没办法,笑也带着渗人的凉意。
祁严清长得板正,看他就像看到表彰大会上捧着奖杯分享心得的,年轻有为英俊潇洒的企业家,然而一旦离开他的舞台,站在聚光灯和焦点之外,那股郁气就藏不住了。
他没什么表情地看我,浴室的灯没关,朦胧的光从远处落过来,落在他眼底,营造出一种他很期待答案的氛围。
“沈山,我是什么?”他问。
我认真道:“傻比。”
祁严清眼睛微微眯起,看我的视线带着几分压迫感。
我和他对视。
哥们有啥说啥,我猜祁严清可能是想听点深刻的、走心的、带点感情的答案,但我俩又没什么深刻走心的感情交集,一见面就干,干完了就走,各取所需而已,还有什么好说的。
祁严清:“那你问问我吧。”
“问你什么?”我满足他,“问你为什么半夜偷偷来我家穿我哥睡衣躺我旁边让我问你问题?”
祁严清有点受不了地闭了闭眼,“沈山,你可不可以好好跟我聊聊天?”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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