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玉下朝之后,先回寝宫换下朝服,然后才去御书房,问伺候的宫人:“皇后呢?”
宫人说:“皇后在他自己的小书房里,不许人打扰。”
真玉点头,过去小书房。
小书房的门关着。她推了一下,门从里面栓住了。
她拍门说:“阿谨,开门。”
温谨的声音传出来:“臣累了,要休息,陛下请回。”
真玉说:“朕刚才的话还没说完。”
温谨说:“可臣不想再说了。”
真玉问:“你开不开门?
里面没声音。显然也是一种答复。
真玉扭脸对身边宫人说:“去找几个人过来,把这扇门拆了,以后也不许再安上。”
宫人看看真玉又看看门,一脸为难:“陛下……”
真玉说:“快去。”
这时门开了,温谨气得脸红:“陛下怎么这样霸道?”
真玉傲然说:“朕一贯都这么霸道。”
她推着温谨进门,对身后宫人说:“没有朕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反手把门关上。
转头对温谨说:“刚才没吵完,朕要继续跟你理论。”
温谨说:“陛下在朝堂上还没耍够威风吗?臣现在只想静一静。”
真玉说:“静什么静,偏你这样小气,一点小事就给朕吃闭门羹。”
她咬牙恨说:“真是可恶至极。给朕赔罪。”
温谨说:“不赔。”
真玉把他推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威胁他:“赔不赔罪?”
温谨看着她,不甘示弱:“臣没错。”
真玉咬了他耳朵一口:“不赔罪朕就咬你。”
温谨的耳朵被她弄得又痛又痒,见她离得极近,就也回敬了一口说:“陛下在朝上凶得很,果然喜欢咬人。”
真玉说:“朕还真就喜欢。”又咬回去。
一来二去,两人紧紧贴着,吵着吵着变了味道,成了调情。就跟那些有经验的老宫人常说的那样,床头打架床尾和。
闹完一场,两人气都消了。
真玉趴在温谨身上笑着说:“你服了没有?”
温谨用手指去绕她的头发:“不服。一会儿再来。到时候不许耍赖。”
真玉哈哈大笑,转移话题说:“我是说朝堂上那事你服了没?”
温谨说:“当然不服。陛下行事不能感情用事。自古言官矜贵,不管说对说错,没有因言获罪的道理。陛下怎么能问责刘御史?”
真玉说:“刘亦敏参你。列举了二十条罪名。每一条都是捕风捉影无中生有,还自以为会讨朕欢心。朕若不责她,不知道有多少人会附和她的话。她们表面上弹劾的是你,要给你安上一个千年狐狸精的名号,其实是想要推翻朕的新政,重新把男人打压回底层。你以为朕只是为了你,才会生这么大的气吗?”
温谨说:“臣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在外人看来,陛下确实就是为臣冲冠一怒。陛下说刘亦敏表面参臣,实则想要破坏新政,这个臣也认同。臣只是被人拿来做筏子。但问题是,陛下这样,会留下刚愎自用不听谏言的坏名声。有刘亦敏的例子在先,以后言官发声一定也都会怕触了陛下的逆鳞,不敢像以前一样畅所欲言。那样岂不是阻塞言路?”
真玉问:“可是你真的不生气吗?”
温谨说:“臣被骂成那个样子,变成一个以色事人的祸水,还是个独霸陛下的妒夫,连当年四季楼被林随所伤一事,也被说成臣因为嫉妒跟花郎打架,当众颜面扫地,自然生气。但是陛下要这样想,万一臣真的就是这样一个人呢?不能因为话不中听就不听。陛下可以驳斥她,但不能直接用威权强压她,不允许她说话。”
真玉想了想,笑了:“阿谨的意思是,辩论?”
真玉之前因刘亦敏在朝堂上痛陈温谨二十条罪状大怒,直接要把刘亦敏拖下去廷杖。温谨据理力争。说言官进言,只是给帝王多一个思路,不应该因言获罪。两人在朝堂上当众吵了起来。
温谨觉得真玉任性,还过于维护自己,分不清私情和朝政;真玉则认为温谨不识自己好心,况且她不只因为刘亦敏大放厥词给温谨罗织罪名,还在心里觉得刘亦敏是一把刀,被人祭出来阻碍新政的刀。必须一有苗头就立刻斩断,免得别人有样学样都跳出来指手画脚。
温谨说:“正是。她好容易集齐二十条罪名,但只是听起来骇人。臣听过一遍,每条都可以驳倒。所以陛下与其把人下狱处罚,让天下以为陛下是个忠言逆耳不听劝谏的皇帝,倒不如让臣与刘亦敏公开辩论一场。从陛下和臣的婚姻一路辩到新政,让学子们都参加。再让太学把内容及时传出去。这样,说不定对陛下之事有益。我们本来就有道理,为什么要表现得没有道理?”
真玉听了,心中默想了一会儿,觉得可行,说:“好,朕准了。”她说,“朕就知道阿谨不是好欺负的,朕还白白操心了一番。”
温谨笑说:“陛下不要觉得臣柔弱可欺,等着看我怎么把刘亦敏这帮守旧之人说到哑口无言吧。”
真玉说:“好,朕信你。”
她半坐起来,去拎地上散落的衣服。却被温谨拦腰捞了回去:“陛下这就要起身?”
真玉说:“快到午膳时间了,要是被人在门口出声催促,颇有些不好意思。”
温谨不放开她:“宫人们有眼色得很,不会来打扰的。再来嘛。”
真玉笑着推他说:“有点节制吧,朕的皇后。”
温谨说:“陛下刚才问臣说,听到刘亦敏细数罪名生不生气。别的犹可,但是她说臣魅惑陛下,不许陛下幸其他人,让陛下欲求不满,臣可是生气得很。”他怂恿她,“臣要证明一下,陛下跟臣一起,一定不会欲求不满。”
真玉明知他是故意找借口,也笑着并不揭穿,说:“既然皇后如此热情,那就继续。”
真玉令人释放了在押待罪的刘亦敏,然后昭告天下刘亦敏和温谨之间会有一场辩论。
刘亦敏号称是死谏,并没给自己留后路,朝会之前已经把她拟的温谨二十条罪状令人到处张贴分发了出去。
百姓一惊未平,还没来得及被刘亦敏引导了思路,紧接着就看到真玉下旨让皇后温谨亲自逐条辩解。
于是这成了一场盛会和热闹。
人人议论,不知会有一场怎样的好戏上演,反而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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