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若笑道:“找啥东西鬼鬼祟祟的,是找那张古董单子吗?妈屋里的东西放得特别整齐,平时俩娃都不常进去,你去妈屋里乱翻会被妈发现。”
她想在原书里秦审墨成功是有原因的,看这行动效率。
她跟秦文荷要做什么事情都会提前跟宋如惠商量,虽然她从未反对过,可也要提前知会,可秦审墨直接自己干,还要偷拿东西。
秦审墨唇角弯起,说:“看来我想做什么都瞒不过你。”
“我估摸着妈肯定留着那张单子,她还能把东西藏在什么地方,就那几个地方,我找找说不定就能找到。”秦审墨说。
“那好,要是妈回来我就叫你一声,不过妈这一出去,没俩钟头回不来。”颜若笑道。
“舅舅你要找什么?”甜宝好奇地睁大眼睛问。
“考我上学时考一百分的试卷,你们俩小崽子要保守秘密,可别把舅舅给暴露了。”俩娃都在听着呢,秦审墨摸他们俩的小脑袋,叮嘱他们俩。
甜宝的嘴巴张成圆形:“真的吗,舅舅,你能考一百分?”
秦审墨肯定点头:“对,舅舅上学时总考一百,是你们俩的榜样,不要告诉姥姥。”
法宝抿着嘴点头。
甜宝梗着脖子,捂着嘴笑表示她要保守秘密。
章嫂在卫生间洗衣服,颜若带着俩娃在月亮门另一侧守着,秦审墨进了老太太房间,第一个目标就是衣柜,衣柜里衣物非常整齐,要移开才能找到暗格,秦审墨觉得没办法把衣服放得跟原来位置分毫不差,可是他还是心一横,移开了那些衣服。
不凑巧的是,没过三分钟,姥姥发现没带钱包回来了。
甜宝比谁速度都快,马上往月亮门处跑,在门口跺着小脚着急地喊:“舅舅,姥姥回来了,你快出来,别被姥姥发现,舅舅。”
本来就做贼心虚的秦审墨:“……”
这就给他暴露了?
真是好大外甥女。
“你舅舅在干什么呢?”宋如惠问。
甜宝捂着小嘴,满脸我知道但我就是不说的表情。
秦审墨手忙脚乱地整理衣物,要在宋如惠进来之前把衣服整理得跟之前一模一样是不可能的,他只能尽量把衣服摆放整齐,关上柜门就跑进了客厅。
宋如惠看到她房间里人影闪过,只当不知,说了句大白天关什么房门哪,进了屋,拿了钱包走人。
三人目送宋如惠往大杂院的方向走,估摸着已经到了门口,甜宝赶紧大声通知:“舅舅,姥姥走远了,你可以开始找了。”
秦审墨扶着额角:“大外甥女可真乖,可是舅舅恐怕已经被姥姥发现了。”
颜若笑道:“可真不巧,那要怎么办?还找吗?”
秦审墨心一横:“一不做,二不休,继续找。”
可是更不巧的是,在可能藏东西的几个地点找了一圈都没找到。
他干脆把颜若叫进来问她:“你们家的东西都藏哪儿?”
看他的样子格外执着,颜若笑道:“我们家没钱,也没值钱东西,不过要藏东西的话,就藏柜子的暗格还有镜子后面,我们家的镜子是倾斜挂在门框上的。”
秦审墨想了想,又有了一个目标,说:“你还是守着门去,我再去找找。”
颜若觉得自己这个守门员形同虚设,不过还是出了门。
秦审墨进屋后瞄准了墙上挂的全家福,这是他们最好看的一张照片,爸妈还都年轻,那时候他还是个少年,穿着衬衣西装,人模狗样的年纪。
他摘下全家福,拿了螺丝刀把镜框背后的螺丝拧开,取下三合板,看到里面有张纸,打开,居然真的是捐赠物品清单。
确切地说是两张纸,一张是十几件古董的描述,物品名称,大小尺寸,朝代,花色等等,一张是革卫会给开的捐赠收据,上面盖了公章。
秦审墨把镜框原样挂好走出老太太的房间,叫颜若进屋,把两张纸拿给她看:“妈说不在意,你看她当时多细心,都写的清清楚楚。”
颜若看那两张纸,一张上面是宋如惠的娟秀字迹,一张是盖章收据。
“正规捐赠可比被人抄家翻走打烂强多了。”
秦审墨点头:“对,但现在是下落不明。”
他把这两张纸收好,又说:“你去看看镜框有变化吗?”
