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咳……”
沈陌被他这句话呛到,不可置信看着他,责怪:“你说什么呢??”
“你偷人。”宋春口无遮拦:“偷的谁?胆子真大。”
“我偷人?”沈陌简直不知道从哪一句开始反驳:“你凭什么这么说??”
“如果不是偷人,做什么鬼鬼祟祟?”宋春眯了眯眼:“我知道了,你给我令牌,又把我叫出去,就是想拿我打掩护,是罢?”
沈陌扶额:“我要是有你这么聪明的脑袋……”
“嘀嘀咕咕说什么呢?我当然聪明!”宋春不满:“你到底偷谁了?我又不会告诉薛令,至于对我隐瞒吗?”
“没偷。”沈陌无奈:“我谁也没偷。”
“你不告诉我,我就告诉薛令!”
“那你去罢。”沈陌:“说出去谁信……真是的。”还威胁上了
宋春见他这副有恃无恐的模样,眼珠子转动:“你不怕?”
“根本没做的事我怕什么?”
若说自己与萧熹暗自联系被发现,那还可以担心几分,偷人这个,实在是贻笑大方。
他从袖子里掏出两个棋子给宋春看:“喏,你看,顺的。”
宋春不懂这些,只知道那是棋子,却看不出棋子好坏,正想要去拿起来仔细瞅瞅,沈陌又收回了手。
文弱的青年眺目远望,若无其事:“你去告诉他罢,告诉他你被我利用了,告诉他我偷人,看他信不信你的胡言乱语——不过,到时候你就别想在我这里讨到好了。”
威胁。
宋春忌惮地看着他,在心中权衡利弊了一番,最终:“……好罢,可能是我误会了。”
他放弃了。
沈陌露出一个笑:“原谅你。”
他悠悠往回走,背后还能感觉到探查的目光。
死小子。还以为真发现什么了呢,吓了他一跳。
沈陌回去照例先去薛令那里一趟,整理奏折,顺便偷看。
以往,薛令都是自己做自己的事,不会管他。
但这次,他起身回头时,刚好撞上薛令的目光。
沈陌一顿。
薛令似乎看了他很久,半晌,又抬起毛笔。
沈陌暗中庆幸,为掩心虚,走过去给他倒茶。
茶水是温热的,这种天喝正合适。
沈陌连带着将他桌上的奏折一并偷看了,薛令咳嗽几声,他又停下,问:“王爷不舒服?”
或许是这几日沈陌过得太舒坦,居然开始关心起他来。
“没有。”薛令将笔放下:“去遛遛猫罢。”
“那这些东西……”
“晚上再说。”
也行。
沈陌遛到吃晚膳,仆从将墨点抱下去喂养,临走前,还依依不舍地喵喵叫。
吃完后继续工作,沈陌悠悠闲闲地整理,心想一天又过去了,明天再出门……
忽然,一只手从后面揽住他,将人一带,带到怀中。
沈陌一惊,立马反应——是薛令。
他踉跄几步,又被压到旁边一人高的柜子上,紧接着,什么东西贴了过来。
还是薛令。
他用脑袋蹭着沈陌的颈肩,随后缓慢移动,试探性地移到了他的唇边,舔了一下。
和小狗似的。
鸡皮疙瘩一下子从腰上爬到了全身,沈陌想去推他,可是这时候已经晚了,动作反倒显得有些欲拒还迎。
薛令被他的宽容喂养得愈发膨胀,一步一步为自己争取更多,他的亲吻还略显生涩,但已经能看出未来可期,目前也可以说是胜在情感。
沈陌又有些晕了。
他听见薛令:“身上有一股脂粉味。”
“去哪了?”
去哪,薛令还能不知道吗?
他就是想听沈陌说罢了。
“大概……是过路时蹭到的。”
他艰难地想要抽出自己的身子来,却反倒如深陷泥沼,又补了一句:“我自己都没注意有脂粉味……”
狗鼻子。
“别靠近他们。”薛令说:“下不为例。”
沈陌:“……啊。”
一回生二回熟,趁热打铁,薛令又凑上来亲他,他一亲,沈陌就头晕,脚都踩不稳,还是薛令扶住了他的腰,才不至于摔倒。
……究竟是怎么到今天的。
沈陌在混乱中想。
然而当局者迷。
直到最后,他都没想到,怎么又和薛令躺在一块了。
好像是亲着亲着就往这边拉,拉着拉着就……
他忽然明悟,懊恼。
——原来晚上再说是这么个意思!!
薛令心中高兴,因为他觉得这样,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
刚从宫中搬出来那会儿,经常待在沈陌身边,彼时孤苦无依,世上对他最好的,便只有面前人了。
他想到当时和沈陌一起睡觉的模样,想到那时窗外的微雨,想到夏天的槐花,想到冬天的风雪,想到晚上,沈陌絮絮叨叨说话,他听着,从来不会打断,甚至还想他一直说下去。
“师长们布置的课业,有些没意思,要是再难一些,复杂一些便好了。”沈陌看着房梁,无所事事。
“好厉害。”薛令。
沈陌谦虚:“也还好。”
那时薛令去了国子监,因为不想和他分开,便没有按部就班,而是直接去了沈陌待着的地方,坐在他的身边,跟着一起学。
幼年时,两三岁的差距便是天堑,但薛令敏感多思,心智上的差距反倒没那么大。
五月。院中槐树如雪,一眼可见。
白日里,夫子讲到心与理,说到存天理灭人欲,语气很是激烈,从课上讲到课外,有一些固执的想法,听了让人很不舒服,甚至隐隐攻击到部分人不配读书。
然而盛朝开放,读书的人不在少数,真如他所说,女子不配,穷人不配,只有达官贵人们才懂读书的乐趣……那盛朝出头之人,便永远都是那些人了。
堂内,有人听了皱眉,有人无所谓。这个夫子是新来的,据说是泽山一带的文派,在当地很有影响力。
这时候,沈陌拍案而起:“我听闻夫子的母亲是一位贤人,当年家境也不如何,只是效仿孟母三迁,带着夫子辗转于三秦之间,拜寻名师,她也是位才女,若是依照夫子所言,那夫子还会有今天吗?”
夫子一听就怒了:“你说什么?”
“我说学问不能拘于世俗之分,心有不平,道便不平,道不平不纯,不纯则不真,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怎可本末倒置?”
少年人说话铿锵有力,座下众人哗然,没想到他会这般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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