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帐顶织出金红交错的格子。
乔瑾呻吟着翻了个身,头痛欲裂如有人持锤凿脑,指尖下意识按向太阳穴时,触到发间残留的碎钻——那是昨夜醉酒时扯落的步摇缀饰。
“水……”她哑着嗓子开口,锦被摩擦声惊动了外间侍候的宫女。
雕花木门“吱呀”推开,两个身着月白襦裙的宫女端着铜盆鱼贯而入,发间统一别着素银簪,簪头缀着极小的东珠——是皇上近身宫女的标志。
“娘娘醒了?”为首的宫女福身,声音清亮如檐角铜铃,“奴婢是皇上新拨来的晴雪,这位是露霜。”
她示意同伴放下铜盆,指尖掠过帐沿流苏,“皇上吩咐,娘娘昨夜受惊,今早不必起身。”
乔瑾扶着床头坐起,接过露霜递过来的茶盏,将里面的茶一饮而尽,感觉到嗓子好了一些,这才开口询问。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露霜温声道:“回娘娘的话如今已经辰时三刻了。”
闻言,乔瑾的脸色骤变,带着着急的神色。掀开锦被时带落枕畔玉坠,作势就要起身,“为何不早叫醒本宫?辰时初就该去给皇后娘娘请安的!”
露霜忙上前拾起玉坠,触到羊脂玉的温润时,想起今早皇上亲自将这坠子系在乔瑾腕上的模样:“回娘娘,是皇上特意交代,让奴婢们候着您自然醒,说……”
她顿了顿,看乔瑾掀开被子的手顿在半空,“说娘娘若头疼,便免了今日的晨昏定省。”
“胡闹!”乔瑾顾不上头疼,赤脚踩在青砖上,凉意从脚底窜上来,却不及心口的惊惶滚烫,“我才刚刚封嫔,就已经惹的后宫嫔妃纷纷不喜了,如今便敢违逆中宫规矩?那些人怕是早就等着看我的笑话!”
越是这般说着,乔瑾就越发的着急,她还是想过些安生日子的。
毕竟她只想安安稳稳的,私心还是想出宫逃离这里的。
她扯过绿萝昨夜备在椅上的织金襦裙,却因手抖扣错了两颗盘扣。
晴雪与露霜对视一眼,前者忙上前替她整理衣襟,指尖触到她腰间未系紧的同心结:“娘娘且放宽心,皇上今早去了皇后殿,已替您告过假了。”
这话如惊雷劈在乔瑾耳际。
她猛地抬头,撞上清雪眼底的讳莫如深,忽然想起昨夜醉酒时的情景,脸上闪过的是浓浓的后悔。
她还真不知道昨天晚上皇上会过来,早知这样,她就不喝酒了。
对于昨天的印象已经有些记不清了,她非常的害怕喝醉酒的时候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话。
这般想着,乔瑾的脸色就越发的难看了。
下次绝对不能再喝醉了。
指尖攥紧襦裙上的金丝牡丹,她忽然轻笑一下,算了,现在想这些完了还是赶紧去皇后娘娘那里。
“绿萝呢?”她忽然开口,目光扫过空荡荡的妆台,“我要梳‘朝云近香髻’,再替我拿那支赤金点翠簪。”
“娘娘且先用醒酒汤。”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绿萝捧着青瓷碗进来,碗里浮着几片醒酒的紫苏叶,“皇上吩咐了,您若起得急,必是要头疼的。”
乔瑾望着碗中汤药,想起昨夜君景珩替她盖被子时,指尖掠过她眉心的温柔。
殿外忽然传来宫娥们的私语,说“宸嫔至今未起”,说“皇上一早便去了皇后殿”。
她忽然伸手按住绿萝递来的汤碗,指尖在碗沿碾出青白指痕:“替我更衣。今日的请安,我必是要去的。”
绿萝欲言又止,瞥见乔瑾眼底的坚持,终是垂眸走到乔瑾的面前,替她梳妆打扮。
晴雪与露霜默契地退到廊下,听着殿内簪环相击的声响,忽然想起皇上今早临走前说的话:“若她要去,便随她去,只是……”他指尖划过案头朱砂砚,“记得让她喝了醒酒汤。”
没过多久,乔瑾扶着绿萝的手匆匆的走出殿门,赤金点翠簪在晨光中晃出冷冽的光。
乔瑾的脚步刚匆匆的踏出这殿门,就被喊住了。
“娘娘且慢。”晴雪忽然追上,往她袖中塞了个暖炉,“皇上说,今日风大。”
乔瑾握着暖炉,触到炉身刻的缠枝莲,她抬眼望向乾元殿方向,晨光中,那抹明黄衣角一闪而过。
她的嘴角只是掀起了一抹有些嘲讽的意味,没有说些什么匆匆的走了。
乔瑾踏入皇后殿时,鎏金自鸣钟正“当啷”敲响辰时三刻。
殿内已跪满珠翠摇曳的嫔妃,贤妃的红宝石护甲正刮过桌沿,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极了昨夜她在皇后殿外听见的碎瓷声。
“宸嫔妹妹可算来了。”丽昭仪拖长声音,眼尾扫过乔瑾鬓间赤金点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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