镜框位置倒是没变,就是背后螺丝有新拧过的痕迹,原来秦审墨也有做贼心虚的时候。
——
秦审墨接下来就调查那些古董的下落,这是一笔事实清晰的捐赠,找到当年的经
手人并不难,不过询问过两人后,他们的说辞指向一个他想不到的人,他们厂的崔正。
崔正原先只在一个十几人的街道小厂上班,后来进入化工厂格卫会,再后来到了区格卫会上班,运动中的风头人物,并且在运动中受益,两年前调入机械厂。
秦审墨当然要去找崔正,既然在同一工厂,还免得贸然上门太过突兀。
这天到了五点钟,秦审墨一秒时间都没耽搁,马上起身准备去找崔正。
“审墨,这么积极回家找媳妇啊,你的变化可真大,佩服。陈汉民打趣说。
秦审墨随口应付他:“怎么,你很羡慕吧。
“羡慕,也让大妈给我强塞个对象呗,我绝对照单接收,就按颜若的标准。陈汉民说。
秦审墨黑沉沉的眸光扫过来:“凭什么按我媳妇的标准,你想得可真美。
陈汉民嗬了一声:“我怎么就想得美了,你最开始拒绝颜若你不记得了。
“我什么时候拒绝颜若了。秦审墨说。
“要不要我去跟她说。陈汉民说。
秦审墨心说这人真混啊,他说:“这就是我不让你去我家吃饭的原因。
陈汉民:“……
作为有漂亮媳妇的人,他在陈汉民这个光棍面前优越感很强,没时间跟他闲聊掰扯,他说完就离开办公室,走到三楼,敲响工会会长办公室的门,听到里面的应答声,秦审墨推门而入。
工会会长看向门口,向上扶了下眼镜,他跟秦审墨平时打交道不多,知道他技术水平高,工作能力强,但据熟悉他的人说他是个刺头,很难应付。
他很热情地站起身说:“秦工啊,来找我肯定有事儿,坐吧。
秦审墨没有拐弯抹角,说:“我想给您看样东西。
他可对方可是一点好印象也没有,给颜若办农转非的事情就是他弄了两个不合规的人来插队,一个是他小姨子,一个是个技工,技工除非工作多年并且六级工以上才有资格,那人明显没有资格。
崔正:?直觉告诉他秦审墨来找他不会有什么好事!看东西?秦审墨想送礼?他绝对不会收秦审墨这样的刺头的东西,说不定会给他挖坑。
他直接把裱好的卷起画展开,铺到办公桌上问:“崔
会长您对这幅画有印象吧这是运动时我家捐给博物馆的古董但很可惜这些东西没到博物馆这幅画辗转又回到了我手里。”
崔正看了几眼这幅画
秦审墨唇角微微抬起这人倒是很能装傻他拉了椅子坐下声音平和:“崔会长不会理解不了我的意思吧你应该知道我想问这些古董既然没捐给博物馆那么现在下落如何我作为捐赠人有权知道古董下落。”
崔正脸色沉了下来但他明显控制着表情秦审墨刺头的说法他算是见识了过去十几年的事情他都能翻旧账找茬。
换做任何一个正常人不说巴结领导总不可能直接冲到厂领导办公室里算账吧。
他看向秦审墨见对面的年轻人面色沉静从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但目光灼灼忙移开视线。
毕竟是在运动中经历大风大浪踩人上位经验老道的人崔正很快用轻松且语重心长的语气准备好措辞说:“你拿着这么一幅画来找我且不论这幅画是不是你家捐出去的同一幅我先问你你觉得你们家捐赠的古董能保得住吗我不仅没有能力保住你家的文物也没有能力保住任何别的文物当时损坏了多少文物你当时要是及时去垃圾堆翻找说不定还能找到”
真是一个非常完美的答复。
秦审墨将嘲弄表情完全隐藏起来对方不愧是经历腥风血雨屹立不倒的人果然狡猾。
秦审墨眼眸沉如深井声音依旧平静但不容糊弄:“水墨画都流落到了我手里画可是最难保存的都是完好的其它的能被打烂?崔会长还记得当时的情况吗?”
崔正换了幅长者语气像是在训导一般推心置腹地说:“年轻人有拼劲儿有闯劲儿甚至有野心都是好事儿但过于年轻气盛就不太好了。你的问题我没法回答你只能说当时一片混乱。”
在年轻人目光盯视下他居然觉得自己局促不自在于是站起身在办公桌边来回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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