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狸!灰狸!出来吧!”
已经是午夜十一点了,江有鱼却依然徘徊在大街上,大喊着灰狸的名字,急的眼泪在眼圈打转。
从七点到十一点,江有鱼已经找了灰狸四个小时。
她在路上转了一圈又一圈,每个草丛、每棵树都认真瞧过一遍,希望能发现灰狸的踪迹,哪怕是一个小爪印也好。
她揣着那块小蛋糕,希望万能的食物能再次发挥神奇的魔力,把生了气的小猫钓出来。
可是灰狸始终没露面。
江有鱼再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自责与后悔吞噬着她的心。
都怪她!明知道灰狸心情不好,还留他一个猫在家,她怎么能这么糊涂?
灰狸丢了,而且是自己跑丢的,想必不会再回来了,这可怎么办呢?
先不说社区津贴、房租减免的事情,灰狸一个猫在外面,岂不是又要过挨饿受冻的日子了?
现在虽然是春天,可是夜间气温还是很低,江有鱼自己的鼻头都冻得红红的,想到灰狸出门时只穿了最单薄的旧衣服,江有鱼的心就更焦虑。
监管手环虽然能显示灰狸的大概位置,但灰狸的位置一直在变动,一会儿在东,一会儿在西,江有鱼不得不跟着来回跑。
每当她快要来到灰狸所在位置时,灰狸就会高速移动起来,江有鱼这口气还没喘匀,就得接着去追。
她急着出来找灰狸,一口饭都没吃,饿着肚子在街上走了近二十公里,这会儿像是被遛疲了的狗一样,呼哧呼哧喘着白气。
江有鱼实在跑不动了,她找了个长凳坐下来,把脸埋在手心。
路灯的青光洒下来,把她蜷缩的影子投在地上,一小团的人,身后拖着无比浩大的黑暗,瞧着分外可怜。
灰狸就站在隔壁楼的屋顶,冷冷地打量她。
这个人类骗子,又准备了什么引他上钩?
是做作的呼唤、虚伪的眼泪,还是甜腻的蛋糕?
她当他是什么?吃两堑都不长一智的笨蛋?
灰狸望着江有鱼,眸色一片冰冷。
他早该拧断她的手腕,把那个监管手环拿走,可恨他被她的花言巧语迷住了,居然给了她机会伤害自己。
这是个错误,而今夜,就是纠正错误的机会。
他已经溜了江有鱼四个小时,按照他对江有鱼体能的了解,她现在已经累得不行了,这种状态下入睡的人,就算是屋子里着火也醒不过来。
复仇的时刻,马上就要到了。
江有鱼在长凳上坐了好半天,奔跑到麻木的脚趾终于找回了一些知觉。
她的体力已经耗尽,今天无论如何是追不动了,只好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家里走。
走回有鱼猫德学院已经是十二点多了,屋里黑漆漆的,一点生气都没有。
江有鱼拎着蛋糕,掏出钥匙去开门,却惊讶的发现,门根本没锁,夜风一吹,直接吹动了门缝。
自己出来的时候没锁门吗?
也有可能吧,当时她发现灰狸逃跑了,慌得穿着拖鞋就冲出门来,估计锁门也忘了。
江有鱼一想起灰狸,心里又难受起来。
屋里有他的时候,总是温馨明亮的,现在缺了他,这就好像一个大坟墓一样,冷清清的令人浑身打颤。
明明灰狸来了才一个礼拜不是吗?她的猫德学院住过很多学员猫,毕业后也都要送别,可没有一只学员猫给过她这种感觉。
江有鱼想,也许是因为,灰狸没有主人。
其他学员离开,她很放心,猫咪会在主人的监管下,平安快乐地渡过一生。
可灰狸,什么都没有。
某种意义上来说,灰狸只有她。
即使这不是真正的主宠关系,只是临时监管,可灰狸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猫。
一想到这里,江有鱼就心中酸楚。她暗下决心,一定要把灰狸找回来。
属于她的小猫,不能再过上风餐露宿讨生活的日子!
她拖着疲惫的身躯进了门,想也没想,啪的摁亮了灯。
随着灯光亮起,前台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一个黑衣鸭舌帽男子僵在那里,显然是没想过会有人来。
江有鱼吃惊地看着屋里的陌生男人:“你是谁?你怎么在我家?”
她问出口就后悔了,深更半夜,门又没锁,屋里忽然出现的陌生男人,蹲在前台……这怎么可能是好人?
一定是易芊芊今天说过的小偷!
她慌忙后退两步,向大门跑去,扬声大喊:“快来人啊!有贼啊!”
她今天的体力早已告罄,还没跑两步,便觉得身后传来重重的脚步声,几个呼吸间就已经近在耳边,江有鱼已经能闻到小偷身上的烟味。
她慌了,抡起手里的东西去砸他,可她手里只有个蛋糕盒子,哪能造成伤害?
小偷见她反抗,下手更重。她只觉喉咙一紧,小偷扯住她的领口,把她摔在地上,然后又骑在她肚子上,一手卡住她喉咙,另一只手啪啪扇了她两个耳光,扇得江有鱼眼冒金星。
他力气好大,江有鱼被他卡住脖子,呼唤声断在喉咙口,再出不了一声。
她恐惧地望着小偷,这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眼□□黄,眼珠子像个玻璃球,冷漠而不动感情,即使是被抓了现行也看不出紧张,看她不像是看人,倒像是在看一只待宰的鸡。
“你看到我的脸了。”
江有鱼出不了声音,只得疯狂摇头闭眼,恐惧的泪水流了一脸。
她希望这位煞神能看懂她的意思:我什么都没看见,也绝不会去举报你的,求求你放我一马吧!
她不想死,她还年轻,她还有好多梦想没有实现,爸爸妈妈还在家里等她……
可惜,小偷刚刚那句话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对于江有鱼的命运,他早已有了安排。
他的另一只手划过江有鱼的脸,怜惜地擦去她的泪水:“真年轻,死了可惜了。”
随后,他把双手合拢在江有鱼的脖子上,慢慢收紧。
空气断绝了,江有鱼瞪大眼睛,开始徒劳地挣扎,她的指甲擦过地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如死亡的伴奏,令人牙酸。
天啊,谁来救救她……
小偷悠闲地盯着这个垂死的女人,她的眼珠已经一点点凸了出来,只要再过一分钟,一切就都结束了。
他已经把屋子转了一遍,这屋里没有其他人生活的痕迹,自然也不会有人打断他的。
一阵劲风猛地从背后袭来,小偷忽觉不对,可已经来不及了,他后脑一痛,结结实实被人砸了一下。
他忍住痛,回头看去,这才发现自己背后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高大独眼青年,满面杀气,手持一个小板凳,看来就是这个人袭击了自己。
这青年是谁?怎能无声无息出现在他背后的?黑吃黑?
但他来不及再想更多了,一股热流从他后脑缓缓流下,淌过脖子。
灰狸刚刚那一击下了死手,尖锐的板凳角直接将他头骨打凸进去一块。他就这样疑惑地倒了下去,压在江有鱼身上,鲜血流了江有鱼一身。
江有鱼脖子上的禁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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