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肆意砸落在地,叶片似刀片般锋利。
掉落的雨水被刺破长空的案件穿透,飞速刺向慕寒影的胸口。那暗箭越来越近,在慕寒影的瞳孔中成了一个点。
慕寒影身子向上一起,借力在竹子上,在空中后翻,躲过迎面而来的暗箭。
身旁的竹子在他奔跑时成了残影,迅速向后方隐去。
暗箭还源源不断地向他袭来,还伴随着雨打竹林的声响,慕寒影在竹林里躲闪着,一支暗箭划过耳旁,躲闪之际,另一支箭毫无征兆地刺入左肩处。
“啧~”慕寒影不满地闷哼了一声。
以后出门应该多看看黄历,省得遇到这些惹人头疼的事。
雨势逐渐变大,整个竹林雾蒙蒙的,看不清,慕寒影就顺势一跃,隐匿在竹林间。
“人呢?刚才还在这呢!”领头的黑衣人用剑挑着周边茂密的草丛,仔细搜索每一处。
“应该跑不远,不过他刚刚受了伤,不会死了吧?”
领头的黑衣人回头瞥了他一眼:“闭嘴,他要是死了,我们都不用活了。”
黑衣人被训斥地低下头,有些疑惑地说道:“见了鬼了,这人还会凭空消失,莫不是有援兵。”
雨模糊人的视线,干扰人的听觉。
在暗夜里,一声讽笑伴着雨声传入耳朵像索命的鬼魅,一个黑衣人应声而倒。
“你们有没有听到一声笑声,老大。”
领头人握住手中的剑,小心翼翼地探寻着,可心中有些不安:“什么笑声,别自己吓自己。”
那人即使在暗处,也只是一个人,还受了伤,怕什么!
“老大……”
“又怎么了?”
“我怎么感觉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听到这句话的领头人心中一惊,没注意脚下,一不留意就绊倒在地。
手下的不是腐烂潮湿的竹叶,反而有点热热的,还有一丝黏稠。他缓慢移过视线看向手下之物。
“啊!”他被惊地收回手,那人便是和他一起的黑衣人之一,。他迅速朝四周看过去,全是黑衣人的尸体,且都是在脖颈处一击致命。
他站起身,双手握剑大喊道:“有本事出来光明正大地打,装神弄鬼算什么好汉!”
滴答……滴答……领头人感受到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正一滴一滴地砸自己的脖颈处,混杂着雨水流进后背。
他握着剑的手有些颤抖,腿像灌了铅般,难以移动,他只能缓慢转过头去,刚才与他说话的黑衣人,脖颈正流着鲜血,面目狰狞地悬挂在空中。
“说吧,谁派你们来的?”慕寒影的声音穿过雨幕,携带杀意。
领头人不可自控地咽了咽口水,声音有些颤抖:“你到底是人是鬼?”
一支暗箭不知从何方飞来,刺入了领头人的左肩。
“呵,我不想再问第二遍。”
领头人吃痛地捂住肩膀,剑也被震落在地,认命的仰起头:“你杀了我吧,我是不会说的。”
可慕寒影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他慢悠悠地说:“那个狗皇帝,还是那个蠢笨如猪的皇后。”
领头人听到他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语,心中大惊,便也明白这人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还是东宫那位作壁上观的废物太子。”
领头人听到太子的名讳时,身体无法自控地顿了一下。
“看来我说中了呢,不想让我死,那我的身上定有什么秘密是他感兴趣了。”慕寒影的身影渐渐显现,“可惜,他现在没有机会知道了。”
领头人一瞬间倒落在地,死不瞑目。
朦胧竹林间,只有一片带血的竹叶被雨滴击落。
雨停之后,天色初晴,却还是吹着凉风。
时沉月面色沉沉,坐上了去向皇宫的马车。
李若雪等人看着远去的马车,眉头也紧紧皱在一起。
这次邀请美名其曰是皇后对时沉月喜爱,实际上谁都知道是一场鸿门宴。不过时沉月让他们不要担心,因此也只能相信时沉月,在将军府慢慢等候。
马车稍显颠簸,时沉月有些心烦意乱,于是将马车的帘子拉开,问道:“公公,请问皇后娘娘找我何事?”
公公语气有些傲慢又敷衍:“皇后娘娘的心思,岂是我们这些奴才能随意揣测的,五小姐还是听话些,省得给各方添麻烦。”
“那你觉得我会给哪几方添麻烦?”
公公这时倒是愿意分一个眼神给时沉月了:“五小姐,人有时候会把狡黠误解为聪明,最后结局可都不太好,但我相信五小姐不是这种人。”
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时沉月礼貌性地笑了笑,坐回马车,拉上帘子。
刚才的话,不就是让她时沉月乖乖接受他们的安排,不要去做什么挣扎么。
做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可不是她的做派,可是这该如何破局,她确实没想到什么好的法子。
如果太过直白地拒绝皇后的安排,落下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那也是不妥当的,如果陛下直接下旨指婚的话,她不从的话,便是抗旨,更不妥当。
不过皇后想将她指派给谁呢?皇帝亲党还是太子亲党?毕竟她总觉得东宫那位和高堂那位是有些不和的。
马车离皇宫越来越近,颜色也在时沉月的眼中越来越鲜艳。
高墙之中,围困半生。这是时沉月心中的第一个想法,如若一个人的一生都被困在高墙之中,慢慢被驯化,麻木,好不值当。
她想起了原书中的时允诺,一生寻求自由却被高墙拦住脚步,希望在这一世她能让他们的结局好一点,再好一点。
“五小姐,皇宫到了,请下马车吧。”
时沉月走下马车,抬头看向宏伟的高墙,走了进去。
“臣女拜见皇后娘娘。”时沉月跪在大殿之中,身体匍匐在地。
皇后的眉头微蹙,端起茶杯在嘴边轻轻吹着,没理会时沉月。
将军府的嫡女果真傲气,匍匐在地,可却看不出一丝怯懦,听不出一丝卑微,气度都快比上她这个一国之母了。她又想起她最疼爱的小儿子宋明朝,心中积压对皇帝的怨气和对流放千里小儿子的不满都迁怒于时沉月身上。
殿中时不时传来皇后与太监宫女的谈话声,就是不闻让时沉月起身的命令。大腿处开始酸麻,时沉月有些不太舒服,额头上开始冒出细小的汗珠,偶来的一两阵秋风吹得她浑身发凉。
看来,这位皇后娘娘是不打算轻轻放过她了。腿部的酸麻感越来越剧烈,她的身形也控制不住有些轻微的颤抖。
忍无可忍之时,她开口道:“皇后娘娘,臣女见你已经喝了几杯茶,不知想没想起寻臣女来所为何事?”
“放肆!本宫让你说话了么?”一个精致的茶杯在时沉月的身旁炸裂开。她躲闪不及,手背和脖颈处都被溅上滚烫的茶水。
只一瞬间,她的手背和脖颈处就泛红一片,时沉月忍着疼痛,立直脊背,眼神平淡地看向坐在高位的皇后,温润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凌厉。
“皇后娘娘,如此行为并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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